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来不曾将王家和刘家放在眼里,甚至就连黑虎堂这个L市的最大地下势力,她也没有半点看在眼里,实在是实力悬殊太大了。
“不过,想要平静生活,却是不太可能了,至少我是没有这个好命了。”眼看着已经是十二月,丹药拍卖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董畅不解,“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么?”
“宫涛举办了一个丹药拍卖会,就在这个月十五号,时间刚定下来的时候他就邀请我一定要去,但是我不太想去,不知道他到时候又要怎么跟我磨。”因为都是宫涛在负责,她也没打算去参加,所以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董畅。
闻言,董畅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道:“为什么不去?这是好事呀!特意为你炼制的丹药举办的拍卖会,你这个炼丹师当然要去现场观看啦!”
“就是不太想去凑这个热闹。”
其实是不想跟华家人碰面,但是这个理由她谁也没说,即使是董畅这个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打算透露关于天眼华家的事。
董畅认真的看着她,稍微犹豫了片刻,正色道:“小姝,我知道你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交际应酬,但是我们生活在凡尘俗世之中,有些交际应酬是必不可少的,尤其你跟宫大哥还在合伙做生意,商场之上人脉非常重要,适当的时候还是去应酬一下比较好。”
“呵呵,今天倒是轮到你来教育我了。”华姝无奈一笑,一直都是她教育董畅,没想到今天立场竟然掉了个儿,自己变成了被教育的那个了。
“这不叫教育,而是提醒,本来我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最近我爸也开始培养我,教我一些生意上的事了,这些话都是我爸平时说给我听的,我只是转述了一下而已。”董畅心眼儿实诚,并没有厚颜居功。
自己有多少斤两她自己一清二楚,凭她肯定是不了解这些门道的,面对华姝她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要不要去拍卖会,到时候再说吧!”华姝微微笑了笑,对于参加丹药拍卖会的事却没有松口。
她已经摆明了态度,董畅也没再多说,毕竟她只是作为好朋友提出自己的建议,而不是要说服华姝,没必要在她明显心中有数,并且态度坚持的情况下,还多说些没用的废话。
这个年头的城市还没有后世的繁华,夜生活也并不丰富,夜深人静之后,城市褪去白日的热闹繁华,陷入了宁静的沉眠之中。
昏暗无人的街头,一辆面包车悄然停靠在刘家所在的别墅区外不远处,车门打开,两个大麻袋先后从车上被丢了下来,然后十分干净利落的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更没有人发现被丢在路边的那两个大麻袋,一切只用了短短的不到一分钟,速度之快,行动之干脆利落,仿佛这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
直到别墅区的保安从附近巡视而过,发现那两个大麻袋,解开来看才发现麻袋中昏迷的刘奕晨和王晓二人。
刘家人在这个别墅区生活了那么多年,保安们自然认得他们,虽然刘奕晨的模样狼狈不堪,但是长相还是能够看出来,一番辨认之后,保安认出了她的身份,立刻汇报给了保安队长,而后将消息通知了刘家。
历时十多天,刘奕晨终于回了家,可是等待她的却不时原来那个富丽光鲜的家,而是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刘家的家产已经全部赔光了,这个别墅区里的那座刘家大宅是目前剩下的唯一财产,可就连着唯一保住的财产,也已经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模样,屋中的摆设收藏,只要能换成钱的东西,基本上都卖了个七七八八,这座看似风光的别墅,不过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不提刘奕晨醒来亲眼看到落魄的家之后,会如何备受打击,无法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说王晓醒来后,被刘家人赶出家门,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又是何种心情,对华姝和董畅有多么痛恨。
另一边的华姝和董畅二人,半点没有受到L市风云变幻的影响,难得的过上了轻松休闲的日常。
然而,在L市相邻的M市,正在查找妹妹下落的华霆,最近的心情却相当糟糕。
好不容易查找到姝儿的下落,却得知姝儿早在三年多以前就被养父母不知送到了哪儿,他不死心的亲自来到M市查探,倒是得到了一些没有查探出来的消息,不过对于姝儿如今的下落,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最令他心情糟糕的是,从他得到的种种消息来看,姝儿的日子一开始虽然还不错,但是自从章明德夫妇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的日子就过得不太好了,并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姝儿的日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唯一令他庆幸的是,章明德夫妻还没有失去最后的底线,不曾虐待过姝儿,否则就算他们已经死了,他也非得将他们的魂魄拘出来报仇,即使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对夫妻对姝儿没有半点情分,说是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实际上到底如何,他真的非常怀疑。
而且,几个月前玉佩的联系突然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外,尽管他心中焦急不已,如今姝儿却还下落不明,他再如何担心焦急也毫无办法。
“大少爷,要不试试看寻人的术法,过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那个女人施下的禁法已经失效了呢?”身穿黑色西装的下属,看着他心情十分差,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华霆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了一抹烦躁之色,“没用的,我已经试过许多次了,那个禁法比较特殊,要么施法之人自己解除禁法,要么找一个比施法之人修为高的人来解,但是这种解法必须要先找被姝儿才行。”
“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解?”黑衣男子面上也不禁露出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