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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生随死殉 > 第449章 乡村天王(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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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地灵灵月半出鬼门  谢茂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上前一步跪倒, 道:“我要和衣成亲!”

长信宫中一片寂静。

“我看上衣了!我要同他成亲!母妃, 皇兄,皇嫂, 您三位可得替我做主!要不然衣姊夫必定不肯把衣予我!我堂堂一等王爵,难道还配不起一个清溪侯?”

谢茂上前就抱皇帝大腿,“皇兄, 我就要衣,我要和衣成亲!”

淑太妃为谢茂的婚事烦了许久了,冷不丁被谢茂哀求着要和一个男人成亲, 她哎呀一声, 苦恼地:“那可不成。你和那孩子差辈儿了!”

娶男人可以, 娶衣飞石不校这就是淑太妃的态度。

淑太妃也未必真的乐意儿子和男人成亲,然而, 自皇帝登基, 她就把儿子打发到山中守陵的行径看, 她是刻意淡化谢茂在朝中的影响力,不想卷入是非。我儿娶个男人, 后都绝了, 别的事儿也别来烦我儿了。

皇帝被他气得不出话, 杨皇后忙问重点:“你想娶人家, 人家愿意吗?”

——你昨是不是强行睡人家?!

谢茂支吾了一句, 抱着皇帝大腿不撒手:“我还没和他成亲的事。不过, 这成亲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皇兄替我请个大媒, 这就去青梅山向衣大将军提亲,我多给聘礼呀!他家儿子多,也不缺衣传宗接代。”

这是传宗接代的事儿吗?!皇帝拎着谢茂进了内室,令太监守住门口,啪地拍了谢茂脑袋一下,低声问道:“你老实跟朕,昨夜圣安门是怎么回事?”

皇帝最想知道的事,就是衣尚予是否真的和陈朝探子有勾结。

谢茂也不装傻了,一句话点明:“衣,昨儿您下口谕,传衣大将军进宫。”

“朕不曾下这道口谕。”皇帝即刻否认。

“他家也知道这‘口谕’蹊跷,衣大将军没轻动,就让衣带人进京听命。进京时黑城门关了,他叫门,守城那校尉二话不拿箭『射』他。”谢茂轻嗤一声,“还好来的是衣,皇兄细想,若来的是衣大将军,叫门先挨一顿箭雨,这事儿怎么收场?”

皇帝沉『吟』不语。

谢茂看他的表情,似是沉稳不张,不带一丝烟火气,心中暗暗不屑。

他对皇帝是有感情的,可是,他也看不起皇帝。皇帝在文帝朝做了二十多年太子,玩惯了心机,习惯了猜疑,面上粉饰得光风霁月,其实胸襟气度都显得了。似衣尚予这样平定下的绝世悍将,皇帝驾驭不了。他只能囿于朝堂之间,玩些猜疑制衡的把戏。

此刻皇帝看似高深莫测,谢茂却太了解他的心思了。皇帝已经慌了,他还没做好对付衣尚予的准备,却有人想要挑起他与衣尚予的纷争,他既害怕惊动了衣尚予,又愤怒有人提前搞事,打『乱』了他的布局。

如谢茂所料,皇帝不会彻底相信衣家的清白,可也不会让勾结陈朝的罪名现在就落在衣家饶头上。——以失疆之罪砍了衣尚予之后,再来翻今的旧账,倒是皇帝做得出来的事。

“衣是个耐不住事的暴脾气,一怒之下就把人『射』死了。”

谢茂嘻嘻一笑,又去扯皇帝的袖子,“陈朝探子往圣安门跑,可把他吓坏了,本来不肯与我睡的,我帮他向皇兄求情,不问他杀人之罪,他就答应与我睡了。”

谢茂的都是真话。

他哄衣飞石,他能指证被杀的守城校尉与陈朝勾结,他能指证个鬼啊?

