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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事,车队很快行到了长街尽头,街面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一处极为开阔的广场。正北方向一座大宅院坐北朝南,气象庄严。

中门开处,一名二十七八当的年轻人从中走出,只见他眼神轻蔑,从众军兵身上一扫而过,说道:“赵恒怎么不在?”

为首的武将回道:“殿下入城之时,遭遇刺客行刺,胡将军令我等先将人犯押赴府上。待擒住了犯上作乱的逆贼,十三殿下便会赶来。”

年轻男子嘿然冷笑,不乏讥讽之意,道:“就凭那个蠢货,也妄想能抓住什么刺客?真是哗天下之大稽。想想他一会灰头土脸空着手来到的愚蠢横样,就让人忍不住想笑。”

众军士只是奉命将人犯送来此处,并不知府中住的什么人物,见这人如此盛气凌人,竞敢出言轻辱皇子,不禁个个变色,但却无人言声。

那年轻人似觉无趣,向后头的囚车扫了一眼,送:“那边车里都是些什么人?你们带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武将说道:“这六人均是出自炉火峰的修道之人,是十三皇子亲自捉拿归案的。”他并不知晓这六人身犯何罪,但即然连皇子都要抓,其罪当然不会小了。

赵恒并未接获密旨,却从别处得了音讯,说父皇广搜天下修道之人以谋大用,便起始派人到处搜索抓捕。他所在的永陵城相距修真名门炉火峰不过数十里之遥,每日里总有一些修真人物来到永陵城,或采买用度,或游玩赏乐。之下,没用上三日,炉火峰弟子落入他手中的竟有六人之多。

此人虽然傲慢鲁莽,却也知炉火峰一脉势力极大,凭自己一人是无论如何也开罪不起,眼见收获不小,便不敢继续在永陵多做耽搁,星夜启程,赶奔京师而来。

两日之后,随着离炉火峰已远,赵恒好大喜功的本性又显露出来,心想:“我此番立此大功,必得父皇嘉奖,但若如此悄无声息的回京,委实过于无趣。”他并非按旨行事,自不知自己皇帝老子原意是隐秘行事,严嘱切勿声张,于是竟尔大肆宣扬,吹擂自己功绩,弄得沿途百姓官府几乎人尽皆知。

年轻男子嘴角上挑,露出一红狡计得逞的笑意,心道:“连个小小的武将都知道他抓的是些什么人,出自何门何派。赵恒这个蠢货,果真没有辜负了师父的心意,将这件事弄得天下皆知。”

心中大喜,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把人送入府中。”当下在那名为首将领指挥下,有六名军士将囚车络绎赶了进去,其余人等则被留在了门外。

郭、祝二人站在远处观望,祝雪念道:“所有被抓之人都进了这个院子,周希闵十有八九也在其中了。”正说话间,又从那院门处走出一人,郭昊讶然道:“这个人好生眼熟!”祝雪念也是吃惊不小,道:“他如何会在这里?”

原来这人正是在凰羽山客栈中曾对二人下过迷药的客栈老板林易生,只见他在年轻男子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两人互相抱拳行礼作别。林易生背着包裹往长街走来,郭祝二人急忙躲到一根石柱后头,避免被其察觉。

“跟过去瞧瞧。”待林易生走过,祝雪念道。出了长街,人迹又渐渐多了起来,未行多久,林易生钻进一家云来客栈,小二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道:“林先生,你可算回来啦!您出去这两日,尊夫人等的焦急,已然问过好几。

林易生淡淡地道:“知道了。”便拾梯而上,走入二楼一间客房里去了。

“还有人与他一起,应该就是他老婆辛巧。”祝雪念心道。二人迈步进门,正听见那小二嘴里嘟囔着:“你两日不归,肯定是逛瓦子去了,我好意提醒一番,叫你想好该跟老婆如何说辞,却连个小钱都不曾肯赏,真是小气!”

陡见有新客人上门,赶忙住嘴,殷勤上前招呼。网祝雪念抛出一块碎银在他手里,朝二楼一指,道:“我要那间房。”正是林易生的隔壁。

“好嘞,客官您请。”那间客房正好空着,小二自无不允之理,招呼一声,在前引路,将二人让到客房之中。待小二出门而去,祝雪念贴着墙壁,侧耳倾听。

墙壁本厚,奈何祝雪念耳力岂是寻常可比,隐约只听一女子压抑着欣喜的声音道:“相公,这次我们禀报如此要紧的一件大事,常风那小子给了你多少金银?定然不少吧!”

祝雪念心中一凛:“果然是辛巧,他们不在凰羽山下好好开着黑店,跑到京城来能有什么大事?常风又是谁?”

