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跟钟家合作,那用的就换上一家了。
宁宴自己也有小心思,县城乔家,不管小叔干的如何好,都是乔家的。
入赘到别人家里,日子肯定会有一些问题。
虽然小叔不说,不过用鼻子也能想到。
乔家么,在小叔入赘之前肯定有人想着过继,入赘这事儿可碍了不少人的利益。
上次卤味做的不错,。
小叔在那边儿应该有了话语权。
如果可以的话,宁宴觉得宁朝烨完全可以私下,不用乔家的人人脉跟资金做些别的事情。
比如,香皂。
宁宴走神的功夫,程儒已经坐在饭桌前了。
徐氏排好饭菜,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宁宴往外头看了一下,这会儿宁宴已经可以熟练的根据太阳的位置确定准确的时间了。
竟然谈了这么久,时间过的还真快。
程儒算是客人,吃法的时候跟宁谦辞一桌,宁宴这边儿几个人一桌。
现在家里人多了,一个桌子明显的不够用了。
徐氏并没有专门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跟平日里一样,几道肉菜,几道素菜。
肉菜是前天剩下的猪肉冻起来,到现在给烧了。
红烧肉用的不是最好的五花肉,而是剩下的肉,这样的肉烧起来味道肯定不会太美味。
不过么,徐氏在烧菜上很有本事。
随便一块肉,因为火候跟调料的原因,做出来也能媲美外头酒楼那些大厨了。
不光剩下猪肉,一些羊肉也剩下了。
徐氏把羊肉剁碎,跟着葱姜搅拌一下,撒上一下茴香粉,再过上油,用面皮包起来,就是羊肉饺子。
羊不是现宰的,会有一股子的味儿。
这个时候就是调料盘做贡献的时候了。
调料里头放着辣椒酱,用饺子沾上一下,再浓烈的膻腥味儿也被辣椒味儿给掩盖了。
至于大白菜梆子,自然是弄成了醋溜白菜,麻婆豆腐。
边边角角的料都被徐氏用上了。
饭菜也可口。
程儒吃的很开心,离开的时候还厚着脸皮给宁宴要了一斤干辣椒。
辣椒好吃啊!
即使狠辣,即使辣到流眼泪,它依旧是个好吃的东西。
程儒离开之后,徐氏突然来了一句:“县城那位韩先生一顶轿子把沈凝儿接走了。”
“……”听见徐氏的话,宁宴回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脸『色』没什么变化。
宁宴问道:“那位县尊不是不想负责么,怎么把人接走了。”
“那谁知道。”徐氏摇头。
她虽然八卦但是贾婆子留给她八卦的时间不多。
尤其是,以前八卦是乐趣。
现在呢,贾婆子竟然让她从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传言里分析出有用的东西。
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原来官太太的生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有时候真想撂摊子不干,只是一摆出这样的姿势,贾婆子就会幽幽说道:“你想看着你儿子后院一团『乱』吗?”
她还能怎么办呐,继续跟着贾婆子上课。
对于沈凝儿被借走,宁宴也没有太在意。
沈凝儿跟韩子期其实还挺合适的。
一个想要算计她,一个想要算计陆含章,结果么,自食恶果。
根据事后别人叙述当时的事情。
宁宴发现,那事儿竟然还有韩子期的正室夫人参与了。
这位『妇』人,还真是,爱的深沉啊!
