他不属于她。
苏歆灵眼眸未动，直视着前方平静的说，“因为他一直都是我的。”
洛娣抿了抿唇，“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苏歆灵。”
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答案，洛娣问的每一遍都是这个答案。
她笑了笑，还是说，“你占用了歆灵的身体，抢我的男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苏歆灵垂下眼眸，跟她强调，“那是我的男人。”顿了顿，她又说，“你不放过我，我如果这么样了，不管是你还是盛聿城，都不会安生。”
洛娣的眼神冷了下来，沉声问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怎么样了，她和盛聿城都不会安生？
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什么意思你不用去探索，你只需要知道就可以，我不能出任何事。”
“我为什么相信你？”
“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别把我弄死就好。”
她这幅拿自己身体无所谓的态度，让洛娣心惊。
这是对生活多失望，才能如此淡然的说出这种话？
“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试试了。”
“我和你抢盛聿城，还没有伤害你，不是因为我有多良善，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还和他这么亲密，全部都会承受我的怒火和打击。”
“如果不是你披着歆灵的皮，我会就这样放任你在他身边？”
她们都有不伤害对方的理由，所以才形成今天这种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却又没有撕逼起来的情况。
苏歆灵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我说过没你以后可以不用面对我，我们也不再是朋友。”
洛娣止不住的冷笑，眼神嘲讽，“你也知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在你出现在我面前，跟我宣战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她又突然问，“岳枫祁死，你伤心吗？”
苏歆灵诚实的摇头，“不伤心。”
对于一般不需要说的谎言，她不会说，就算是为了掩饰另一个谎言，她也不会説。
不然她以后又会找好多谎言来掩饰这个为了掩饰谎言而说出的谎言，那样太累，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再给自己增加负担。
洛娣一侧唇角勾起，嘲弄溢于言表。
所以，岳枫祁葬礼那段时间，那个人是歆灵？
伤心痛苦成那样，也只有歆灵了。
她的脸色很冷，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一字一顿的说，“你告诉我，歆灵怎么样了？”
苏歆灵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洛娣等她的回答。
良久，苏歆灵轻叹了口气，缥缈在冷风中，说出来的话像一串清脆的风铃，“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用明说，洛娣已经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了。
她目光涣散，像是受到了打击，恍惚的后退了两步，踩在了石梯的边缘，眼看着就要踩空。
苏歆灵的瞳孔蓦然放大，伸手就要拉住她，“小心！”
洛娣的手腕被拉住，腰一仰，像素歆灵的方向站稳，苏歆灵却因为惯性向前倒去，直直的滚下石梯。
洛娣惊恐的大叫，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石梯硌的一上一下的滚下去：“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