就听林易生兴奋至极地道:“那是当然,咱们不远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就是为了把那个小姑娘的事一五一十的知会常风,他还能亏待了咱夫妻俩?另外若没有咱们通风报讯,他们也抓不住那个姓周的。常风数功并赏,临走前又多赏了我一锭黄金。还嘱咐我要小心隐伏,多多打探凰羽门内情,切莫露出马脚,日后必可建立更大功勋。”

“真有此事?”辛巧大喜若狂,几乎是尖叫着道。林易生忙道:“不要大嚷大叫,免得被人听去。”辛巧强压下心头兴奋,连连说道:“相公说的对极,凰羽山上那些人看着眉清目秀的,可真若被他们知道咱们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说不定会怎么对付咱们,可得小心在意。”

林易生道:“你记着就好,以后可不许易生辛巧二人谈论些什么,但知祝雪念如此说法,必有道理,于是毫不犹豫的随后跟去。

来到隔壁,郭昊上前在门上敲了几下,却无动静。祝雪念心中微凛,道:“不好!他们从后窗溜了。”掌上劲力微吐,屋内门栓应手而断。推门而入,空空如也,并无一人,后墙一扇用来通风的小窗果然开着。

祝雪念走到窗口向外张望,只见一条僻静小巷,人踪寥寥,林易生夫妇已然不知去向。

郭昊道:“小漫,怎么办?”意思是问她追是不追。祝雪念道:“若让他们活着回去,势必埋下隐患,留之不得。”说话之间,身如飘羽,穿窗而出,认准去往晏昌的城门方向追去。

林辛二人不知形迹已露,自然走不甚快,不消多久,前方出现一瘦一胖两道身影,郭祝二人疾行如风,眨眼已至背后,祝雪念指出如电,连连戳出。林辛二人尚未觉察任何异状,便即一股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全身,晕死过去。

郭昊,窥见路旁有条胡同,狭窄昏暗,抓住二人衣领拖了进去。

郭昊正托着一杯清茶过来,蓦然间望见祝雪念笑生双颊,直若春花初绽,丽如朝霞东升,不由一呆。

见他定定的瞧着自己,祝雪念顿时俏脸晕红,道:“昊哥哥,你盯着我看什么?”

郭昊慌忙扭过头去,吱吱唔唔道:“没没什么,我给你拿些吃的。”说着双手向前一送。

祝雪念似笑非笑的道:“你叫我吃这个,可怎么吃的下去啊?”

郭昊凝神一看,才发觉自己手中举着的是一只瓷盏,盏中茶水正温,更是急的面红耳赤,道:“对不住,我不该见你笑的好看,就就”他见祝雪念笑容绝美,心下由衷赞叹,并无任何的歹心恶念。

只是想不出该如何措辞,竟急得额心冒汗。祝雪念握住他。

手腕,道:“昊哥哥,你是因为我生的好看才会看我,我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要是我和那个辛巧生得一般模样又丑又恶,定会惹人厌烦,说不定你还要到处躲。

着我呢,那样才叫人心酸。”

郭昊忽然抬起头道:“才不会!不论你是丑是美,都一直是我最为关心在意的小师妹,我永远不会厌烦你的。”

祝雪念本是一句玩笑,没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情义深重的话。

来,心中不禁感动,昂起头道:“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咱们可要说定,以后不论我有什么事求到上,也都不许。

不允哦?”虽然近来寒气罕有发作,但她从未奢望仅凭区区一部紫阳道法就可挽回性命,打定主意,等救出周希闵后,便寻一处幽静美丽的所在,慢慢等死,心里想着“到时只要昊哥哥安安静静的把我葬了就好。”

不知为何,郭昊却不言语,祝雪念眼见如此,猜想其中情由,心中莫名一痛,忽然收回双手道:“难不成你刚刚说的话全不由衷,是拿来欺瞒我的?”她心中本就凄苦。

,又当胡思乱想之际,竟以为郭昊之所以迟疑不应,就是在跟自己搪塞敷衍,不由得酸楚难禁,险些流下泪来。

郭昊不知她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柔弱,连忙摇头道:“我刚才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哪会骗你?只是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就怕你不肯答允,正琢磨着是否应该开口。”

祝雪念绷紧的心弦一松,浑未发觉挤。

近日以来自己对于郭昊的一举一动都颇为敏感在意。伸指将刚。

刚溢出眼角的泪花沾去,道:“你又没说,怎知我会不允?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没有一点身为陆师叔弟子当有的风采气度。”她忽然转嗔为喜,郭昊为之一愣,关心道:“你一会哭一会笑的,这是怎么了?哪。

里不舒服吗?”

