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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有如意算盘,愿与人随

“屁大点的事!”韩清看到这厮的模样就没好气的说道:“你来我家是来听故事的吗?”

“我是看看能不能补救,你这厮就好心当作驴肝肺!”蔡齐没好气的说道。

韩清知道这位连襟是好意,他以为这次找王曾通融一下就行,殊不知要去西北之事本来就是王曾和刘娥事先说过了。

“子思,我知道你的好意!”韩清正『色』道:“只不过这次,恐怕西行无可避免。”

“不见得,你又没犯什么大过错,在京师中逗留数日,找个空子见见太后,趁着太后心情好的时候说上一说。”蔡齐说道:“那丁谓当初就是用这么一招,死鱼下了盘重新变活鱼。”

“西北那边党项的李德明要做『乱』,太后担心西北一带有什么闪失,所以让我去那边看看。”

“如果党项作『乱』,这是武官的事,和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有什么关系?”

“子思,话不能这么说。”韩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西北边境一带比较穷困,穷则『乱』,『乱』则生变。李德明已经建立了宫殿,并追赠自己的父亲为皇帝,下一步就该武力扩张了。”

“他武力扩张那也应该是武将去,你韩清去了算是哪般?”

“子思,边境一带困苦,所以百姓们的日子并不是很好。”韩清略微沉思一下说道:“宋辽边境有两属地,这你肯定是知道的吧?”

蔡齐点了点头。

“两属地的百姓本来是是大宋子民,可是辽国对于这两属地的百姓极为上心,春天补椿草,夏天送慰问,冬天送石炭,这让两属地的百姓对辽国极为的赞美。我大宋看到这一层利害关系,于是与辽国争着去慰问百姓,就是为了得到两个字--民心!”韩清将两只手交叉起来放在桌子晃动了两下继续说道:“党项如果把边境的百姓笼络好了,就能一步步蚕食我大宋,所以我此番前去的目的,就是把西北一带民生带起来。”

蔡齐听到这话略微摇了摇头。

“怎么?子思不认可我说的?”

“你前面说的那些,倒是确有一番道理。”蔡齐说道:“只是你说带起西北的民生,这话恐怕说的有点大。我蔡齐与你韩清同窗一场,然后做了这姻亲,一同步入金銮殿,一同帽『插』宫花跨马游街,可以说放眼整个大宋,除了你娘子之外,也就是我最了解你。”

“那又怎样?”

“我承认你韩清智计百出,能够有各种令人想不到的法子挣大钱,能在这东京城置办下偌大家业,可是让你施政于一方,恐怕此话说的有点满。”

“子思不认可我的能耐?”

“不是不认可,恰恰相反,是极为认可!”蔡齐说道:“只是施政于一方,可不是做生意这么简单。”

韩清听了这话就苦笑了一声,蔡齐说的很对,作为一个地方的管理者,能把民生搞上去可不是光是说说这么简单。就好比前世公司里有人带着几个人的团队,工作很是出『色』,后来提高了职位,带的队伍达到十几人时候,就明显感觉这人有些力不从心,后来增加到几十人之后,工作『乱』的有如狗屎一般。

当做了某个地方手握生杀大权的最高行政长官之后,对于从未有过百姓管理经验的人来说,最初的一段时间恐怕是一种折磨。

“算了,不说这个了。”韩清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会让自己陷入旋涡,“子思你今天来,正好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冯拯那老货在大中祥符四年时候,在河南府任知府,曾经因为霸占良田千亩而被苦主诉讼,后来苦主莫名其妙的作『奸』犯科,居然被发配了。大中祥符七年时候,冯拯被除御史中丞一职,任陈州的知州事,曾一举掀破当地寺庙借黄大仙之名敛财的事,贪墨了一百三十万贯钱,那寺庙的主持僧人被杖刑之后流放,现在那僧人已经来到了京师,在郊外一个破庙里居住。”

“中棠,你这是报复。”

“不错!是报复!”韩清说道:“他冯拯给我四处下绊子打闷棍,我就硬挺挺的生捱着,现在我就要一举掀翻了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证据可是确凿?”

“苦主都已找到,证据都做了画押!”韩清面『色』很是平静:“子思你现在是御史台的人,但是先前不用你出手,但请先看我怎么做。”

“中棠你就要离开京师,千万不要弄些什么纰漏给自己招致祸端。”

“我要一次打扫干净!”

