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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先活了偌大年纪,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此时却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心中暗道:“这家伙处处透着古怪。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楚超群则已望见了那人头顶微微凸起的两只短角,再看其上下形貌,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恰在此时诸葛乘轩目光转了过来。

浑若无事道:“楚尊使,看来本教主所料不错,罔枯这种上古妖魔确然是还有活着的。”眼见他如此淡然镇定,楚超群自叹不如,抱拳躬身道:“教主英明,这世上果然无奇不有,是属下愚昧了。”

郭昊对上古时代的妖魔之事知之了了,是以并不十分惊讶,倒是对楚超群赞佩有佳,:“这人虽然身在冥教,胸襟倒是磊落。”

红衣丑陋男子正是罔枯化形而成的妖魔,这妖物久未出世,此番在翊州小城大肆为恶,未遇到丝毫阻拦,就在大功已成之际,诸葛乘轩等人突然出现。这妖物生性狠恶,立刻施出毒手,岂料诸葛乘轩几人均是当世修真道上少有的高手。

他一时大意,竟被古尸毒所伤,连忙潜回地底深处运转妖法。

这罔枯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喜欢以剧毒之物为食,因此才会将五毒老怪无影血蝠吞食,寻常毒物自然伤不到其分毫,是以他并不担心。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这次所中之毒竟是霸道无比,祛除不得,这妖物悍狠已极,为保住性命,只得断去中毒的手臂,又运功休憩了好一会儿,止住伤口流血,一口恶气终难下咽,于是带伤追赶一行五人复仇而来。

郑朝先抬眼望去,只见红衣男子左边衣袖空空荡荡,暗道:“这妖物自残肢体,亏他下得去手!不过实了他抵挡不住我古尸毒的侵噬,免得楚超群那厮再说风凉话。”故意大声道:“兀那怪物,古尸毒的滋味可还算好受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罔枯气得哇哇怪叫,咬牙切齿道:“卑微人族,看我如何活剥你皮,生吞尔肉!”狂吼一声,震得四方嗡鸣,随后只见其面颊鼓起,躯干膨胀。

肤生毛发,转眼间一只浑身遍布红毛、身长近丈的奇形怪兽出现在众人面前,利爪森森,扑向五毒老怪,一人一妖斗在一处。

然而当面斗法一较高下显非五毒老怪所长,在罔枯猛烈攻势下,他很快便趋于下风,岌岌可危。

五毒老怪恶贯满盈,郭昊当然不会在意其死活,却无法不顾及阖城百姓的安危,向楚超群道:“你可知晓如何解除罔枯害人的妖法?”

楚超群本不愿理他,但却更不愿相助五毒老怪,寻思道:“我若袖手旁观,诸葛乘轩定会怪我怀有私心,不过能拖延一刻总是好的,没准五毒老怪拖不过这一时半会便被杀掉了。”

没好气的道:“罔枯乃在上古时代便已存在的妖物,除了少数几位法力通天的高手,没人能奈何它,其妖法岂是可轻易解除的?凰羽门竟会教出你这般天真愚傻的弟子,倒是难得一见。”

楚超群与诸葛乘轩或许知晓解救翊州百姓之法,因此郭昊尽管心中有气,却也只得强行压下,道:“我以为‘种魔妖法’十分类似于诅咒之术,是不是只要将罔枯除掉,其施加在人身上的妖力便会消散?”

冥教三人齐的心中一动,凰羽门的太虚道法不可能有诅咒这类被正道中人视为邪蔽的罕见法门,可见郭昊这说法必是从天脉九篇之中得来。

诸葛乘轩不无试探道:“你这般说法,有何凭证?”郭昊救人心切,果然中计,道:“此类术法明确记载于天....

诸葛乘轩道:“二位使者多虑了,古人云‘朱灵出世,方示天下将乱’。这只罔枯则可能是走了天大的气运,方才存活至今而未死,若说其另有同族存在,尚无真凭实据,因此二位尊使大可不必担心。”

转向郭昊道:“少年人,你可是真心实意的想救回这一城百姓?”郭昊点头道:“当然。”诸葛乘轩“嗯”了一声,续道:“好一副侠义心肠,不愧是凰羽门教出来的弟子。

只是站在你面前的这几个人都是你眼中冥教的大魔头,俱非心慈面软之人,当然不会为了无关之人性命而徒涉风险。因此说你想要我们出力救人,就得付出相应的酬劳。”

郭昊就算心思转的慢一些,也明白诸葛乘轩所欲为何,毫不犹豫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觊觎天脉九篇,我不妨实言相告: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交出经书来的,还请你不要再多做妄想。”