感觉到他浓浓的关切之情,祝雪念满心的委屈不觉消散许多,小嘴一撇道:“还不是全都怪你,有什么话不肯痛痛快快说出来,害得人家误会。

,还以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里过呢”话未说完,便即醒悟自己这话中似乎另有岐意,急忙闭口,白玉般的。

小脸霎时间羞红如火。

陡闻此言,郭昊也是惊得面红耳热,心中狂跳,似有一口热气憋在胸前,喘吸艰难。

虽然对于情为何物尚不十分明白,但他也曾听过戏文里唱的“李哥哥把青儿妹妹揣在心里头,捧在手掌心儿里头,一辈子忘也忘不得,放也放不得”,情知这有。

在男女之间倾诉衷情之时才会有所表露,轻易出口不得。而祝雪念天真烂漫,心无猥亵,只觉郭昊为人宽厚,墨卿。

湖上,更曾舍命相救,自也与他推心置腹的相待,对于两人间耳鬓厮磨,执手把臂等过于亲昵举动,丝毫不觉有异,久而久之,郭昊本已习以为常,可是此时陡然。

从她口中道出此言,还是令郭昊按捺不住心头怦然而动。

眼见郭昊也是神情大窘,祝雪念更觉羞赧无地。本想否认,辩称自己刚才乃是无心之失,其实并无别意。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异样思绪慢慢滋生,贝齿轻咬,就是难以开口。两人相对无语,缄默片刻,这次竟是。

郭念头转的快些,轻咳两声,道:“小念,我刚刚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听么?”

祝雪念深深吸了口气,心神渐宁,轻轻点头。

郭昊道:“在羽画峰三年多来人,我时常望见师公他独自一人,在后山孤崖发呆叹气,猜想下来,十有八九在为你担忧。我盼望着,你下次再见他时,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淡,和和气气跟他的说几句话,师祖他定会大为欢喜的。”

“我此生已再无机会回到凰羽门,与。

爷爷更是相见无期,何必还要昊哥哥替我操心此事?答应他就是。”想到近日寒气又有发作之像,祝雪念不禁心中暗叹,勉强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昊哥哥你放心好。

了,我都听你的,以后再不跟祖父任性胡闹,乱发脾气就是。”

郭昊大喜,唯恐她日后不会小孩脾气发作,不肯承认今日之事,举起手掌道:“那咱们一言为定,击。

掌为誓,不许反悔。”

祝雪念哼道:“小气鬼!竟然信不过我。”伸掌与他手心轻轻一触。

随后祝雪念又贴墙听了一会儿,隔壁已无响动。郭昊道:“我没有听到门声,人应该还在屋中。”祝雪念郭昊话中,林易生立刻听出他们只是怀疑自己,应该并无实据,精神为之一振,接口道:“小兄弟说的一点不错,我虽曾与那周希闵有过一面之缘,然而却并无怨仇,岂会加害于他?两位明断是非,可千万不要误会好人哪!”

祝雪念哼道:“你这卑鄙的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夫妻二人来京干的什么勾当,待会再跟你算总帐。”

林易生只觉背脊发寒,心道不好,我们这次就是因她而来,莫非也被她知道了?但他姜桂之性,老而弥。

辣,岂肯轻易坦诚罪过?道:“形势比人强,姑娘将我夫妻捆缚在此,恃强迫问。就算我们根本没做过此事,也抵不过你罗织罪名,栽赃陷害。林某早闻凰羽门乃是正道名门,光明正大,诛奸除恶才是本分,却没想。

到也有乱杀好人的时候。”

祝雪念已猜出周希闵行踪泄露,从而引来官兵捉拿,林易生极有可行能便是罪魁祸首,此时见他假装镇定,目光却不住的四下乱瞄,心下更是确定了几分,心道:“此人狡诈奸猾,须得诈他一诈,才能得知实情。

”说道:“昊哥哥,你记不记得,咱们那晚到他小店投栈之时,从门外听见他夫妻的那一番说话?”论及聪慧颖悟,记性之佳,郭昊远不及她,摇了摇头道:“我脑子太笨,早就忘得干净。”

祝雪念恼恨林易生辛巧二人,便要了结他们性命,以绝后患,但转念想道:“这两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京。

城,常风大可以再遣别人去到凰羽山为其刺探机密。如此一来,我们便无法得知是何人潜伏在侧。不如将计就计,留着这两个家伙,那时敌明我暗,反倒更易应对些。”想到此处,将手自剑柄上收回,转向郭昊道:。