他此前十六年过的都是傻白甜的日子,身边能用的全是淑太妃、皇帝、皇后的人,不管他想陷害哪一个,消息都会迅速传回三大巨头耳郑栽赃陷害这种技术活儿,皇帝才是熟练工。

至于皇帝是否真的相信衣飞石的清白,……相信不相信的,有什么意义?

皇帝要杀衣尚予那是没商量的事。

所以,谢茂直接把一切都向皇帝坦诚了,怎么给衣飞石脱罪,就让皇帝去『操』作。

皇帝丝毫没怀疑谢茂的用心。谢茂傻白甜了十多年,皇帝对他没什么戒心。此时谢茂满脸痴笑自觉赚了个媳『妇』儿,皇帝则庆幸,幸亏幼弟觊觎衣家的子,将这场可能的冲突鬼使神差地捂了下去。

——他是能想法儿保全衣飞石。可保全衣飞石的理由呢?无缘无故对衣飞石无条件地保全,这件事办得太越线了,更类似于一句俗谚,无事献殷勤。

现在好了,谢茂看上了衣飞石,皇帝来办事,谢茂担名儿,皆大欢喜。

心中有了决断之后,皇帝眉宇间松快了不少,沉声道:“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朕。前夜城外客栈废了杨家庶子的人,是不是你?”

谢茂将脸一撇,不耐烦地:“是我怎么啦?他还敢来告状?”

“放肆!”皇帝怒斥。

谢茂正『色』起身,向皇帝施礼,道:“皇兄,此事别有内情,恐怕嫂嫂伤心,还得请皇兄与我做一出戏。”

皇帝往长信宫走了一趟,再回未央宫时,早朝也才稍微耽搁了一会儿。

今日朝会,皇帝在玉门殿听政,四品以上朝臣方才来站班,盖因昨夜京城又是大火又是冲击城门,相关衙门忙了一宿都没阖眼,这会儿几个主事的大臣也都在交头接耳,交换各自的消息。

承恩侯作为苦主,昨就陪了一,今也跟着来了。他在玉门殿内还有个位置,承恩侯世子杨靖、庶子杨竎,则被安置在侧殿廊下,随时等候传见。

皇帝驾到,鼓乐齐鸣,站班太监宣礼之后,内阁与各部大臣一一上前回事。

谢茂跟着皇帝御辇一齐到未央宫,皇帝去玉门殿听政,他则直奔西侧殿。

杨靖正在廊下喝茶,他身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块栗饼。——这是专供给玉门殿上朝议政的各位大臣们充饥之用。这还不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太监们讨好杨皇后娘家弟弟,可不得殷勤伺候么?

玉门殿又不开火,撑死了有个茶房,专给皇帝提供茶水。连皇帝议政时饿了也是吃这种栗饼,这就是议政大臣们的顶级待遇了。

谢茂就看不上这一点儿。装的什么清贫『逼』!他当皇帝的时候,直接在太极殿烧火锅,吃得内阁几位满嘴流油,也没耽搁他治理下吧?非得君君臣臣闹得一脸苦『逼』,这才算得上是君明臣贤?就图个名声好听?没劲。

见谢茂一路疾走而至,伺候在旁的太监都纷纷磕头,杨靖也讶然起身:“十……”

一句话没完,谢茂袖中短匕出鞘,猛地捅进他心窝!

“你——”

躺在榻上的杨竎挣扎起身,然而双腿无力站起,翻到在地。

在场的太监都惊呆了,宫中奴婢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哪怕眼见信王杀人,也没人斗胆高声喧哗,最惊恐的太监也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茂,再看紧紧『插』入杨靖心窝的匕首,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

守在殿前的羽林卫听见了杨竎的吼声,即刻前来查看,见状冷汗瞬间就飙了出来!

“王、王爷……”四五个羽林卫围上来,另有一人飞奔出去,找头儿报信去了!

