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栓嘿嘿笑了一声:“改天俺去县城买点羊肉,给你送来二斤。”
“可别了,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你送点鸭肉什么的,那是你自家喂出来的,我拿着也不咬手,如果你买来的送到我家算什么事情。”
“梅子,我娘托刘『奶』『奶』给我相看下沟湾那个陈英,我不喜欢……”
“不喜欢就跟你娘说,我说周小栓,你胆子太小了,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呢?”
“我跟我娘说她就能听?”
“怎么不能,你可是婶子唯一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娶一个你喜欢的,不要害怕。”
“……”听着吴梅安慰的话。
周小栓不好意思跟吴梅说他喜欢的就是吴梅。
这几天能跟吴梅好好在一起他就骗吴梅说,他对吴梅只是当成妹妹。这才让吴梅安心收下他送的东西。
……
谁知道这次是真的说不清了。
见吴梅终究是把鸭子接过去,周小栓才舒坦一点儿。
乐呵呵的离开了此处。
……
沈凝儿抱着猫,远远瞧见周小栓的作态,冷眼吐出一个字:“傻。”
说完就抱着猫儿离开。说实话,她也到了年纪。
若是不寻一个能护住她的人……沈凝儿脸『色』有些沉重了。
若是能被周小栓看上……还是算了,傻乎乎的男人,日后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沈凝儿又惦记起半年前见过的‘将军’
不知道人是不是还在这里。
若是能给将军做个妾……
沈凝儿觉得,不管是姿『色』还是智慧她都有的,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青云直上。
若是真的能够被将军看上,再生下一个儿子。
未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
沈凝儿抱着黑猫往宁宴院子附近转悠。
最终都没有看见什么将军,脸上闪过失望。
从山脚离开,身上的黑猫突然跳了下去。
沈凝儿皱着眉头跟上去。
“将军,您拿着省着……”吃的话可以吃上一天,自从上次后知后觉知道有一部分香肠里灌着麻『药』。
周遗就对偷东西吃产生了抗拒。
“喵。”突然跳出来一直黑猫,周遗剩下的话咽在嘴里。
沈凝儿蹲在地上抱起黑猫。
趁机看一眼陆含章。
冷峻的眸子,劲瘦的体态,还有刀削斧凿的面容……
原来没有胡子的将军是这个样子。
还有些眼熟,至于哪里眼熟,沈凝儿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想到。
抱着黑猫,对着陆含章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
将军竟然还在,长相竟然这般冷峻,沈凝儿心脏砰砰砰跳动着。
离开的步伐也快上几分。
沈凝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一眼的时间,她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能够被美『色』吸引的、『迷』『惑』的。
如此更是动了心思。
主动上去结交会惹人厌烦。
毕竟,一个将军肯定见过不少姿『色』过人的女人。
她主动贴上去,只会让人给人留下轻佻的印象。倒不如,来一个意外的碰触。
这会儿沈凝儿心里没有想出办法,只能往家里走去,办法这东西,用用脑子总会想出来的。
回到家里,拐弯就碰见宁朝晖。
沈凝儿眼里闪过厌恶。
低着头走回家里,沈寡『妇』脸『色』红润的很,蹲在院子里头洗衣服。
“你就不能……”
“不能傻子,怎么我跟宁老二好你有意见。”
沈凝儿没有再张口说话,她对这个娘已经绝望了,每天都在应付明里暗里的男人。
就不怕被人找上门,听说小李氏怀孕了。
也不知道……沈凝儿盯着沈寡『妇』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害怕了,当年老娘生你的时候,坏了身子,已经是不能生孩子了。有那时间『操』心,还不是好好想想怎么嫁到高门大户,嫁过去你下辈子就能享福了。”
……沈寡『妇』的一番话,把沈凝儿说的脸都白了。
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至于宁宴。
宁宴这会儿跟钱氏坐在一起,发愁的很。
大棚里的苗苗长高了不少,但是这些苗苗长高之后小草也长出来了。
靠着钱氏老爹跟刘二黑,根本就干不过来。
也重新寻了几个人帮忙。
但是……效率并不好,刚来的人看见大棚之后,整天的研究这个研究那个。
活儿并没有干多少,但是呢?
花出去的钱可不少,如果不是请人之前就签了所谓的‘协议’说不得沟子湾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山头那几块连着的地里种着的违反季节的东西。
钱氏心累。
宁宴也心累。
这一个个的『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要不,我让周遗陈祸去帮忙,不成不成……”不能钱氏拒绝,宁宴就先否认这个想法,周遗跟陈祸都有事情要办。
若是为了这些事情就去找那两个骨子里稍稍有些骄傲的人。
说不得会产生不好的现象。
那……
宁宴往大棚的方向看去。冷不丁对上连绵不断的山头。
脑子里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有法子了。
冬天好些个动物都冬眠了,山里那些山民不都没有事情做吗?
打猎的话,又冷有危险,说不得还没有收获,成本太高了。
若是每日下来在大棚里帮忙……
宁宴越想越觉得有门。
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跟钱氏说。
如果真的说了山民过来帮忙,钱氏说不得会吓晕过去。
等那些人下来之后,让钱氏慢慢发现就好。
自己寻思找到结果,往往比较容易接受,甚至还能锻炼逻辑思维。
宁宴觉得世界上大概没有她这么好的人了,连脑力的锻炼都会思考。
钱氏离开之后,宁宴就去找薛先生、
薛先生可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那些山民下来,不被当成山贼处理,还得走一趟过程。
薛先生院儿里。
听了宁宴的话之后,薛先生满脸的不乐意:“你过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点儿事儿。”
“这可不是小是,是关乎那些山民生命的大事。”
“我说,你放着杨老头不用找我干嘛,论处理这种事情,明明是杨老头更擅长。”
“……”似乎很有道理。
宁宴还有些疑『惑』,盯着薛先生问道:“这两天忙什么,怎么没见你转悠。”
“能忙什么,还不是县里那个白主簿的二太太,快死了,心病,这年头当官男人家的女人怎么这么脆弱,心病说有就有,连命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