沈凝儿不是笨的,韩夫人也是一个精明的,两人对一起,那位韩大人似乎有的忙了。
有了香皂。,宁宴就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洗手池子。
池子上头还有一个可以抽水的水管,水龙头也打造出来。
这样的话,洗手洗脸就方便多了。
当然,冬天么水管外头还得包上一层干草,不然夜里水管就会冻裂。
有了水龙头,最高兴的竟然不是宁有余。
也不是乐十一。
而是陈祸,陈祸洗了手之后,拧开水龙头,再关上,再拧开。
俨然一个没有见过新鲜事物的老古董。
“你这个手下这里没有问题吧。”
“可能有。”陆含章瞧着陈祸,一脸的嫌弃,这个人就不能精明一点儿。
盯着陈祸看了几眼。
宁宴视线落在陆含章脑袋上。
“你,也应该接受治疗了。”
“嗯,明天去薛神医那里。”
“好。”两人把事情谈妥当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色』渐深,一些夜里应该发生的事情也在发生着。
宁朝晖从老宁家溜出去,走到沈寡『妇』家里,甜言蜜语的安慰着沈寡『妇』。
沈寡『妇』看见宁朝晖心里就不爽。
“你就不能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个侄女,如果不是她……”沈寡『妇』说着就哭了起来。
村里人怎么说她才不会在意。
她只听自己的女儿沈凝儿的话。
凝儿说她是被宁宴陷害的,被宁宴下了『药』……
她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村里的人看光了,想想就难受。
……
宁朝晖呢,本来打算好好安慰一下沈寡『妇』,但是听见沈寡『妇』说的话。
手顿住了。
若不是那个死丫头,沈凝儿这辈子都遇不见县尊,更别说给人当妾了。
当初婉儿费劲心思想要给白主簿当妾,名声因为白主簿彻底的坏了,但是么,照样没有成为白主簿的妾。
按他的意思,沈凝儿这是因祸得福了。
沈寡『妇』这个作态就有些怄人了。
一句句的,不就是唆使他跟死丫头对着干么。
想到宁宴那双白嫩的拳头是怎么把石头捏碎的,宁朝晖打了一个寒蝉。
再看沈寡『妇』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有时间安慰沈寡『妇』,还不如回家想想怎么给欢儿找个好人家呢。
宁朝晖推开沈寡『妇』:“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久了。”
沈寡『妇』愣住了。
看着宁朝晖离开自己的家。
家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沈寡『妇』还有些不适应。
平日里勾搭的男人里就宁朝晖比较大方,有钱的时候会给她几个钱,没钱的时候会送来一些布匹之类的。
那些布都是宁朝晖从他儿子的铺子弄来的。
连大李氏都没有,现在看着宁朝晖离开,沈寡『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以后应该不会来了。
沈寡『妇』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院子里多了一个男人。
回头一看,沈寡『妇』拍拍自己的心脏。
“刘大黑你过来干什么,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从你这里路过,听见哭声,可不就过来。”刘大黑搓搓手,往沈寡『妇』身上扑去。
“你这身子真好,比你女儿也不错,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沈凝儿长得真是……”刘大黑啧啧几声。
没有看见沈寡『妇』变了的脸『色』。
沈寡『妇』敢作这门营生,除了夜深安慰一下自己,还有的就是从这些人手里扣一些钱,把女儿给带大。
这会儿听见刘大黑竟然敢这么点沈凝儿。
一气之下,拿着烛台砸到刘大黑脑袋上。
刘大黑身体僵硬一下,慢慢倒在身边。
沈寡『妇』松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往刘大黑身上打去。
打了几圈泄气之后,又哭了起来。
哭了好会儿,发现刘大黑还没有动作。
伸出手在刘大黑鼻空探了一下,呼吸都没了。
“啊……”
尖叫声穿破夜空。
距离近的人家穿上衣服跑出来,推门就看见沈寡『妇』散『乱』着头发,衣衫不整从矮土墙院子里跑出来。
互相对视一下。
往沈寡『妇』家里走去。
“死人了。”
“刘大黑死了。”
“赶紧通知村长。”
村里发生人命,一个村子的人都没有休息好。
宁朝晖刚睡下,就听见外头『乱』糟糟的。
穿上厚实的衣服走出来,打问一下,才知道沈寡『妇』家里死人了。
“……”宁朝晖跟着村里的人一起看过去。
刘大黑的状态有些不好,死了下边儿都还是梆硬的。
而且胸膛还还有不少的指甲印……
是个男人看见这些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
宁朝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妈耶,差一点儿,幸好他早早的回去了,如果回去晚了,这沈寡『妇』杀的就是他了。
村长过来的比宁朝晖早。
在屋里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人命官司,交给县城那些当官的处理。”
,
。
沈寡『妇』杀人的事儿在村里引起不小的纠纷。
不过,这些对宁宴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宁宴自大而是这个村里能够谋杀她的还真没有。
上次下『药』那事儿,纯属意外。
宁宴没怎么关心沈寡『妇』的事儿,带着陆含章走到薛先生家里。
薛先生一大早的竟然也没有在家。
“你师傅去哪儿了?”宁宴看向阿木。
阿木抬头:“师傅去县城了,哦,那个白主簿的小妾似乎是见红了。”
“白主簿的小妾……”不就是唐衣么。
看来二太太的病确实被薛先生被治好了,如果不是病好了,唐衣也不会出意外。
“宁娘子要喝茶吗?”阿木放下手里的书,看一眼宁宴。
阿木这个人,没有好吃又稀罕的东西引诱的话,似乎……
有些过分的安静了。
不过,想想薛先生也就理解了。
薛先生这样的,能带出正常的徒弟么。
“宝时今儿怎么没有来?”
“请假了,听说他舅舅回来了。”阿木说着,把茶碗放在桌子上。
上了茶,交代了师傅的踪迹。
阿木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于是低下头继续背书。
态度认真的让人都心疼。
宁宴也没有打扰阿木,小孩子多学一点儿,未来就会多一个人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