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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朝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同时脑子里开始思索,为什么自己和雅科夫会被困在这个疗养院里。

眼看快走到了小楼时,他停下脚步,对雅科夫说道:“雅沙,这个疗养院的面积挺大啊,至少有几千平米吧?”

“不止。”雅科夫摇着头说:“我问过古尔琴珂,她说疗养院的占地面积是两公顷,有两万平方米。对了,我问你被软禁的原因,你说疗养院的大小做什么?”

“雅沙,我刚刚在想一个问题。”索科夫望着雅科夫说道:“假如是我犯了什么错,和阿西娅被软禁在这里,还情有可原。但你的身份特殊,就算是犯了什么错,上级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对你实行软禁呢?”

“如果没有软禁,那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雅沙,我刚刚不是问你,这个疗养院有多大么?”索科夫继续说道:“假如真的要软禁我们,恐怕我们连住的小楼都不能离开,怎么可能让我们两人在占领两公顷的疗养院里四处瞎逛,而且身边连个警卫员都没有。”

听索科夫这么说,雅科夫仔细一琢磨,觉得对方说的对,如今只是不能离开疗养院,但在院子里的活动,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假如真的被软禁,自己恐怕连小楼都出不了,更别说在院子里瞎逛了。

不过他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向索科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让我们离开疗养院,又是什么原因呢?”

索科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索,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雅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我们两人将会在不久之后,被派往远东地方参战。”

“我们被派往远东地区参战,与我们不能离开疗养院,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索科夫说道:“别看很多人都知道我军将在远东进攻关东军,但小日子它们不知道啊。你想,如果我们两人出现在莫斯科,被它们派出的间谍所发现,并将情报发送回去,那我军即将对关东军用兵一事就会泄露。一旦敌人知道我们会在远东用兵,他们肯定会加强那些地方的防御,从而导致我军将来在进攻这些区域时,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听索科夫这么一解释,雅科夫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米沙,你的意思是,上级把我们安置在人迹罕至的疗养院,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被敌人的间谍所发现?”

“没错,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那我们两人不久之后将会被派往远东地区?”

“嗯,有这种可能。”索科夫笑着说道:“当初你申请去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时,因为担心你的安全,罗科索夫斯基拒绝接收你,结果让你去了第三方面军担任方面军副参谋长的职务。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前往远东的确,上级没准会任命你担任我的参谋长。”

“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敢保证。但这种可能性很大。”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对雅科夫说:“雅沙,趁着时间还早,快点回去睡个回笼觉吧,等养足了精神,下午我们就在院子到处逛逛,看能否找到什么事情做。”

索科夫回到房间时,阿西娅被惊醒了,她坐起身,好奇地问:“米沙,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和雅沙到外面走了走,没啥事可干,我就回来了。”

看到索科夫重新躺回到床上,阿西娅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要带雅沙到附近的小镇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连疗养院的大门都没有走出去,”索科夫听后苦笑着说:“怎么去镇上?”

“为什么连大门都出不去,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西娅把身子朝索科夫的位置移了移,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问道:“米沙,说给我听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阿西娅,”索科夫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阿西娅:“刚刚我和雅沙走到了疗养院门口,谁知却被门口的哨兵拦住了,说没有得到上级的允许之前,不能放我们离开疗养院。”

阿西娅坐直了身体,吃惊地问:“为什么不准你们离开疗养院,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索科夫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阿西娅详细地讲了一遍,自然也包括他的那番推测。

听完索科夫的讲述,阿西娅不禁皱起了眉头:“米沙,这么说来,你真的有可能前往远东地区?”

“嗯,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我去远东的可能越来越大了。”索科夫望着阿西娅说道:“而且你和雅沙两人也有可能和我一起去,所以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免得接到通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沙,瞧你说的,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阿西娅笑着说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军医,曾经抢救过数以百计的伤员。上战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之后,阿西娅就翻身下床,拿起搭在旁边椅子上的睡袍,披在了身上。她一边系腰带,一边问索科夫:“米沙,早晨的时间到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端回来?”

昨晚的晚餐,让索科夫对这里的伙食彻底失望了,他担心自己所说的东西,阿西娅到时在餐厅里根本找不到,索性也翻身下床,对阿西娅说:“阿西娅,你先去洗漱,完了之后我们两人一起去餐厅。”

十几分钟后,索科夫和阿西娅两人手挽手地来到了位于另外一栋小楼里的餐厅。

餐厅里原本有二十多名战士在吃饭,看到索科夫二人的到来,一名坐在门边的少尉猛地站起身,随即大喊一声:“全体起立!”

听到少尉的口令声,正在吃早餐的战士们,齐齐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猛地站起了身。

“少尉同志,”索科夫猜想这名少尉应该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员,便客气地对他说:“我们只是到这里来吃早餐的,别影响到大家的位置,你让战士们都坐下吧。”

少尉点了点头,随后冲着餐厅里的战士大声喊道:“全体坐下!”

