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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民国夫人 > 番外神玖天五: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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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我分析的有条不紊间,姥姥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阿曳啊!你给上神细细说说那日的情况!”

我抚抚额头,我知道姥姥是故意这么说的,至于原因大约是觉花神严重失仪,让她老人家挂不住面子。

我只能公式化的,将那日的事重新说一遍。

神玖天回首望了我一眼,唇皮扯扯道:“那阿曳姑娘,那日可曾看清那人的脸?”

“我得有机会看啊,那人一声不响就将我劈晕!”我嘟嘴道。

神玖天点头,“随我来!”

见我恍神,他不耐烦地伸手扯着我往花房中去,将一脸不悦的花神扔至一旁。

“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要不要我好活了!”一入花房,我就甩开神玖天的手。

我也说不出在别扭什么?反正就是觉他让我心烦。

以前我俩也牵过几次手,从没像今天牵个手,像摸了雷球似的。

“阿曳,那日的人可有东西遗漏在此?”

神玖天懒得同我争,扫了眼花房四处道。

“应该没有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那日被人打晕,一醒来就见花精灵不见,急冲冲地跑去找花神……

如今听神玖天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疑心有东西落在这。

围着花房找上一圈,居然在花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颗玉带钩。

这玉带钩质地上好,上手滑腻,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可见来人身份不低。

这是男子的东西,整个花界加上神玖天也就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都不喜欢扣这玩意,敢情就是个外来物。

这东西大有可能是那贼人留下的,可这贼人又没与人过招,怎会将玉带钩遗落在这里?

何况这事还过去了三年,可怎么看,这玉带钩边沿的磨痕都像是新的,像是刚脱落不久。

花界出了叛徒!

那人勾结外人陷害同类姐妹,这事影响大大的坏。

神玖天看懂了我的心思,将玉钩带从我手中取过,“此事交由我来!”

我愣愣地点头,看他表神,好似心里已有了主意。

果然没一会,他就跟花神道:“七天后,我自给花界一个交待!”

神玖天说时向花神拱手请辞,我在花神面前曾立过军令状,要将功请罪的,只能跟着神玖天继续查找黑手。

见神玖天往妖族方向飞去,我跟上他道:“莫非那贼人藏在妖族!”

神玖天淡笑不语。

我俩一前一后下了云端。

自比武一事后,这三年来,我再没听说过临霄的事,敢情这妖孽已经收敛。

神玖天掩去我的气息,将我化成普通妖人模样进了妖王殿。

临霄横在殿上的软榻上,三个身段婀娜,打扮艳丽的妖姬窝在他怀里,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按摩唱小曲的,活色生香,不失香艳的情景,让我瞧得目瞪口呆。

忽然一只手将我眼睛蒙住,我身躯一顿,刚想将那只手挥开,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才知是神玖天。

“少儿不宜,还是别看的好!”只听神玖天道。

切,叫我不看,你刚还不是瞪大眼的,就差将头凑近过去!

我在心里笑他。

神玖天怕我性子不定,会弄出声响,攥着我的手将我带至妖王殿外。

“干什么啊!”我甩开他道。

“阿曳,你还是个孩子,这种画面看多了容易犯错!”神玖天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个老者,惹得我哈哈大笑。

“我是孩子,那你呢?”

神玖天冷冷瞪我一眼,紫影一闪,当即消失。

“又来这一套,怎么每回轮到他吃瘪,他就跑!”我摇头叹道。

“什么人?”大概是我的叹气声惊到了巡查的妖族士卒,很快一群人涌来将我围住。

我这才想到,神玖天是故意放我水的,气得我两鼻孔生烟。

这混小子居然拿我当诱饵,他不道那凌霄有多恐怖啊?

“大王,抓到一只小妖精,您要不要看看!”那妖族士卒将我带到临霄面前,一副邀功领赏的嘴脸,瞧得我直吐。

临霄一双紫眸半舒半合,单手支着额头,懒懒地朝我望来,只消一眼,他那提不起神的目光灼亮起。

眸光定了定,朝窝在怀里的三个妖姬挥手道:“退下!”