楚超群早料到他会拒绝,毕竟谁也不会把独有的无上绝学轻易给人,嗤之以鼻道:“小子,看你一副正气凛然、死生无惧的德行,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是个只会大言不惭,为了一己私心不顾生民死活的宵小之人。”

郭昊道:“一旦天脉九篇落到了你们这些恶人手里,死的可就不只是成百上千人那么简单了。大丈夫取舍分明,才不会受你言语相激。”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五毒老怪躲在了一幢房舍之后,罔枯利爪随后横扫而至,五毒老怪御空飞起,那房舍却无法幸免于难,被利爪从中扫得墙倒屋坍,当中若有人在,必然已遭不幸。见此情景,郭昊心下更是急如火焚:“这些魔教之人平日里杀人如草,哪里会将旁人命放在眼里,我却盼着他们出手救人,真是愚蠢。”

只是他向无急智,如何能在短时内想出应对之法,不由得念起祝雪念来:“若那边楚超群见郭昊将冥教贬低的一无是处,不由得大动肝火,道:“难道我们比吃人的妖魔还要邪恶?”郭昊昂然说道:“妖魔之类,出于兽类,秉性凶恶原也寻常,杀生害命亦是本性使然。

可比不得你们冥教中人都是父母所生,五谷所养,受人世教化,到头来却与天下人为敌、无恶不作的厉害。”

他学识有限,当然讲不出如此道理,只是将以往自祝九渊杨峥陆元放祝雪念等口中听来的道理与眼前情势相合,方才说的这般头头是道。楚超群大感意外,诧异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时间竟无可辩驳,怔然片刻才道:“你小子纯属胡说八道!这里满城百姓均为罔枯所害,仅仅一只妖物便做下如此大恶,你却将我冥教与之相提并论,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无故栽赃。”

郭昊寸步不让道:“眼下你们明明可以除妖救人,却偏偏不肯作为,视若无睹。说起来,这满城性命与被你们亲手杀死也无甚差别。”

见郭昊如此,楚超群竟陡生似曾相识之感,不由得更是气闷,道:“如此蛮不讲理,你们凰羽门的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诸葛乘轩道:“楚尊使莫要忘了,这少年乃是陆元放的弟子,何须与他较真?”楚超群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臭小子这股无赖劲头令人反感至极,这明明就是那陆元放的做派,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我竟然没能看出来,真是瞎了眼了。”又接连拍了自己脑门几下,颇有烦躁郁闷之意。

郭昊不知陆元放曾对此人做过什么,居然令他如此痛心疾首,道:“别以为你们冥教眼下可以猖狂无忌,肆意妄为。人家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若有一日妖族真正大举出世,看你们也是覆灭不远。”楚超群勃然大。

怒道:“臭小子居然敢如此诅咒我圣教,就算你有天脉九篇我也饶你端木羞画不知那朱灵是为何物,楚超群则以为郭昊是信口胡吹,是以两人全没当回事,唯独诸葛乘轩心头大震,他当然不会忘记,半年之前正是他向黄真透露了一件鲜为人知的隐秘——便是有一条秘密通路可直抵凰羽门羽画峰地底深处。

那里有一只由无名神器镇封的上古凶兽,若有法宝黄泉珠在手,便可将之取出,得为己用。那黄真贪婪成性,一听到“神器”二字,便已按捺不住心中火热,见教主又将黄泉珠慷慨相赠,更令其信心大增,竟是不假思索,为独吞神器,只身前往凰羽山而去。

黄真表面忠诚于诸葛乘轩,背地里却是五毒尊使郑朝先心腹,在诸葛乘轩继任教主之初,便被安插在其身边,假意效忠。然而郑朝先哪里知道,其实诸葛乘轩早已洞悉实情,只是默不做声,黄真以为是自己做戏天衣无缝,已得教主器重,毫不起疑。

不过诸葛乘轩抛出无名神器的诱使黄真孤身涉险,图谋却远不止于此借刀杀人那么简单,因为据他所知,只要失了“无名神器”的禁制,用不多时,那被镇封七百年之久的炎亓便可脱困而出。这凶兽凶焰滔天,无人可当,势必会在凰羽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杀戮无数正道中人。

然而当诸葛乘轩手执冥教镇教神器血浮屠在凰羽山周围徘徊数日,却不单始终不见凶兽炎亓踪影,黄真却也是一去不返,虽然疑惑重重,又等了几日后,诸葛乘轩也只能不了了之,失望而返。

