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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敢和一个国家对上么？”
“你确定你敢么？为了韩糖？”
张叔的话尾带着点诧异或者说引诱，似乎在提醒他, 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兄弟’, 可是, 为了别人陷入未知的危险, 值得么？为了一个人，对上一个国家。
“我确定, 你说吧。”南希毫不躲闪，“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好！”张叔喝到，从暴『露』到现在, 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好好好，不愧是纪博士的儿子，这才有点纪博士的样子！”
纪博士？
南希默默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这要从你父母年轻的时候说起。”
“你的父亲叫纪呈文, 你的母亲叫张舒窈。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
姐姐？
南希惊疑的看向张叔, 那这样说来, 他岂不是自己的舅舅？
“我叫张成兴，是你舅舅。”
“关于你和韩糖，准确的说是你父母和韩糖的事，得从40多年前的暴君计划说起。”
“暴君计划？”南希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脑中也没有丝毫关于这个计划或者张叔所说的父母的记忆。他不禁想起了刚到这个世界时, 韩糖对于他们身世的怀疑。
“对, 暴君计划。”张叔看了他一眼, “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改革开放, 文革也才刚刚结束，我的姐姐当时也刚从日本的京都大学毕业”
暴君计划，起源于上个世纪初期的金马计划。
而在金马计划再之前，起初是因为米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率先使用了生物炸弹以此来压制战争局面。
生物炸弹又叫细菌炸弹，是由那时候的一些细菌，例如炭疽杆菌，马鼻疽杆菌，鼠疫等一些细菌疫病组成的细菌战剂。将一些培养出来的细菌，让人潜伏到敌人后方，投入水中或者食物内，以此引发疫症。
生物战剂，在当时就像是一颗投入了水中的炸弹，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的轰动。
樱花国人更是大受启发，将之当做一项致胜的法宝，由此组件了后来臭名昭着的‘金马计划’。
在对华国的侵略战中，以无数华人俘虏，当做生物试验的试验品和细菌试验的培养皿。致力于被侵略人身上进行惨无人道的生物细菌研究。
这种试验，一直持续到二战结束。‘金马计划’被迫叫停，生物研究人员和日本一些高层却并没有放弃这个残忍的计划，在全面投降初期，战争结束之前，开始将资料成果和一些珍贵‘活体试验品’悄悄遣送回国。
之后这种看似被全世界谴责的非人道主义试验，也只是当时被明面上叫停而已。
金马计划只能在暗地里偷偷进行。
一切随着时间的过去，开始转变。
1973年，被所有人沉寂遗忘了三十年之久的‘金马计划’被重新提上了日程，并改名‘暴君’计划。
和完全的细菌研究不同，更名为暴君试验的金马计划，已经从细菌研究，人体生物试验，渐渐的开始想着生化研究的方面进行，生化病毒和生化人，更是重中之重。
纪呈文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在文化改革初期，被政fu派遣到日本留学，之后文革愈演愈烈，国内的状况大变，纪呈文的家人，也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内部革命中被打成了右派，最后全族三十多人，全部丧生在这段惨烈的历史河流中。
纪呈文毕业于东京大学，主攻生物学及生物化学，国内已经没有了亲人，委派他出国学习的领导也全无音讯，纪呈文毕业后便接受了导师的邀请，留在了日本，在导师的实验室中充当助手。
1973年暴君计划被再次复起的时候，纪呈文的导师也受邀加入这项保密计划，而与华国有‘血海深仇’的纪呈文，也以研究员的身份，加入了此项计划。
三年后，从京都大学毕业，主修生物学及遗传学，却因为家里催婚而同样选择隐瞒身份，继续滞留日本的张舒窈，也被吸纳进来，成为了一名研究助手。
起初两个人只接触到暴君计划的最外围，也一直以为试验的研究的方向，在于生物遗传和生物进化这方面，直到1978年。
在实验室中表现良好的两人，开始渐渐深入研究核心。
等到两人察觉不对，想要退出也来不及了，那时两个人的生活已经被完全控制起来了。
而韩糖，就是暴君计划的核心之一。
