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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惜惜我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怕你受委屈,你在外面都找不到人说,妈妈没用也帮不上你忙,我只有给你买个保险,至少这样你可以的生活会有个保障。”

“你就不能想我过好一点?”楚惜不耐烦的说,“行了,你那边人多不多?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我正在上班,现在出去管事会生气。”对面怯弱的女人声音说完以后,犹豫了一下,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跟她道,“你等我一下,我跟领班说一声,我马上出去。”

她实在不想错过女儿好不容易才打过来一次的电话,匆忙的拿着手机过去跟领班解释。

领班是个四十多岁的尖刻的女人,听到她要在餐厅最忙的时候出去‘偷懒’,横眉竖目的把人骂了一顿,根本不同意。

瘦的佝偻的女人一个劲儿的跟她道歉,一边小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忙,但是我女儿好不容易回来,我想请假,真的对不起。”

她都这样说了,领班也不好继续发火,不过脸色很不好看地说,“这里这么忙,你说走就走,走也行,我先跟你说好,你走了今天的工资就没了,我还要扣你三百块。”

满脸疲惫苍老的女人抬起头,哀求的看向她,嗫嚅道,“三百会不会太多了…上次刘艳请假也只扣了五十,我…”

“今天是周末,上次是周一,能一样?!你走了我还得叫别人赶紧过来替你的班。你要找人顶替,车费加班费不要钱?我只扣你三百还是看在你平时工作努力,话少老实的份上。要不然今天店里面生意这么好,我才不准你走。”

“请不请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舍不得那三百块,你就留下来。”

女人的腰瘦弱的就像是没吃饱过饭一样,瘦的只剩一根麻秆,因为常年做着幸苦的工作,她的双手全是茧子,满脸的细纹和穷苦相,很难看出她才四十出头年纪。在被领班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以后,她蠕动嘴唇,根本不敢反驳,沉默了一秒钟突然像是鼓起了勇气看向领班刻薄的眼睛,“我要请假!三百我也要请假!我女儿找我,我今天一定要请假!”

“今天真的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女儿还在等我,我得走了。谢谢您。”她弯下腰,跟领班弯腰鞠躬以后,立刻脱下手腕上的袖套和塑胶手套,眼睛带光的雀跃小跑了出去。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跑的飞快,生怕跑慢一点手机那头的人会不耐烦挂断一样。

踉跄地跑出去以后,她连坐的地方都没找一个,立刻把手机放在耳边,紧张地喘息,“惜惜,你还在吗?”

楚惜不耐烦,“在。”

“我出来啦。我今天不上班了,我们可以想打多久打多久。你还好吗?过的开心吗?米国那边温度比这边低,你有没有传里面的小毛衣?我给你打了几件,你住在哪儿,我给你寄过去吧。”她小心翼翼又雀跃,连常年暗沉的肤色都变明亮了似的,透着活气,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