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你怎么就替杨瘸子上门了?”
“这不是觉得惨瘸子跟宁婉儿是王八绿豆吗?这俩人凑一起绝对是是天作之合,不管是杨瘸子娶谁,或者宁婉儿嫁给谁,都是糟蹋别人了。”
宁宴听见刘『奶』『奶』说的跟杨瘸子还有宁婉儿有关系,就停下了步子,站在拐角处,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
抬眼看一下天上的太阳,确实是光明正大。
周大海媳『妇』儿问道:“那怎么办?大李氏不会把宁婉儿交出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婉儿跟县城白主簿有一腿,我跟你讲……”
周大海媳『妇』儿说着话停顿一下,左右看看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儿子上次去田里的时候,看见那个宁婉儿跟白主簿在麦秸剁上那个那个,你说好好一个女孩儿,怎么恁不爱惜自己。”
“什么……”刘『奶』『奶』惊呼一声:“宁婉儿竟然这么不自爱,小小年纪都没有成婚,就跟人那个那个……”
“是啊,真不自爱。”
周大海媳『妇』儿跟刘『奶』『奶』说了一会儿,伸手拍了一下自己打大腿:“哎呦,忘了正事儿了,俺们家那个傻儿子瞧上吴家吴梅了,你去探听探听?”
“小梅子啊,小梅子娘家现在只有一个大哥,不会出现拿着婆家东西往外贴补的事情,长得又是白净不管谁见了都会打心眼里喜欢,跟小栓倒是合适,不过,听说小梅子眼界高,怕是有些难度。”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周家怎么也是小有家产的,她吴梅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吗?”
“你也不上火,我去看看问问。”
“那就拜托你了。”周大海媳『妇』儿说完拉着刘『奶』『奶』往自己家里走去。
宁宴离开原地,若有所思,村里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就周小栓那么老实的人,能够拿捏住吴梅吗?
不过……宁宴想到宁婉儿,竟然已经跟白主簿是尝鲜了吗?
走到薛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下,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大。
儿子身上的问题早早解决她才会安心。
走进院子里,看见杨太傅跟薛先生一起坐在亭子里,凑近发现,俩人正在下棋。
还是围棋,这东西宁宴也只是了解那么一点儿,根本没有深入研究过。
毕竟想要精通这个东西,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一局结束,薛先生抬起头,搓搓嘴角的胡子问道:“宁丫头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没多久。”宁宴说着,看一下杨太傅。
这个动作表达的意思人老成精的杨太傅又怎么会看不懂。
起身对着薛先生告辞。
“离开之前看一眼宁宴:“丫头做的鱼味道不错,下次做了,直接送到我府上。”
“想得美你。”宁宴还没说话,薛先生继续怼道:“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吃独食,没见过比你脸大的。”
杨太傅没有理会薛先生,目光落在宁宴身上。
宁宴一脸黑线:“会的。”
听见宁宴应答,杨太傅才迈步离开。
杨太傅走远,薛先生冷哼一声。
“薛先生,老虎已经猎到了,该怎么用?”
“已经猎到老虎了?”听见宁宴的话,薛先生忘了自己正在使小『性』子,从石凳子上跳起来,凑到宁宴身前:“老虎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在我家,薛先生带着『药』草一起过去吧。”
“成,你等一下。”薛先生说完就往里院跑去。
速度快的很,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薛先生已经六十多了,只看速度,宁宴还以为奔跑的是个小伙子。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薛先生就背着『药』匣子跑了出来。
“走走走,赶紧的。”
“……”竟然比她还要着急,宁宴都觉得她作为母亲不够格了。
跟儿子身体健康有关系的东西,她竟然还不如薛先生急躁。
回到家里,宁宴将吴幼娘从灶房劝说出去,把骨头跟虎肉给薛先生看了一下。
薛先生伸手『摸』了一下盆子里的肉,回头看向宁宴:“辣子虎肉应该很美味。”
“……”宁宴无言以对。
宁宴不说话,薛先生就紧紧盯着宁宴。
宁宴没辙只能应了薛先生的要求,辣子这个东西钱氏那边应该还有,就算没有红『色』的,绿『色』的应该也会有。
薛先生达到自己的目的。
开始研究盆子里剃了肉的骨头,拿出一个虎骨,『摸』上一把:“是个公的,虎鞭呢?”
宁宴嘴角抽了抽,盯着薛先生,想问一下薛先生节『操』呢?
跟一个女人说虎鞭真得合适吗?
最终,自认为是个老兵痞的宁宴,抵不过薛先生的脸皮,指了指角落的酒坛子。
薛先生放下手里的骨头往家酒坛子走去。
拍掉酒坛子外面的泥土,扯着红『色』的绸带,将上面的盖子拔开,深吸一口气,脸上出现古怪的神『色』。
“酒坛子里泡着的不是虎鞭吧。”
“是蛇胆。”宁宴说道。
薛先生一愣,脸上的笑更浓了:“竟然是蛇胆?”
“好家伙落你手里都是浪费了,如果跟一些『药』材混在一起用来泡酒,对身体更好。”
“怪我咯。”宁宴觉得自己没有把蛇胆生吃了已经算是有文化了。
但是即使这样都被薛先生鄙视,这就不开心了。
“算了,现在知道也不迟,一会儿我回去带些『药』材过来。”薛先生说着,小心翼翼的把酒坛子封住。
里面的蛇胆跟平日见的可不一样,这东西都能算的上龙胆了。
宁宴这女人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运气倒是好的很,蟒蛇都能让她遇见还被活活取出胆子。
解开另一个酒坛子,看着里面的虎鞭,薛先生脸上『露』出*的笑容:“好东西好东西,若是运到京城,能买上不少钱。”
“好东西谁会卖钱。”宁宴怼了一句。
她对老头的态度已经非常不满意了,又是惦记蛇胆,又是惦记虎鞭。
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薛先生察觉宁宴的态度,心里有些不爽,要知道宁丫头之前还把他当成活神仙来着,现在怎么就变了态度。
女人啊,不管是老是小都有一种古怪的脾气,不能惹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