南希听他说着这个蔓延了半个世纪的漫长故事，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他毫无印象，按张成兴给出的时间线，他从日本被救出反送回国的时候，已经是1994年，他也已经11岁了，不可能会毫无印象才对。
更何况，那时候的韩糖已经最少14岁，更不应该没有印象。
可是他脑海中并没有一丝一毫关于日本的记忆，甚至在他的记忆中，从有记忆起，他就已经和韩糖开始流浪了。
他们不清楚，他确实知道的，韩糖不可能骗他。
那么他们的话中是否有水分，就非常值得质疑了。
“我的父母是什么时候有的我。”南希突然问道。
“什么？”张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1983年，你生在夏天，天刚亮的时候，所以叫纪晓。”
“为什么我对你说的那些毫无印象。”南希坦『荡』『荡』的将自己的疑『惑』摆在面前，坐等他解释，至于信不信的，就看他的话，能不能说服他。
“为什么我们会长得那么像。”他和韩糖，任谁看，都是一对亲兄弟。
“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跟我说，即便是在发现行踪可能暴『露』之后。”
“之前的那么多年，你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过。”
“韩糖为什么会是研究的核心，研究的核心是什么？”
南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着。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高速路上，已经进入夜『色』最深的时刻，偶尔有从对面车道飞速划过的车灯，也让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张叔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于他的问题，“为什么你会毫无印象可能是你父母在你们的脑子里动了手脚。”
“我出现过，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又离开了，”张叔明显还有所保留的样子，“至于研究的核心，就是韩糖的原因，是他的脑子和身体。”
“脑子？”南希最先想到的就是韩糖那堪比超常记忆综合征的大脑，随后才注意到他说的第二个词，“身体？”
张叔似乎对于他们的情况很了解，听到南希的话，甚至笑了一下，“看来你也知道他那远超出常人的脑子？”
南希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解释。
“他是人造人。”
“人造人？！”
南希惊了一下，对于这个词语表现出极大的不适，“不可能！”
“别激动，他确实是人造人，而且是趋于完善的人造人，或者用你们现代年轻人的理解，也可以叫做生化人。”
“而之所以你们会长的像，也是因为如此。”张叔在说起韩糖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韩糖启用了一部分纪博士的模板。”
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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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像是一个放大了许多倍，倒扣的病理标本瓶，瓶中满是诡异的像是沸腾般翻滚着水泡的青绿『色』『液』体，韩糖被绑住了手脚，整个人浸泡在水中。
“唔唔唔——”
不着寸缕连头发都被剃了个干净的韩糖，头上被带上一个奇怪的仪器，仪器上连着粗壮的线管，不时有蓝『色』的像是电流一样的东西亮起丝丝缕缕的从仪器窜出，每每蹿出，韩糖就会奋力挣扎着，口中吐出一串串泡泡，像一条垂死的肉虫，在水中挣动。
“滴滴——”
瓶子上方链接的红『色』警报器亮起，麻生六壬看了眼时间，五分四十秒，“停。”
随着麻生六壬一声令下，瓶中的水迅速倾泻，最后只剩下赤果的韩糖软倒在满是出水口的地面，一下一下剧烈的呼吸，伴随着呼吸，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嗯——”
韩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那是一种从每一个『毛』孔钻刺入体内，灼烧细胞的痛。
即便能忍入韩糖，都觉得有种整个人即将被一寸寸融化的错觉。
生不如死。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还没完。
果然，下一秒，麻生六壬投过瓶子，有些失真的声音传来。
“将人带出来，准备好活体植入。”
瓶子被打开，两个穿着生化隔离服的男人走到韩糖身边，将犹如烂泥般瘫倒的韩糖架起。
一道水痕在韩糖脚下蔓延，所过之地，留下黑『色』的，像是烧焦的痕迹，发出轻微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