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周末过去。
张梅伤好的差不多了,依旧是要出摊。胡兵给张梅把车修好送过来了,车棚上了两层铁皮,基本上跟原来没什么区别。但是其他被毁坏的东西,还得张梅自己折腾起来。张梅回家之后就开始跑这事儿,已经把摊子都支好了。
出摊,她也不敢再去三中门口了,因为出来这档子事儿,张梅也怕了。我自然是不想让张梅再回三中门口的,小伟被我给干了,黄扒皮也指定是让卓君收拾了一顿。得罪了这些人,张梅再回三中摆摊,那不是找着让黄扒皮报复吗?
听张梅说,胡兵给她找了个地方,晚上可以去他的烧烤城那边儿去。生意不如学校门口,也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胡兵在那个烧烤城里有一个烧烤摊子,干了挺长时间的了,跟那边儿人都挺熟,也算是有这个关系在,遇上事儿,胡兵能帮忙打点一下。
胡兵这人,还是有些能量的,手底下几个小学徒,摊子上刀、叉、炉钩子啥都有,一般混混没有敢上那边儿掏保护费这玩意儿的。
所以,张梅也算是有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唯一麻烦的就是,烧烤城都是晚上开张,白天的时候,张梅就没地方去了,也只能随便找个路口碰碰运气。
不管怎么说,张梅有胡兵照顾着,应该是安全了很多,不至于再跟上次一样出什么事儿,我也能放心。
上次借我二百块钱那个卖炸串的中年人,我周日晚上上学的时候把钱给他送过去了。他接过钱,挺客气的,要给我炸点儿东西吃,我没让,对他谢了又谢之后就走了。
张梅的事儿,看起来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实际上谁又知道呢?反正,我把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也没有再管其他的,回到学校去,继续该怎么样怎么样。
期间,我用卓君给我的钱,请了之前所有跟我去一职跟小伟干仗的兄弟们吃了顿饭,场摆的挺大,花了五百多,哥几个吃地挺尽兴。事后他们凑了一笔钱,说要给我补上来,不能让我一个人掏,我也没要,说最近兜里子弹挺富裕,一顿饭而已,还是请得起的,其他人这才作罢。
因为上次我们和谭鑫仗干得挺大,现在学校查这事儿差得比以前还严,年级主任带头,几乎堂堂大课间都得带着几个体育老师溜达一圈,就是防着我们打后仗。
所以,我们这边儿也好,谭鑫那边儿也好,都老实着呢,有时候离得远远的看见了,彼此之间瞪两眼,也就过去了,没说非得上去喊打喊杀的。
这也是谭鑫,岳山那边儿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们那帮高三的是想干什么。不过,周宸宇从始至终没说过什么,这也让我们放心不少。都说周宸宇他们那帮高三的不想跟高二、高一的扯,看起来是真的了。
这一切,我倒是无所谓,因为上次干仗,岳山和谭鑫我们都干倒了,气也是撒了不少,这事儿要是就这么下去了,我们也能接受。
不过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到了周三的时候,我跟自己班里几个哥们聊天呢,然后门口有人招呼了我一声,说外面有人叫我。
我闻言,也没当回事儿,就要出去看看。不过传话的那个同学明显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他知道我跟高三的人有点矛盾,所以也是冲我使了个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是几个高三的。”
我“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但是班里跟着我的三个人一听这话,立马很有默契地起身,就跟我一块儿出去了。
我一出去,果然看到有五个个挺高的学混子在我们班门口,有说有笑的,我也没有一个认识的。
他们五个见我们出来了,一个人撇撇嘴,说道:“你们谁是张阎?”
我直接说了一句:“我是。你们谁,找我啥事儿啊?”
“你就是张阎啊。”这个人看了我两眼,显然没怎么把我当回事儿,伸手就要扒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笑道:“哥们,有事儿说事儿,别几把动手动脚的。我这边儿朋友挺多的,让人误会了,我怕有人揍你,我想拦都拦不住。”
这个人骂了一句,想了一下,也没敢动手,把手收了回去,但是嘴上没服软,“你怎么在这边儿混得这么牛逼呢?以前没怎么挨个揍,是不是?”
我笑道:“以前挨打挨得多了,就是没怎么挨过高三的人的打。我在这边儿混得也就这样,就是朋友多了点,也没啥。哥几个,都高三过来的,有啥事儿就说呗,一会儿就上课了,你们不白跑一趟?”
我口气挺狂的,因为他们来干嘛的,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干嘛给他们这么好的脸色?
果然,这个人手抄着兜,得得瑟瑟地说道:“那有事儿我就直说了。我们哥几个是岳山的朋友,跟谭鑫也熟。之前你们干仗的事儿,我就像知道你们想怎么解决啊?岳山吃的亏挺大的,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完了。你们是过去赔礼道歉,赔点钱了事儿呢,还是咱们商量商量,让你们在这儿过不下去?”
“呵呵!”我笑了,看了这些人两眼,说道,“你们是岳山朋友啊?管的挺宽,这事儿还要搀和一脚。之前干仗的高三的有你们不?”
这个人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不结了!”我说道,“我们也没揍你,来我这儿逼逼啥?有本事你让岳山过来问问我是用钱了,还是用人了。我奉劝你们一句,没你们的事儿,少搀和,他岳山和谭鑫要说这事儿到这里了,那我们以后也不动他。他要是这事儿不算完,那没招,我们陪他们玩。”
这个人一愣,没想到我这么横,随即笑道:“哥们,挺狂啊!”
我也笑道:“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