那三个妖姬正玩得起兴,突然被人打扰,小嘴一噘,狠狠拿眼剜我。

“这么丑的妖精,大王也感兴趣,还是我们姐妹仨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其中一个妖姬一边说,一边自卖起风姿。

我不屑的回瞪她,“有什么了不起,再好看也是只妖精!”

声音虽然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临霄耳中。

他望着我的目光好似同三年前不太一样。

三年前,他望我时,眸中多数是是愤怒,可是现在却多了份热情和惊喜。

我被自己的猜想吓一跳。

一只妖若是对某人某物热情过了头,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的?这种热情要不得!

三只妖姬不情不愿地被临霄赶走,殿里瞬间静下。

我站在殿堂下与临霄对峙,临霄忽然哈哈大笑,继而从榻上起身,踉跄着步伐走到我跟前。

他喝酒了,随着他的靠近,一股酒香暗自拂来。

我伸手捂鼻,却被他将手拂开,冷不防间,下巴被他扣住。

我疼的“咝”起。

他拾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

我一直不敢看他这双紫莹莹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太过妖艳,看多了会被蛊惑,我只望了一会就撇开头。

“真是你啊!”只听临霄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认出了我,干脆不同他客气,“是又怎样?我来是有事问你。”

临霄身躯一顿,大概是许久没人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

“说来听听?”

我见他情绪还算稳定,咽了口口水压压惊说:“你有没有去过花界?”

临霄望着我,眸光恍了恍,片刻后才道:“问这个做什么?”

看他表情明显是心虚,不敢看我也就算,还背过了身面对我。

我看他这副表情和样子,心里瞬间有了底。

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三年前的事就是他所为?

我得找个确切些的证据,对了,那玉带钩!

我朝临霄身上瞟了瞟。

这家伙刚同三个身材火辣的妖姬厮混,这会还衣衫渐敞着,时不时地露出里面白皙健壮的胸膛……。

只消一眼,我就知这货身材很有料。

我不敢多看,多看会长针眼,这是神玖天说的,至于针眼什么样,我就想不出。

临霄身上的腰带早解去,我朝软榻望去,见一条赤黑色泛着蓝色幽光的腰带搁在榻边。

我朝软榻跑去。

腰带上的玉带钩,质地同我在花房里拾到的那块玉带钩一模一样。

我将腰带上玉带钩扯下,捏在手中,指着临霄骂道:“原来那日出现的人是你!”

临霄身躯一僵,“绿曳,你都想起来了!”

临霄面露惊喜,可我总觉他这惊喜同我想的是两码事。

“我问你,三年前,你可曾去过花界?”我也不想冤枉好人,质问起他。

“本座若说没去,你可信我?”

临霄已察觉,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态度瞬间大变。

“不信!”

我老实回答。

临霄那双紫眸瞬间黯淡下。

我感觉三年不见,他身上多了几丝伤楚。

“这玉带钩是你的吗?”我不想自己偏离主题,将手中的玉带钩扬扬。

“光凭这玉带钩你就认定本座有罪?绿曳,你还同以前一样的天真!”

他这半是认真半是讥讽的话,让我听着十分不爽。听他口气,像是对着个故人说的,可我认识他才不过三年,确切说是一个多月,这三年我再没见过他。

“什么以前不以前的,以前我们熟吗?”我无了耐心,只想早点将这案子了解,让我在花界清清白白做人。

临霄那双黯淡的紫眸陡然间变森寒,趁我不备,攥住我的一只手,将我拖入一面圆镜中。

这镜子好快,一处镜,镜面就像晕开的湖水,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待那波纹消失,镜中出现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

这地方我是最熟的,是我土生土长的花界。

我站在花界的花园里,可是眼前的花居然长大了,不仅如此,这个我异常的华贵美丽。

虽是一身低调的绿裙,但这身绿裙却是镶着金边的,此外,我一身仙气凌凌,怎么看都该是位上神。

恰在我在为这样的自己高兴时,花神朝我走来,花神身后跟着姥姥,还有白牡丹大仙和黑芍药上仙……

“师姐,今年的花神选拔赛我就不去了!”

