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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拆局,若教眼底无离恨

“雀字门中人做局,一般需要还几个角『色』来配合,其一,是美『妇』!这美『妇』要美不胜收,知书达礼,外表温柔似水,内心毒辣至极;其二,军师,此人真实身份往往是美『妇』的郎君或者姘头,总之两人苟合默契,狼狈为『奸』;其三,是道具师,此人精于刻章,做官凭、官印;其四,是杀手,此职往往由师爷亲自担任,也有专门的杀手,但必须是美『妇』和师爷的亲近之人,一般是徒弟或者亲生儿子。”韩清自顾自的点点头道:“你精通拳脚功夫,想必杀手一职应该是由你亲自担任。”

“官人懂得真多!”裴婉儿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大中祥符六年时候,陇州一学子入京赶考落第,回去路上在延州客栈遇一美『妇』,美『妇』告诉他说自己的官人要去盐州赴任途中被盗贼杀死,流落客栈归家无门,后有一随从出主意,让这落第学子带着官牒去赴任。这落魄书生是一傻鸟,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无报国之门,被随从煽点的五『迷』三道,然后又在夜晚被美『妇』委身于他,于是也就从了好事,带着官牒战战兢兢去盐州赴任。殊不知那真正的盐州知县是路过山谷不慎跌死,那美『妇』伙同别人拾得官牒就是专门等候这个傻书生。”韩清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上任半年,美『妇』与随从巧立名目,搜刮十几万钱,然后这伙人从盐州消失不见。”他长长地叹口气道:“可怜那书生被官府以重罪论处,流放沙门岛。”

裴婉儿听到这里就说道:“官人,你看奴家年纪多大?大中祥符七年时候,奴家还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否则的话,我岂能让你活蹦『乱』跳的在我跟前晃『荡』!”

裴婉儿将手慢慢地深入到怀中,眼神却是虎视眈眈的望着他,这时却听见外面折惟玥的声音问道:“姜家哥哥,李哥哥,你们这是在作甚?”

原来折惟玥吃罢晚饭,挺着个肚子要出去散步,她现在已经有一点显腹了,腹部隆起之后她就开始骄傲地在韩清跟前晃『荡』,他就让她多走走路。折惟玥听从官人指点,这时候要多多运动,所以就在院子里打算溜达一下。等她走过天井之后看到右侧的西厢房门口站着姜阳秋和李克,就发问这二人怎么站在院里。

虽然已经是夜里,但韩府里灯笼四处挂的都是,想不看见个人都难。

这二人不敢随便回话,见到东家的大『妇』甚至都没拱手施礼,只是微微笑了笑欠了欠身。

折惟玥不明就里,不知道韩清在裴婉儿房里鼓捣什么,居然还召来了这二人,于是咕哝着埋怨一句,就走了出去。

裴婉儿听到屋外折惟玥的问话之后,伸进怀中的手就停住不动了。

“你们这群人端的是好厉害,居然玩出了组合拳!”韩清看到裴婉儿把手慢慢地抽出来,笑了笑说道:“你应该是‘燕’,但是居然和‘风’组合到一起成了‘雀’,一大帮子人做局来坑我这个傻鸟,哈哈哈哈,有趣的很!”

“官人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底细,为何还甘心入套?”裴婉儿刚开始还嘴硬,但是被韩清说的这么清楚,知道不好在隐瞒,索『性』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不解这韩清为何明知是诈骗,怎么还甘愿受骗。

“因为我查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确实是裴家后人!至于那裴立诚等人,都是冒充的而已。”韩清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可以说,你们作为‘雀’,确实是找到了很准的切口。那法海和尚确实是裴家后人,你若是告我是名正言顺!现在那些御史台的台谏官都是吃饱了没事干,四处风弹官员,而我在朝中还被人盯着,你们用侮辱先祖的名义告我,这事可大可小!”说到这里,他带着一些狡黠的笑容说道:“而且,我也不怕你们讹诈。”

“你位高权重,且挣下金山银山,自然不在乎这点钱财!”

“错了!”韩清扬起头哈哈一笑说道:“每一文钱都是用我的才智挣得,所以这些钱财都是由我说了算,我愿意捐给谁或者送给谁,那是我自己的意愿,但是被人讹诈走,恐怕这世上还没有这种富裕的傻瓜存在。”

“那...”