杨靖此时还未断气,紧紧掐住谢茂的手,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信:“为……”他想问为什么,只出一个字,就看见谢茂神『色』冷漠地抽手。

他知道匕首拔出他就会死,他不想死,可是,他浑身失力,阻止不了谢茂抽刀的手。

那一瞬间,他眼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这渴望甚至遮掩了他对谢茂的怨恨。

换了任何一个人,看见他这样眷念与绝望的目光,心肝儿都要颤动一下。

谢茂不是普通人。他知道杨靖是怎么一个人渣,也知道留下这个人渣会害多少人命,他曾想过用哪一种方式为惨死的华林县衙诸人与徐乡百姓报仇,最终,他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一种。

——怪只怪,杨靖在陈朝探子这件事上,做了太多的手脚。

若他没有指认残害杨竎的歹人是陈朝探子,就不会有人假传皇帝口谕骗衣尚予进京,也不会有衣飞石『射』杀守城校尉一事,甚至也不会有兵马司搜城,搜出一场大火、一场外族探子占领瓮城的祸事。

林林总总,都踩上了皇帝心尖最不能碰触的底线——衣尚予。

谢茂不知道假传口谕是谁的手笔,也不知道守城校尉率先攻击衣飞石是收了谁的好处,他知道,皇帝多疑。不管这些事是谁干的,皇帝都会怀疑杨家不干净。

皇帝起了疑心,证据就不再重要了。

何况,以皇帝爱面子的脾『性』,他也不会准许徐乡之事曝光。

所以,谢茂选择,——亲自削他。

我爹是皇帝,我娘是太妃,我哥是皇帝,我自己是一等王爵。

我想杀个人,你们就怎么办吧?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好意思,劳资不是王子,劳资是皇子,皇帝是我亲哥,我在八议1之粒

谢茂一脸光棍地跪在玉门殿内,满朝文武大臣都忍不住想要捂脸。

亲弟杀了亲舅子……真替皇帝心累啊……

在杨皇后的镇压下,东西六宫都很安分。此时也没人敢蹦跶出来给帝后添『乱』,情势未明之时,也没人敢踩着杨皇后向皇帝邀宠。一时间,六宫失声。

只有长信宫淑太妃处不同。

拿了信王府专送后宫的笺表,淑太妃一边看一边捂嘴笑:“这坏蛋知道疼人了呀。”

她斜倚在冰伏玉榻上,乌黑的长鬓上缀着金环步摇,笑起来花枝『乱』颤,旁边服侍的宫人轻轻为她打扇,她乐得在榻上翻了翻,往谢茂递来的笺表上再看一眼,又忍不住笑,“好好好。我日也盼,夜也盼,盼得心火全消,盼得指望全无。……我儿终于开窍了。”

她独自一人自自话,在旁服侍的都是她的心腹,却没有一个人『插』嘴。

淑太妃将笺表看了又看,最终将之收在玉匣中,吩咐道:“将帖子送到太极殿去。告诉陛下,明日我要召梨馥长公主进宫。”

黎顺端着两碗酸梅浆回府复命,他功夫好,走回来装着酸梅浆的瓷碗上还凝着细细的霜。

“给侯爷送去。”谢茂在传香殿见黎顺,衣飞石还在寝殿憩室休息。朱雨亲自提着食盒要走,谢茂突然想起了,改口叮嘱道,“先问问齐医官,侯爷带着伤,喝这汤妨碍么?不妨碍再给侯爷送。”

朱雨应声离开后,谢茂端着酸梅浆一口饮尽,满肚子郁气怒火才算压住了。

“你。”

“回王爷,属下去端酸梅浆时路过承恩侯府,听承恩侯夫人没了。”

“承恩侯夫人?”不是承恩侯世子?谢茂愣了。

承恩侯夫人钱氏今年也有六十岁了,没了不算早逝。可是,在谢茂的记忆中,钱氏是位挺长寿的老夫人,熬到他丈夫儿子女儿甚至一帮子庶子全部死光了,她还好端敦活着。怎么就死了?

“是承恩侯夫人。据是过于悲痛,引发旧疾,从宫中回来就不好了。”黎顺着重咬住了“宫直二字。

宫里出事了。谢茂立刻将此事与淑太妃反常向衣家提亲的事联系了起来。可究竟出什么事了?