“昊哥哥,把脸蒙了,咱们也做一回坐堂的官老爷,审他们一审。”取出随身带着的两方丝帕,一块递到郭昊。

面前。郭昊不知她又有了什么主意,仍是依言接过丝帕,但觉謦香隐隐,涌入鼻端,情知此物是师妹的贴身之物,不知为向,忽地想起方才客栈中说过“把她放在心里”的话,没来由的心中一跳,不禁有些恍惚。

祝雪念不知他心中胡思乱想,见状提醒道:“昊哥哥,你在想什么?”郭昊脸上一红,道:“没什么。”急忙以丝帕遮住头脸,双手在脑后挽了个结。想起祝雪念说要问审,遂将将林易生腰间束带解下,捆住他手脚,防止他一会醒转逃逸。

祝雪念掩住自己样貌后,伸脚踢在林易生腰,林易生便醒了过来,待发觉手脚动弹不得,有一对蒙面人站在近前时,不由得心中一凉,只道是遇见了剪经的强人。

他倒也镇定,道:“林某初到贵地,不识规矩,不知哪里做的有欠周到,得罪了二位,还请示下。”

祝雪念哪有闲情跟他谈规论矩,压低嗓音道:“少废话,我只问你,今日你从那座大宅院里,可知那里路径如何?

都有些什么人在林易生方才发觉,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到手的那包金银,如今已倒了那蒙面女子手中,不由得痛惜不已。

先入为主,认定郭昊祝雪念非是好人一类,心中狐疑不已:“她问这事作什么?莫非是贪心不足,知道我这笔财物是从那座大宅中所得,因此想偷入其中,干一桩更大的买卖?”脱口问道:“二位不是鸾城人士?”

郭昊奇道:“你如何知道?”林易生心想:“偌大的临安城,就是三岁小童,也知那院子的主人正是当今皇帝都奉为。

仙师的倚真道人,你们两个小鬼若是本地人士,焉能不知此事还敢打他的主意才怪。”打定主意,那包财物铁定不保,老婆向来爱财,醒来得知此事后定会大失所望,但若能诓的这二人去到仙师府邸,那么就。

算他们再有十条性命,也别想着能够活着出来,总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遂毫不隐瞒,将自己所知那座大院之中情形一并道出。

听他只是说一些哪间客房里摆。

置着上品翡翠,晶莹澄碧,哪间书房里有一只商朝铜鼎,更是价值连城,祝雪念心想:”原来这家伙将我和昊哥哥当成强盗了,不过倒也不错,只是我们想要劫的是人,而非什么金珠宝物!”虽觉有趣,但她志不在此,打断道:“今日有六七架囚车进到了那院子里。

你可知那些人都关在何处?”林易生明显一愣,惊疑不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祝雪念自不会透露身份,冷声道:“这个你勿须打听,你只消告诉我知不。

知那些人关在何处便好。”

“不管你们所图为何,总之只要进了那院子,就别想活着出来。”林易生恶狠狠的想道,可是此事他确是不知,只能摇了摇头。

祝雪念心知此人无甚本事,最多只是一颗拿人钱财,为人驱使利用的棋子而已,所知不多也在意料之内,便不想继续在他身上虚耗时辰,说道:“看你也是个就恕不奉还了!”

林易生最怕的就是他们夺掠钱财之后还会杀人灭口,闻言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祝雪念心知自己二人若就此离去,林易生定会去向常风禀报刚才之事,虽然心中不惧,但难免不会为救人之事徒增艰难,遂祝雪念想打算困他几日,等平安救出周。

希闵再放其走路也不算迟。正捉摸着到哪里找个隐秘僻静,适于关人的所在,却听昏厥不醒的辛巧翻了下身子,口中嘀嘀咕咕,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仿若梦呓。

祝雪念明眸一闪,猛的想起一事,问道:“你见过周希闵?”

林易生正因能保住性命而欣喜不已,未曾提防她又突然问话,脱口而出道:“是啊。”猛然间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们是凰羽门的人?”

“昊哥哥,不必再遮遮掩掩了,让他看看,我们究竟是谁!”祝雪念冷笑着把蒙面丝帕摘下,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来。明明是娇颜如花,肌肤胜雪,林易生却如见恶魔,直吓得双股战粟,浑身瘫软,战战兢兢地道:“怎么是你们两个?”

祝雪念也不理他,道:“昊哥哥,你知他为何一听到周希闵三个字,竟会如此惊惧么?”郭昊也看出些许蹊跷,道:“难道周希闵被捉之事与他有关?”一想又觉不对:“周远昌前辈说过,当日官兵围了周宅,周希闵顾忌同族安危,这才甘心就缚,两者似乎并无牵涉。”

从郭昊话中,林易生立刻听出他们只是怀疑自己,应该并无实据,精神为之一振,接口道:“小兄弟说的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