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于猴子三人来说，简直就是把自己曾经的三观踩在脚底下跟地板用力摩擦。
“老大，你怎么没变成丧尸......”猴子看着江牧云的眼神都在发光，他见过那些被丧尸咬过的人，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变成那些丧尸的同类，彻底失去意识。
“怎么，那么想让我变成丧尸？”江牧云怀里依旧抱着顾淮锦，手里则是端着一碗泡面，在这个时候食物是最为珍惜的东西，好在他们搜集食物不需要躲着丧尸，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去搜寻食物。
看着墙角堆积的食物，江牧云眼底多了几分笑，听江鹿说，都是几个丧尸“捕猎”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泡面的香气勾的三个男人肚子直叫唤。
“不是，老大，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神奇的能力，还是小鹿他......”猴子看着江鹿，想要从人身上看出问题来。
“别打小鹿的主意，他没有解除尸毒的能力，他只是......”
“进化不完全，咬人都传染不了。”
江牧云随口扯了个理由，反正世界已变成这么副鬼样子，再出来点稀奇的事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原来这样啊。”猴子看待江牧的眼神顿时就带着几分怜悯了。江鹿年纪比他们都小，再加上长得好看，没了之前阴森的气质，自然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产生亲近之意。
“但是他吃人肉。”向来话少的光头，一开口就戳到了痛处。
就算是江鹿不是丧尸，有吃人肉的癖好，现代社会也无法容忍他的存在，这是异类，应该被消灭。
“如果是我，你们会杀了我吗？”江牧云挑眉，笑呵呵看着手下，并没因为光头的话而生气。
“杀，然后自裁。”光头微微皱眉，不知道江牧云为什么问这个答案，他们三个人从跟着江牧云开始，就把命交给了江牧云，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你呢？”江牧云喝了口方便面的汤，吃饱喝足打了一个嗝，抬手拍了拍怀里小家伙的脑袋。
“养着，你要吃人肉我就帮你去找人肉。”顾淮锦低着脑袋玩自己手指，他并不喜欢那青灰色的指甲，头也不抬的回答了江牧云的答案。
他在乎的人本就不多，用一群陌生人换自己喜欢的人，顾淮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就是自私，就是冷漠，不服咬他啊。
“可是......”光头还是纠结，毕竟那些活生生的人类才是他们的同类，看着他们被丧尸猎杀，未免有唇亡齿寒之感。
“你们猎杀低等动物的时候，和丧尸猎杀你们有什么区别？”少年打断了光头的话，抬头看着坐在对面三个男人，反问出声。
“他们是食物.......”
“你们在丧尸眼里，也是食物。”
“他们没有意识，人有.......”
“谁说他们没有意识？人吗？人又不是那些动物，怎么就知道他们没有意识？”
光头沉默下来，他发现少年的话挺有道理，让他无法反驳。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在有轨迹发展着，自然不会去插手什么，最多在失衡的时候用一场灾难，让一切回归原点，重新洗牌。”顾淮锦冷笑出声，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人类文明之前是不是还有更多的文明存在，同样的，人类社会之后也会有新文明的崛起。
如今丧尸还没进化出思维，凭借着本能行动，这跟几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还是一群猿人，根据自己的本能做事有什么区别？
丧尸会进化，学会思考，建立出新的秩序。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那些人类怎么办.......”胡子小声嘟囔一句，他承认江鹿的话有道理，但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同类被消灭吗？
“放心，人类比你们想的要强大的多，这场灾难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新种族，用来遏制人类势力而已。”顾淮锦敷衍摆了摆手，完全没有自己身为这个新生种族老大的自觉。
“但是他们吃人.......”
“他们只是还没找到更好的食物而已，等到人类有自保的能力，丧尸自然会把自己的目标放在变异动物身上。就像是人类刚开始，不也只会捕杀野生动物吗？”
顾淮锦笑呵呵的盯着江牧云，伸手挠了挠人下巴，语气里带着点玩味之意：“你说是不是？野生动物？”
江牧云爱死少年这个笑容了，被人拨撩的身体越来越热，若不是属下就在身边盯着，就直接把顾淮锦压倒上了。
嗯，有些怀念自己跟小家伙的二人世界了。
“好了，这事不用再交流，你们折腾了大半夜早点休息，明天出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江牧云的手不安分溜进少年衣摆里，握着那疲软的地方揉捏两下。
“别闹。”顾淮锦耳尖通红，该死的，他脸皮可没有江牧云那么厚。
按住江牧云的爪子，顾淮锦通过精神连接叫来了自己的护卫，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去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派几个丧尸看着，别让他们被其他丧尸误咬了。”
三个人被进门的丧尸吓了一跳，虽然之前听江牧云说了，但是此刻见到还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嗷嗷嗷！”被叫进来的丧失，抬手指着猴子，叫唤两声，但是因为进化不够，僵硬的脸上并做不出恰当的表情来表示自己现在的想法。
但是沟通对于顾淮锦来说并不算个问题。
“他们说什么？”猴子的胆子大，好奇看着进门的两个丧尸。不像外面那些烂兮兮，满身都是腐肉和血污的丧尸，反而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皮肤是不正常的青灰色而已。
“他们说你们三个人身上太臭了，要不要先送去洗澡再睡觉。”顾淮锦勾上江牧云脖颈，翻译了一句。
他没撒谎，顾淮锦表示自己的这几只丧尸，被他养的超级爱干净。
被丧尸嫌弃脏的猴子，光头，胡子，都忍不住嘴角一抽，面色僵硬。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然居然被丧尸嫌弃卫生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