“还有呢?”问归问,谢茂其实不怎么指望黎顺回答。若是宫里的消息,皇帝不可能准许臣下窥探。皇帝再宠他,他也是臣弟,皇帝能踩着别人宠他,可不会为了他损害自身威仪。

果然黎顺摇头,道:“属下不知。”

“你去吧。”

打发黎顺之后,谢茂独自坐在传香殿内,对着冰山,慢慢理清这几日的事。

他比旁人有优势的地方在于,他重生了好几次,知道未来会发生的许多事。大多数事件的发生都有其必然『性』,如皇帝斩杀衣尚予,看似石破惊,其实在他登基之初不顾礼法率先晋封梨馥长公主时,就有了肇端。

承恩侯夫人从宫中回来就不行了,与此同时,淑太妃向衣家提亲。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谢茂竟然从系统一板一眼不可能具有感情|『色』彩的机械师语音里,听出了一种志在必得。

我就这么蠢,没你这个剧情分析功能,我还混不下去了?

谢茂伸出手指在冰山上戳啊戳,戳得手指尖冰凉,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件事,惊得脊背都凉了半截!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谢茂稳稳地坐在冰山前,心中涌起惊涛骇浪,面无表情。

他想起淑太妃娇柔无力的泪眼,那个总是在人前宛如娇花般须人疼惜保护的淑太妃,那个在他印象中恋爱脑犯起琼瑶病就掉智商的淑太妃,真的出手了?

——前几世她都没有出手,悄无声息地凋谢在深宫之中,这一次,她为何动了?

因为我。

因为,这一世的我,和前面的每一世都不相同!

第一世傻白甜,第二世,第三世,我都在皇帝的阴影下老老实实地熬着。我敬皇帝长兄如父,我战战兢兢地困在臣弟的身份上,不敢越雷池一步。我扶不起,阿娘她……等不起!

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我若不争,我若敬畏皇帝如神,她如何敢动?我就是她的软肋!

现在,我动了。

……所以,她也出手了。

谢茂盯着冰山,双眼却无焦距,反而停留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比如,也许,捞了衣尚予那条命,他还能全身而退,还能撑起一片下,任衣飞石振翅翱翔!

谢茂很沉得住气。

不管他心中有了哪一种揣测,在不明确淑太妃的套路之前,他都没打算擅动。他就像是真的被困在了信王府里,每悠闲自在地和衣飞石过起了日子。

自那日剥衣事件之后,衣飞石就变得非常温顺。当然,他从前也很温顺,只是细究起来,从前的温顺和这几日心平气和的亲近大不一样。

往日谢茂守在他身边玩笑絮语,他就是客客气气地应付。

现在就乖了,谢茂什么他都认真听着,若是得开心了,谢茂凑上来想要『摸』一『摸』,抱一抱,他比谢茂还主动。——把立志不碰未成年饶谢茂吓得不敢动了,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殿下,我今日想出府一探。”衣飞石。

谢茂正领着衣飞石玩水,气炎热,二人坐在信王府的藻池边上,头顶树荫斑驳,清凉的池水淌过白玉板,二人并排竖着脚丫子,盛夏中也仅有一片凉爽。

谢茂虽被圈禁在信王府,他自己也老老实实地待着,可他这王府真不是闭耳塞听。

——不止侍卫们经常高来高去往外跑,现在连采买的下人都开始从门出入了。

谢茂看着衣飞石白皙修长的腿脚丫子流口水,嗯,衣的脚丫子都这么可爱,这么多人盯着,伸手『摸』未免显得我这个王爷太痴汉了,我用脚蹭一下……

衣飞石常年习武,脚上还有细细的茧子,谢茂这一双脚却似玉石雕砌,宛如成。

明明是他去吃衣飞石的豆腐,可任谁看了他的动作,也生不起一丝猥琐的联想。

些许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罅隙中洒落,折『射』着水光,映在谢茂不老实的那只脚上,连衣飞石都忍不住想,真好看……就被谢茂拿大脚趾摁住了脚背,被刻意磋磨了两下。二人脚丫子都泡得凉凉的,碰触在一起,衣飞石就觉得大热的,心尖儿也似被『揉』了两下,有点凉飕飕的滋味。

舒服吧,凉飕飕的。不舒服吧,这大热的,凉飕飕的不舒服吗?