“你们知道我在京郊房舍在售卖,我打算送你的妆资中有这样的房舍,可是你们不愿意要,这就让我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不愿意落户在东京呢?”他捻了捻手指,看到食指上有一点死皮,就用另一只手去揪掉,然后继续说道:“但凡在我大宋的百姓,都是以有地产为耀,那京郊的房舍是上下楼房结构,买了这样房舍的人根本就没有良田可供栽种,但是仍旧有大批的人前来购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五等丁产簿!”

“不错!”韩清点点头说道:“在京郊购买房舍的人大多数是外乡人,还有不少南来北往的行脚客商,这些人就是为了获得五等丁产簿,能够落户在东京。但是你们这群人自山西一带过来,居然不愿意要房舍,居然对着众人争抢的五等丁产簿看不上眼,那这就令人玩味了。”

“官人你心思好细密!”裴婉儿低声叹道。

“送给你的妆资里数钗子最多,这是你们最喜欢的,因为携带方便而且随时可以变换成钱财。”韩清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那些钗子要说值钱倒也能卖个好价钱!要说不值钱,恐怕全部加起来也不值三百贯钱!”

“怎么会?”裴婉儿好奇地问道:“那些钗子我们都查过,确实是货真价实!”

“你与家中几位娘子去过广元楼吃饭,看到那窗户上平板假玉,被广元楼豪阔的手段惊到了吧?我这府里大小门窗也都是装上了平板假玉,你也看到了吧?”

“那又如何?”

“你们啊!”韩清摇摇头道:“出门行骗要多涨涨见识!”

“那...”

“自唐代时候,大食国商人带着这假玉在长安售卖,相当的风光一阵子,可是后来慢慢就不值钱了!”

“可是...”

“别问了!假玉做的饰品不值钱,但是能做成平板就值了大钱。”韩清站起身抻了抻胳膊说道:“毕竟你也算是与我夫妻一场,所以我留你一条活命,赶紧收拾东西走吧。”他抬起头看了看房顶,又打量了屋里周围,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些钗子之类的尽快变卖成钱财,自己留着慢慢用吧,以后别再做这种营生,否则下场会很凄惨的。”

裴婉儿本来刚才对韩清已经动了杀机,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了那种心劲,听到韩清的话语,她站立在原地没动。

“裴立诚那帮人现在还以为大事已成,他却不知道我早已经安排了手下人围住了住处,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帮人会当场被剁成肉泥,然后我会向官府告发你们曾犯下的大罪,官府肯定会奖赏我的。”

裴婉儿听到这话之后,默默地转身拾起包袱,然后就往出走,经过韩清跟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抿了抿嘴唇,就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韩清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到榻前轻轻地坐下发愣起来。

裴婉儿出屋外之后,就看到门口的姜阳秋以及李克二人,手里拿着钢弩,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盯着她看。她不敢再正视二人,急匆匆的从二人跟前走过,出了大门就走了。

姜阳秋与李克二人望了望裴婉儿背影之后就进了屋里。

“东主,为何心慈手软了?”李克问道。

“毕竟算是我韩家人,就这么弄死在屋里,恐怕不太好。”韩清说道:“再说这群人就是骗子而已,没必要赶尽杀绝。”

“东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伙人都不是好鸟,放他们生路或许能带来麻烦。”李克说道。斥候出身的人都是心狠手辣,按照李克的行事风格,早就应该全都剁了。

“他们只是为了钱财,又没有害我『性』命。”韩清摇了摇头说道:“况且那千面观音戴晨也只是告诉我了这帮人的根底,看在同门面上,放他们生路吧。”

李克点了点头,就与姜阳秋离开了韩府。

要说韩清得知这伙骗子的根底,还是那千面观音戴晨出面告知的。韩清嘴里所说的那盐州知县官牒被人弄走之事,其中的美『妇』就是这戴晨,也就是说戴晨是雀字门中人。

韩清今晚是应该在竹娘房里,到了晚上睡觉时候,竹娘还笑问他应该在新『妇』房里,怎么来这里了。他大致给竹娘讲清楚里这裴婉儿的身份,也告诉她这女子现在与韩家没任何瓜葛了。竹娘听到这一消息,惊得一轱辘坐了起来,扳着他左看右看。

“怎么了?”他问道。

“官人你为何不早早提醒奴家?”竹娘有些自责道:“家中娘子中,就奴家懂拳脚功夫,若是官人你有个什么闪失,奴家的罪过就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