今日突然听到郭昊所言见到朱灵的日子,与黄真潜入禁魔渊时日差相仿佛,他面上看似无动于衷,心中实已着实吃了一惊,暗道:“当日我明明见到黄真破开密道封堵,进入了密道之中,数日未出,难不成他确已将炎亓放脱,只是恰巧当日有一只凶兽朱灵也在禁魔渊内,竟而杀死了被困已久、凶威大减的炎亓?亦或是他尚未及得手,便被朱灵察觉,进而丢掉性命?”这人也真智计绝伦,单从郭昊所说只言片语,便大致猜想出来当时禁魔渊当中可能发生的经过。

有关黄真失踪,在冥教当中一直是一大谜团,当着楚超群与端木羞画面前,诸葛乘轩当然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此人之事,免得引人猜疑,开口道:“众所周知,凶兽炎亓被镇封在羽画峰地底深处的禁魔渊中,如今你却说你在那里见到了另一只凶兽,倒是闻所未闻,不知你有何佐证?”

郭昊只盼他快些出手除掉罔枯挽救城中百姓,不加隐瞒道:“那朱灵本是一只百岁老猿,只因曾服食太师父珍藏的一颗上古凶兽朱灵的内丹......”

他怀念老猿,当然不愿将它其实是乘人不备,偷食宝丹的事给外人得知,是以一语带过,然而不知为何,诸葛乘轩目光竟微不可察的闪了一闪,露出一丝怨毒之色。郭昊续道:

“......太师父说它必是有上古血脉在身,加之内丹催发,方可返本还源,短时内变化成祖先朱灵模样,最终与凶兽炎亓同归于尽。”想到若无老猿鼎力相救,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脱出炎亓魔爪,如今老猿离世已久,面上不禁的露出哀伤之色。

楚超群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居然对只凶兽念念难忘,真是可笑。”郭昊并不理会他嘲讽,向诸葛乘轩道:“方才你也说过,朱灵一出,天将大乱,可见这次罔枯突然出现并非偶然。身为冥教教主,如果当断不断,以后难保不会为今日所为而后悔。”

尽管诸葛乘轩看似笃定,实则心中顾虑并不少于楚超群二人,毕竟在从古至今的传说之中,上古妖族都是极其强横凶悍的存在,每次出世,必然血流成河,眼前罔枯之种魔妖法已然超乎寻常之极,若再有其他妖力强大的妖物存在,那便不只是天下正道,对冥教而言亦可谓是威胁。

楚超群迟疑了一下,方才拔出枯须蚀骨刀,随着诸葛乘轩御空而去。端木羞画心知诸葛乘轩绝无斩妖除害的善心,此番作为必有所图,妙目瞄了郭昊一眼,寻思道:“看来这次你要失望了。”

罔枯不单妖术精通,且喜食剧毒之物,这也是先前他为何吞噬无影血蝠起因所在。是以尽管五毒老怪频频放出毒物,却不仅无法伤敌,反而给敌手大快朵颐,攻过来的妖力更加迅猛无俦,如此一来,五毒老怪更是束手束脚,。蓦地望见罔枯少了半截的断臂,心底不由得大骂一声“我居然忘了这茬,当真糊涂!”

那古尸毒自打炼成以来,郑朝先一直倍加珍视,轻易不肯动用,直到此时才醒悟此物能够克制罔枯。探手入怀,将一只玉瓶抓了出来,岂料耳旁传来诸葛乘轩的声音:“五毒尊者莫要伤了这妖物,我另有用处。”郑朝先终于松了口气,将玉瓶纳入怀中,想到方才险些葬身妖口,又忍不住一阵腹诽。

罔枯妖力强横,但也只是对五毒老怪而言,若论真实修为,楚超群端木羞画等人均胜他半筹,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冥教教主诸葛乘轩在,是以在三大冥教高手夹攻之下,败像立显。

楚超群枯须蚀骨刀遥指向前,无数白惨惨、阴森森,如枯骨一般的刀影便狂风呼啸般席卷而至,罔枯正被诸葛乘轩释放出的奇形兽影纠缠,无法摆脱,被满天刀影卷入其中,惨叫声随即传来。

想到方才被罔枯处处压制,郑朝先恨意大炽,抓出一把迷魂粉便洒了出去,宛若凭空起了一团灰雾楚超群见状怒喝道:“五毒尊使,你是何居心?”