战士们坐下后,重新拿起了餐具,继续开始吃饭。可能是有一位将军坐在自己的旁边,让他们显得很拘束,有几名战士草草地吃完了早餐,就起身离开了。

“将军同志。”这时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客气地问:“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有什么吃的?”索科夫反问道。

“土豆泥和面包,外加红菜汤。”

索科夫朝左右张望一番,看到战士们餐盘里的食物,的确是土豆泥和面包,外加一碗红菜汤,便随口说道:“那麻烦您给我们来两份和战士们一样的早餐。”

中年妇女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但阿西娅却叫住了她,补充道:“再给我们来两杯咖啡。”

听到阿西娅说要咖啡,中年妇女特意问道:“是普通的咖啡,还是黑咖啡?”

“我要一杯黑咖啡,不要加糖。”阿西娅说完之后,扭头问索科夫:“米沙,你呢,要什么咖啡?”

“来一杯牛奶咖啡,加两块方糖。”

中年妇女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米沙,”阿西娅望着索科夫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喝黑咖啡呢?”

“主要是喝不惯那个味道。”索科夫曾经多次尝试喝黑咖啡,但始终习惯不了那种味道,要知道黑咖啡不但苦,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味,就算是放好几块糖,也去不掉那种味道:“我还是喜欢喝牛奶咖啡。”

几分钟之后,中年妇女把索科夫和阿西娅要来的早餐和咖啡送来了。她把东西从托盘里拿出,一样样地摆在桌上后,做了请的姿势:“两位,你们的早餐到了,请慢用!祝你们好胃口!”

索科夫刚开始吃早餐时,阿西娅忽然问了一句:“米沙,你说雅沙吃早餐没有?”

听阿西娅这么问,索科夫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时间,假如雅科夫要吃早餐的话,就算他动作再快,恐怕自己也能在餐厅里见到他。也许他此刻正待在房间里,按照自己给他的建议,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呢。

“他也是大人了,如果肚子饿了,他自己知道来餐厅,用不着让我们为他担心。”索科夫催促道:“阿西娅,快点吃吧,否则等红菜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两人吃完早餐,从小楼走了出来。

阿西娅望着附近的墙壁,苦笑着问索科夫:“米沙,你说说,我们要在这座墙里被关多长时间?”

索科夫心里暗想,苏联是8月9日对小日子宣战,同时部署在远东的三个方面军,向小日子的关东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如今是五月中旬,也就是说,假如上级真的要让自己到远东参战,最迟就会让自己七月中旬到远东报道,顺便熟悉一下自己的部队。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最多能待两个月时间,”索科夫笑着说道:“等八月的天气开始转凉时,就会在远东发起最后的进攻。”

“啊,要在这里待两个月时间。”但阿西娅听后却是满心的不欢喜:“这里又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让我们在这里待两个月,还不闷死。”

“那就想办法找点事情来做,以打发这漫长的时间。”索科夫对阿西娅说道:“我待会儿去找古尔琴珂,看她能否给我们找一些书籍,我们可以通过看书来打发时间。”

两人正说话时,就看到雅科夫迎面走来。

还隔着老远,就听到雅科夫不满地问:“米沙,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出来吃早餐,也不叫我一声,是想把我饿死啊。”

索科夫呵呵一笑,说道:“你又不是小孩,肚子饿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出来找吃的,非要我去叫你么。”

雅科夫走近了索科夫的身边,低声对他说:“有件事,我昨天就想告诉你,但事情太多忘记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把此事详细地说给你听。”

“雅沙,不着急。”虽然索科夫不清楚雅科夫会对自己说什么,但他心里却很清楚,应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便不以为然地说:“你快点去吃早餐吧,吃完之后,我们再慢慢聊也不迟。”

“没事没事,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关系。”但雅科夫却摆着手说:“这件事很重要,我给你说完之后,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见到雅科夫有事情要和索科夫谈,阿西娅便松开了挽着的胳膊,对索科夫:“米沙,你们两人慢慢谈,我先回房间去了。”

望着阿西娅走进了小楼,索科夫转身面向雅科夫说道:“雅沙,阿西娅已经离开了,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知道弗拉索夫吗?”

面对雅科夫的这个问题,索科夫不禁一愣,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老电影《解放》,里面演到库尔斯克战役时,曾经出现过这位苏军中的最大叛将,他在战俘营里招募战俘充当伪军,协助德军进攻苏军。不过效果却不好,响应者寥寥无几。但弗拉索夫并没有死心,还私下约见了雅科夫,希望能说服他加入自己指挥的伪军部队。但他的提议却被雅科夫所拒绝,过了不久,雅科夫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战俘营里。

想到真实历史上雅科夫和弗拉索夫之间的交集,索科夫不免有些警惕起来,他反问道:“听说过他,但从来没见过。雅沙,你忽然说他做什么?”

“既然你听说过他,应该知道,他曾经是我父亲最喜欢的将领,甚至还打算将他培养成为某条战线的最高指挥员。”雅科夫叹口气说:“可惜他在后来的柳班战役中,所指挥的突击第2集团军被德军打垮,他本人也成为了德国人的俘虏。当了俘虏没多久,他就投降了德国人,并死心塌地地为德国人效力。”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自琢磨,随着弗拉索夫的叛变,很多关于他的历史都被抹去了。比如说,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开始后,他曾经担任重建的第20集团军司令员一职;柳班战役时,担任的是突击第2集团军的司令员。但随着他的叛变,他曾担任过的这些职务,在有关的资料里都被抹去,根本查不到了。

“雅沙,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索科夫有些好奇地反问道:“难道你听说了什么关于他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