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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真的是,都说小孩子七岁八岁,讨人嫌,可是你已经12岁了,还是动不动就去扯人家姑娘的裙角,尤其是阎王后宫娘娘们的,仗着自己是小孩子,便到处淘气……但是后来,”他神色突然暗淡:“你竟然有一晚主动跟阎御风提出,自己要去轮回。”

“轮回?这不挺好的吗?……”

他看着我,笑得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轮回就是进六道,人家要面对生老病死,和无尽的烦恼,所以你觉得为何会,有人选择出家,想着脱离六道轮回,进入西方极乐世界?”

“……”我哑然。

“阎帝一开始不愿意,直到你那一夜,听说是哭的,眼睛快哭瞎,吵着说自己要喝孟婆汤。”

“……”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一阵脑仁疼,那感觉就像是刚刚在湖心亭听阎御风讲述过去的事情那般……

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在哭,但很快,那个画面就不见了,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正仰着扇子对我扇风。

“醒醒!你这样下去,小心走火入魔。”他狠狠推了推我。

我赶紧摆出一个笑脸:“你放心,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怎么的,莫名觉得他那眼神中有一丝心疼。

我苦笑,“其实我刚刚看到了你说的景象。”

“你哭了一夜,御风也在那一夜性情大变,他怎么都哄不好你,只能让你去喝孟婆汤,走轮回。”

“你知道,那对于他来说,是多么艰难的决定?”

“你们两个在一起,就算是好也罢,坏也罢,对于永生的人来说,记忆很多很多,但是珍贵的其实少之又少。你就那么一碗孟婆汤下肚,转眼间看着阎御风……”

“你知道你当时心多狠吗?就因为你要轮回,那一天鬼门关第一次为了你清关,奈何桥上只有孟婆你们三人,孟婆是跪着给你递的汤,她怎么求你都不管用。”

他说的话时,我死死地沉着头。

但是就那个低着头,明明觉得心中毫无波澜,可最后却有一大滴眼泪不经意间掉在了手上。

啪——

似乎还摔出了声音。

他突然间不说话了,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最后一项是气不过一样,说道:“不过你也没办法,当时你还小,没那么大气量,很正常……”

“不。”

突然,我难以自控,激动的打断他。

他不说话了。

“我没办法……我做不到……”

“我懂。”他苦笑,“你只是活的年头比较少,你们两个,都是小孩子。”

猛然间我抬头,情不自禁的流着眼泪,心头颤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压抑之极,就那么短短的一会儿的功夫,急火攻心,嗓音都变得嘶哑:“我不……我不会这样……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共享,但是……”

“嗯。”

“这种事情共享我办不到,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哎。”他看着我的样子,瞬间不淡定了:“别哭……别人看着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我受不了……”我隐忍着泪水,湖南的用手背抹掉眼泪:“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们两个能只有彼此……”

“目前来看,很艰难啊。”

“……”我百感交集,呆呆的坐在桌边,泪也流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