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这就是你现在待在这里的原因，那些事情你可以不承认，反正证据比你的话管用。”
涛子依然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海掀起层层浪花，一只小船在风中飘零，摇摇晃晃。
耗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虽然有些发憷，但不可能几句话就被唬住。最主要的是他相信那些事情做得足够隐秘，除了雇主本人，谁也不会发现。。
“你以为空口白牙的几句话我就怕了你？任凭你说破天，老子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警察也不能无故抓人。”
涛子慢慢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交给警察，有些地方比警署可怕多了。看到没，这位，”
他拍拍身边穿着白大褂的人，“你知道他最擅长什么吗？解剖！他能把人的皮肤和经络跟骨骼完完整整地分解开，还让人不断气，你可以看着自己的骨肉分离。”
耗子额头上的血流过眼睛，他眼前一片腥红，恐惧渐渐涌上心头，却丝毫不肯松口。干他们这行的人那么多，大帮派就不用说了，小帮会数不胜数，为什么他能有那么多生意？靠的不是身手，而是严实的口风！
“你就是把我剁了，我也不背这个锅。跟老子玩儿心理战?你还嫩了点。”
涛子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吐出一个名字，“听说过夜猫吗？”
耗子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忍不住剧烈跳动，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夜猫这个名字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存在。以变态折磨人在杀手界闻名的夜猫，竟然就站在他面前，还有比这个更恐怖的事情吗？
他妈的，他到底怎么招惹这些人了？
涛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指了指身边一身黑衣，长发遮过眼睛的男人，“没错，就是这位，他喜欢把人折磨得求死都不能，你想试试的话大可咬紧牙关，我也没有见过他营业的样子，今天托你的福，可以开开眼。”
不管他抖成筛子似的怂样，涛子继续道，“还有这位……”
“够了！”耗子几近崩溃，衣服反复被冷汗打湿，“够了…我说，我说！”
他吼完就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完了，全完了，今天之后他算是全完了。
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开了口子就止不住了。谁会相信一个泄露过秘密的人，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严的。
可是相比眼前的境况，死才是最舒坦的结局。
他不用选择，这几个人身上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人家能把他悄无声息地从帝方绑出来，到现在都没人找过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哭了很久，他才停下来，吸了吸鼻涕，哽咽着准备开口。
涛子突然让人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扔给他一包纸巾。
“脏死了，擦干净了再说。”
耗子在心里骂娘，老子哭成这样还不是被你吓的！
他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目光坚定地瞪着涛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说的，还有，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涛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脑子秀逗了吧？我们是杀手，不是人名的公仆，没有保护证人的义务，也没有这个时间，我只能答应你不说是你泄的秘。”
“如果你还想拖时间，这几位很闲，可以让他们陪你玩儿玩儿。”
耗子吞了吞口水，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