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庞玉娴设下两重禁制,确保没人打扰后,才与她最大的依仗——系统,沟通了起来。
她心念一动,发出指令“查看积分。”
随即一个冰冷的电子声响起:“宿主当前积分为十一万一千一百分。”
“查询困厄咒所需积分,”她要诅咒陶紫那个小贱人!
“宿主请稍等,”那电子声停顿片刻又继续道:“困厄咒所需积分为十万积分整。”
庞玉娴思量一番,便有了决断:“兑换。”
那电子声却突然变得有了思维,它阻止道:“十万积分可以让宿主的修为再进一阶,跨入炼气十层,还可以额外再得到一枚筑基丹;或者获得一个大范围调整五官的机会,让宿主变得更美。宿主当真要舍弃这些奖励,兑换这毫无用处的困厄咒?”
庞玉娴却气愤难挡,什么叫毫无用处,只有那些碍眼的人都死尽了,她才能有出头之日啊!而修为或者筑基丹,她一样有手段能得到。
但她还没来得及确认兑换,又听这系统继续道:“据系统判断,宿主当前生存的这个界面应该以提升修为最主要目标,尽管我与你的终究目标都是让你成为此界最美的人,用美貌政府世界,但现阶段还是建议宿主能慎重考虑积分的使用。况且,诅咒别人对宿主毫无益处,你那两个同门也没有对宿主如何……”
“够了!你闭嘴。”没有对自己如何么?她回忆起当初她与陶紫在灵舟初见时的模样,以及入门后,陶紫和从珊作为亲传弟子站在高台之上的模样,为什么这两人就要被众人仰望,而自己却只能卑贱如蝼蚁,任人践踏。
这些年,若不是有了系统,她或许连命都保不住。想到这里,她缓和了对系统的语气,但仍不改决定,道:“确认兑换。”
几乎在她确认的一瞬间,手里就多了一张黑色的咒符,正是这困厄咒。
她对着符咒许道:“我要让陶紫变成一个丑八怪,满脸恶疮、头发眉毛都掉光,修为神识全无,让她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符咒却没有丝毫变化,系统提示道:“困厄咒只能让中咒之人罹于厄运,却不能直接让中咒之人死亡,且符咒有效期限为三年。”
“什么,才三年!”庞玉娴心中不忿,自己三年任务的贡献点,竟然只能让那陶紫痛苦三年?若不是陶紫与从珊身手不错,背后又有了不得的师父,她哪里能让这二人活到现在?可惜困厄咒已经是她目前所能兑换的级别最高、伤害最大的咒符了。
但随即她又放下了这不甘与惋惜,想陶紫那种高高在上的女修,容貌被毁又修为全无,说不定用不了三年,她就自尽而死了……
她继续对着困厄咒道:“我要让陶紫变成一个丑八怪,满脸恶疮、头发眉毛都掉光,修为神识全无,饱受各种折磨与痛苦。”
看着闪光后又散做黑色烟雾的咒符,她露出个心满意足又阴沉无比的笑容。她要让所有践踏过她的人,都如庞玉淑那般,生不如死……
这次是陶紫,下次就是从珊了,光想想,就觉得痛快呢。
睡梦中的陶紫,只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像是感冒发烧了一样。但似乎又睡得极沉,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只得浑浑噩噩的又陷入黑暗之中。
待她完全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难怪昨夜睡的那么沉,应该有人作祟。她想祭出凤仪剑,将这袋子捅破个窟窿,但凤仪剑却失去了联系。
忍不住有些慌乱,陶紫又尝试沟通丹田里的陶煜,但……不仅陶煜毫无反应,连灵宠居她也无法查看,因为她似乎没有了神识……
心跳陡然加快,也许是这袋子对神识有压制,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接着手指翻飞,口中念诀,想要催发一条蔓藤,结果……毫无变化。
她就像个没有灵力的凡人……
不要慌,不要慌,出了这个袋子就好了!
陶紫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惊慌,现在她只能等,等着出了这袋子,等着周围有变化。
“嘶嘶……嘶呦……”一声细小的声响传来,竟是那屠里马的幼崽,昨晚临睡前,她将这崽子的提篮放在自己的床头,想来捉她之人匆忙间将提篮一并也撞进了袋子。
她摸索着将这小东西抱到怀里,现在只余她们两个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陶紫被丢出了袋子。
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眼睛还不及适应眼前的光线,她就被关进了一间屋子,四方的小窗,透进来紫色的光亮,四面似乎都是石墙。
陶紫将奄奄一息的马儿抱在怀中,试图通过那小窗看看外面,可没有灵力没有修为,她根本爬不到足足有她两个高的窗口。
不久,门口底下露出一个四方的小巧暗门,接着从这里递进来一碗水一个馒头。
这情景与当初在临州城外何其相似,只是现在没有了司逸等人的陪伴。
陶紫觉得身体愈发沉重,筑基期本该有的轻灵早已荡然无存,炼气期该有的能力也消失无几。这感觉远比打斗受伤还让人难受,自己似乎正在慢慢的变成一个凡人。
她开始觉得渴了,也有些饿。
轻轻抚了抚怀中的马儿,端起了眼前的水碗,自己喝了一半,将剩余的一半泡了半个馒头,喂马儿一点一点的吃下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将自己掳来?能在重重守卫的魏家将一个活人掳走,这人到底有多大的手段?
她这边百思不得其解,魏沉云那边也是狂风暴雨,因为一夜之间,她的弟弟和师妹都不见了,不仅如此连从珊并另外一名相貌出众的男弟子也同时失踪了,她想把整个应阳城都翻个底朝天。
而魏家的焦急也不比她少半分,因为不只是合虚宗有弟子消失,其他家族甚至宗门也有几名相貌出众的男女弟子不见。
魏德安眉头纠结,他万万没想到,本来只是想借着自己寿诞彰显下目前西辽魏家实力,但没成想竟然出了这等事,究竟是何人如此猖狂,敢直接从魏家的祖宅里将人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