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近几年很多国家和组织都对这方面的研究很迫切，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我们收到情报，有一个神秘组织X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资料，如果让他们提前研究出来用到武器上，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乱子。这不是危言耸听，他们有人才支持，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叫弗西斯。”
“您说谁？”温暖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渊霖。
“你没听错，就是弗西斯。”
温暖的心开始往下沉，她觉得这次麻烦大了
弗西斯也是霍尔的学生，从小就跟在霍尔身边，跟霍尔的关系更像父子，早早地就进入实验室。霍尔曾经说过，他是天才，也是变态。所以霍尔即便对他全力培养，却一直有所忌惮，超核理论的研究极少让他参与。霍尔太了解他了，这样的研究如果落在他手上，那将是全世界的灾难。
可是弗西斯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趁霍尔不在的时候破解他的实验室密码，盗取了超核的资料。恰好被霍尔发现，他也交出了资料。温暖当然不相信他没有留一手，可是当时他确实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态度有诚恳。霍尔是看着他长大的，狠不下心赶他走，原本以为可以慢慢教导，将他带上正途，便原谅了他，勒令任何人不能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可是在那之后不久，弗西斯就出事了。他去非洲进行学术支援，当地发生暴乱，他当时就在暴乱中心。遗体被带回去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只有脖子上那条刻着他名字和出生日期的项链能证明他的身份。
温暖记得很清楚，当时霍尔抱着他的遗体泣不成声，为此大病一场，身体也渐渐不行了，仅仅两年，便撒手人寰。
现在看来，那些都是蓄谋已久的，甚至，霍尔的研究资料已经全部在他手上。
温暖从回忆里抽身，正色道，“您确定他手里只有一部分资料？”
“确定。”黎渊霖很肯定，这个消息是三个情报人员拿命换来的。
温暖面色凝重起来，又有些疑惑，“那就奇怪了，当初他拿到的的事完整的资料，虽然那份资料被销毁了，可是凭弗西斯的能力，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备份一份，不是不可能，没有只拿到部分资料的道理。”
听温暖这么说，黎渊霖和温修宏业想不明白了，黎序之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半晌，温修宏才说，“也许他真的只有部分资料呢，他进入X以后，实验的速度很快，已经小有成果。可是这两年几乎停滞不前，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后边的资料。”
两年，正是霍尔去世的时间，也是她回国，噩梦开始的时间。
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呢？
在一起共事那么久，她了解弗西斯，除了霍尔，他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温暖总感觉他对自己有敌意，很深的敌意。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黎序之突然开口，“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从当年参加研究的人身上得到剩下的资料。”
温暖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连哭丧着脸都做不到了，可是当时参与这个理论研究的，除了弗西斯，就只有她了。
所以，她成为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