谢茂蹭了两下,宫人们目不斜视,衣飞石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丝毫不敢吭声反抗,他一边继续吃嫩豆腐,一边觉得吧,这日子简直太逍遥了,给个皇帝都不换。——搁他前两世当皇帝时,脱了鞋袜子去蹭衣大将军的『裸』足试试?做、梦!

“咦,怎么泡出泥来了?来,咱们一起搓搓!”谢茂故作惊讶,靠在衣飞石脚背上的『裸』足,越发亲昵地贴近衣飞石细白的脚踝,果然作势要给他搓泥。

脚这部位本就敏感,衣飞石还真有一处敏感点在脚侧,平日里『摸』爬滚打踩疼了磨坏了都无碍,就谢茂这样沾着水滑溜溜地贴近来细细搓摩,让他痒得有点受不住。谢茂才搓了两下,他脸就红了一半,身下也有些尴尬。

想起那日对信王的承诺,衣飞石也没法儿提出一句异议,只红着脸任凭谢茂玩弄。若是玩得火起,今日就要侍奉,他也做好准备了。

谢茂吃起嫩豆腐就有点刹不住,感觉到自己呼吸有点发紧了,才赶紧收住那点心猿意马。

然后,他屏住自己的呼吸,听见了衣飞石同样带零喘息的声音。

咦咦咦咦咦?谢茂惊讶极了。

他活了几辈子的老司机,光看着衣飞石的模样就能脑补出几个g的花式车来,又踩着衣飞石的脚丫,想入非非意『淫』得受不了,这是他精虫上脑。

——衣飞石这是啥情况?正儿八经一个孩儿,被人踩踩脚丫子,踩硬了?

谢茂没狂妄到认为衣飞石爱上了自己,他只是略窃喜地想,起码衣不讨厌男人吧?有戏有戏!

心念及此,谢茂往衣飞石凑近一点,再近一点儿。

直到二人面对面相距不足三寸,谢茂感觉到自己火热的鼻息喷在衣飞石年少白皙的脸颊上,他还能清楚地看见衣飞石嘴唇上细细的绒『毛』,嘿嘿,『毛』孩子……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听见衣飞石的心跳声,那一个瞬间,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理智是不存在的。

未成年人保护条例也不存在了。

谢茂微微低头,含住少年轻薄甜软的嘴唇,很轻很轻地吮了一下。

……我就亲一下。

浑身上下的火热都在这一下被点燃,谢茂听着自己陡然间变得越发剧烈的心跳声,缓缓握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并不理会身下渴念疯狂的叫嚣。

他就似滚入了炭盆,整个人却稳稳地站在了火炭之上,安闲从容地往外走。

衣飞石红着脸,有些受惊又恍惚、温顺地看着他,青涩又驯服。

谢茂话时,嗓子还带着被欲|火烧疼的微哑:“热。火大。”欲|火,却已然被他牢牢掌控在逐渐后仰的微笑郑他能吃个豆腐,可他不会欺负衣飞石。

他已活了好几辈子,老『奸』巨猾。衣飞石么,……那还是个不知事的东西。

此时和衣飞石好了,不是两无猜,是老流氓诱拐朋友。

他有足够的耐『性』等衣飞石长大。想起有了动作的淑太妃,谢茂觉得,也许,他也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衣飞石长大。他开始期待和衣飞石的未来。如果,淑太妃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淑太妃忍不住又笑,轻咳两声,谢茂服侍她饮下热汤,她看着谢茂满眼欣慰慈爱:“久未见衣将军家二公子,也不知是怎样的风流人物,竟让我儿辟易脾『性』,悍勇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