对于一个已经不在编制内的人来说,面对着以往的同事,有时候或许是一种轻松。就如同韩清在前世那样,如果是已经辞了职的人再回到老公司里,有时候似乎带着一丝卸下负担的感觉,更何况自己不是失业,新工作有着落有目标,所以再次回到度支司进行公务交接时候,他都是面带笑容,有时候和几个判官信口扯扯淡。

度支司的一些老部下对韩清很是有感情,私下里都是邀请韩清去家里做客,让自己娘子好生做一桌酒菜款待他。韩清都是婉言拒绝了,因为这些天的事比较多。一是依菱和依珍姐妹俩几乎天天来家里与他聊天话别,二是黎巧儿要请韩清吃饭,三是车顺姬要死要活的找韩清理论。

黎巧儿请吃饭也是去她租住的宅子里,韩清觉得她每日里甚是辛苦,就让她来影剧院吃,言谈间对她叮嘱一番。

而车顺姬就有些让人头痛了,这女人开始撒泼起来。并且去了国信所诉苦,让大宋官员帮着管一下自己的冤情。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开封府受理,可是涉及到外国使臣的事,那就只能是国信所的人出面了。

国信所的人不知道这女人声泪俱下的描述半天究竟要表达什么,只是说韩清欠他宝物,至于问她是怎么欠的,她就东拉西扯起来,让国信所的一帮官员极为头痛。

车顺姬知道韩清被贬嫡外地做官的事,如果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见到他,那么七彩玉净瓶之事也就只能落空了,所以她心里极为的焦虑。为此她特意将韩清堵在影剧院门口,质问他出尔反尔。韩清对这个女子现在烦得很,所以这次面对着她的拉拉扯扯,只是一副冷脸。

眼看着韩清脸『色』越来越冷,她的心也越来越绝望。看到韩清甩了甩袖子直接走向马车,她似乎又想到什么,疾步走上前再次拉着韩清的胳膊说道:“韩清,既然你这次去外地为官,我高丽国可以派人做你的贴身侍卫。”

“又来!”韩清说了一句让车顺姬听不懂的话。

“我高丽国有身手极为厉害的高手,可以护得你的周全,再说你这次去外地做官,也需要身边有个照顾起居的人不是?”

“用不着!”韩清摆手说道:“我身边已经有绝顶高手陪伴,何必在搭上饭钱车马费照顾你们高丽国的人?”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再说了,我去外地坐官,是我大宋份内的事,关你高丽国什么关系?”

“你不必担忧护卫的花销,皆有我高丽国承担,不会花你一文钱。”

“高丽国的人跟着我去外地,你觉得这能说得通吗?”韩清皱眉道:“假如你的人做了我的侍卫,恐怕我就背上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这官做不成,恐怕头也被砍了。”

车顺姬听到这话,眼神变得极为的黯淡。

没过两天,东京城街头出现了大量的派发纸张,仍旧是跟以前那样,纸张上印着店铺开业信息,广元楼新品菜肴出炉,南城的谁家孩童走失。最令人耳目一新的是纸张第一页有一个叫柳永的学子写的诗词。打开对折的纸张,里面出现一个和尚的画像,画像旁边配有唱词,说自己是陈州月台寺的僧人,在大中祥符七年被人诬陷,寺庙僧人被指责借助黄大仙敛财,然后寺庙被查抄。最奇特的是这和尚说的那些判词只是开头,往后居然是故事连载形式,寺庙香火不断引得四方百姓前往拜佛,然后某年某月突然发现有一窝黄鼠狼寄居在寺庙后院,方丈没有让和尚驱赶,反而给黄鼠狼一些饭食。

东京城街头巷尾的百姓看到又发这样的纸张,联想到曾经的开封府知府慎从吉被拉下马,于是众人就开始猜测,这次应该又是暗指一位朝堂高官了。有人就说大中祥符七年,在陈留做知府的是当朝宰相冯拯,于是话题就变得开始神秘起来。

第二天街头又开始派发,纸张第一页上有两人的诗词,一首词是翰林学士晏殊所做,另一首词仍旧是柳永所做。但是百姓们现在只是想看故事连载,直接翻到了第二页。果然,那故事仍旧继续写了下去,寺庙因为救助黄鼠狼,引得不少地方显灵,终于吸引了一位河南府的青年。此人是在大中祥符四年因被人霸占家中良田和财产,导致家中败落,于是一路流落到陈留。故事若是说到这里也没啥新意,只是再往后看就引出来一些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