郑朝先还道他是恼恨自己夺功,便要开口分辩,倏地望见诸葛乘轩目光一闪而过,隐含不悦之意。

朝先恍然想到罔枯根本视寻常毒物为食料,自己方才举动不仅全无用处,还有助敌之嫌,而楚超群之所以大喊出声,就是要引出诸葛乘轩对自己的疑心,想到此处,不由得大为懊恼。而似乎为了印证他心中所想,就在下一刻,一声闷吼突兀传出,其中一片白骨刀幕突然化作光影溃散,罔枯庞大身影破隙而出,直奔诸葛乘轩扑到。

郑朝先与楚超群俱个大吃一惊,不过随即便心生欢喜,原来两人都想到罔枯若能毙掉诸葛乘轩,那么冥教重换天日之期便即到来。是以此刻两人竟不约而同的收劲卸力,并未全力阻止。

那罔枯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郑楚二人的力道骤减,不由得心怀大悦,口中大蓬黄雾喷薄而出,直奔诸葛乘轩笼罩过去。哪知就在即将被黄雾湮没之际,诸葛乘轩蓦地搓唇作势,刺耳之至极的尖声锐啸破空而出,霎时间宛如凭空惊起千层巨浪,已然近在眉睫的黄雾不仅尽数被震退开去,绝大多数更是朝着罔枯反扑而至。

罔枯虽未料到诸葛乘轩应变如此之快,但他平生以毒为食,自恃百毒不侵,何况那黄雾更是自己所发,因此是百无禁忌,张口便将之吸入腹中,随后放声大笑道:“多谢诸葛教主款......”

孰料最后那个“待”字尚未出口,陡地腹中一阵剧痛传来,显是中毒之像。罔枯大吃一惊,迅即化成人形,一手捂腹,一手指着诸葛乘轩道:“你使得什么手段,居然不知不觉......在我的蚀骨散中......掺杂进去了......剧毒。”

说话吐字竟然无法连贯,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

诸葛乘轩瞥了身旁不远的郑朝先楚超群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郑楚二人心下暗惊药。”

“嘶——”

诸葛乘轩心底也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自多年之前一场内乱,新晋妖王登位,妖之一族便起始匿世隐踪,距今已达数十年之久。如今却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难道果真如郭昊小子所说。

这天下是要大乱了吗?”而令他更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罔枯明明是上古妖族,妖力强大骇人听闻,却在这自称妖王侍女名为芍药的女子面前乖乖就缚,不敢多做抵抗,那么那位青莲妖王该是强横到了何种境地?才能令这样凶名赫赫的大妖顺首贴耳,不敢造次。

诸葛乘轩心中疑团重重,那名为芍药的女子的话继续传入耳中:“此番小女是奉了我家妖王之命,特来翊州迎请冥教贵客。鄙上青莲天女久闻诸葛教主及冥教三大护教尊使盛名,因此在昆仑池畔备下薄酒佳肴,只待诸葛教主与三位尊使前往一聚,共议天下大事。”

昆仑池乃历代妖族王者居住之圣地,又有妖族圣地之名,芍药如此一说,足以印证他口中提到的青莲天女确是当今的妖族之主,绝无虚假。

“我等与妖族女王素未谋面,不知此次突然来邀,欲图何为?还请芍药姑娘不吝告知。”楚超群道。

妖族突然出世已然令人颇感意外,而且还直接找到了冥教头上并盛情相邀,难免楚超群会心生疑虑。不只是他,诸葛乘轩端木羞画等也是人同此心,居然不约而同的,有意无意的乜了郭昊一眼,几人心下。

郭昊吃了一惊,道:“罔枯不除,这城中百姓如何能够解救?”诸葛乘轩冷笑道:“本教主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帮你救人?你想太多了。”郭昊强忍怒火,窥见空隙,举步便奔。

然而诸葛乘轩目光何等锐利,岂能被一个凰羽门后辈在自己面前肆意妄为?袍袖猛地挥洒而出,看似潇洒飘逸,当中蕴含一股大力却如波涛汹涌,滚滚而至,顿时压迫得郭昊呼吸艰难。

郭昊深知若退缩闪躲,很可能就错过了唯一击杀罔枯的时机,于是竟不避让,双掌齐出,迅速化形结印,一团黑气出现在胸前,宛若深潭。诸葛乘轩拍出的一记掌力全被吸入其中,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郭昊近日来修行大进,再加之前吞食的混沌石兽内丹虽尚未完全吸纳,也是受益匪浅,不过饶是如此,以“御星脉引真诀”化解诸葛乘轩一击业已拼尽全力,踉踉跄跄退开数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诸葛乘轩却是大吃一惊,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他有心要试探郭昊火候,是以方才一击暗中已使出一成修为,不料竟被郭昊勉强化解,然而他非但不恼,反而是惊喜交加,暗道:“天脉九篇果然包罗万象,非同小可!”一时间心痒难挠,脱口问郭昊道:“你刚刚用的是《天脉九篇》中的哪一段功诀?居然如此神妙。”

郭昊道:“你试试便知。”便欲再度出手突破诸葛乘轩阻拦,殊不料就在此时,猛然间只听郑朝先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