天,花神居然称唤那个我为姐姐。

我细瞧之,眼前的这个我,本魂居然不是贝壳花,而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绿牡丹。

花神的原身是朵紫玫瑰,她与这个我出于同一师门,白牡丹大仙是我们的大师兄,黑芍药上仙是我们小师弟。

“这是……我的前生!”我心里念道。

临霄说:“有些事,我本不想多管,可事到如今,我只能帮你忆起从前,免得你再犯以前的错误。”

圆镜一转,眼前的画面已更换。

那个我跟紫玫瑰在花园中习武,为的是明日的花神选拔赛。

那个我练得十分专心,看似对这花神之位很是在意。反倒是紫玫瑰明明很在意,却偏装作一副不上心的。

在练习中,紫玫瑰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喊肚子疼,一会喊手疼,那个我扶她到一旁休息,自己一人在花丛继续练习。

那个我练着练着,忽觉身周烟雾腾腾。

那个我这才发觉着了火。这里是个荒园,园里的花草都是最低级品类,这里一向很少有人过来,就是喊救命也无人搭理。

那个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紫玫瑰之前说,不想受人打扰。

身为花木最忌讳的就是火,若是一般火还好说,可眼前的居然是能焚毁一切的红莲业火。

我心惊起,直为那个我担心。

即便在这种危急中,那个我想得仍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师妹紫玫瑰。

“玫芬!”那个我唤着紫玫瑰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她。

没一会红莲业火已窜至那我身旁,那个我一边用修为护着身躯,一边用内功抵抵火势,此外还在继续寻找玫芬。

哪里知道,那玫芬就站在红莲业火围成的火圈外,望着那个我得意的大笑。

那个我这才知,这场火是玫芬所为。

可我明白,玫芬也是花木,这红莲业火不是她放出来的。

恰当我疑神间,一个黑袍紫眸的妖孽出现在玫芬身旁。

我一眼认出,这人是临霄,可又觉,这人比临霄看起来更为阴冷。

“诛炽,杀了她!”只听玫芬指着被红莲业火包围的那个我喊道。

不是临霄!

我松了口气。

在玫芬的一声喝道下,诛炽施法催动红莲业火,没一会那个我就被红莲业火包围。

恰当我要魂飞魄散间,一道白影闪现,我仰头看着来人,颤着唇喊道:“阿……玖!”

一阵头晕目眩感传来,我被临霄扯着带出圆镜。

我定定神,被红莲业火焚身的痛苦,让我深有体会。

我终于知道,姥姥同我说的那场火,并非是我初生时的那场大火,而是我的前生被红莲业火毁去了原魂,不得已才移魂寄生在贝壳花上。

难怪花神玫芬每回听到我的名字“绿曳”两字时,眉头总是蹙得紧紧,敢情这两字让她想起了被她放火烧死的同门师姐。

我倒是怀疑,三年前的那场栽赃陷害的戏码,是不是玫芬有意加害于我的?

“诛炽是谁,为什么他同你长得这么像?”

我再不想当一个浑浑噩噩,软弱可以任人欺负的贝壳花,新仇旧恨已快将我烘成一根赤红色的烧火棍,只要稍有点风,这棍就会一触即燃,继而跃起一串熊熊的复仇大火。

“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临霄望着我道。

我轻笑起,感觉现场的情况很滑稽,指着临霄说:“我不是玫芬,你也不是诛炽,我不会用玫芬对付我的那套来对付她!”

临霄没有再说话。

从妖王殿出来,我浑身气力都被抽尽。

神玖天没一会就出现在我身旁,我望着他,前生今生所受的委屈泛泛而来,鼻口一酸,扑入他怀中抽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