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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天后?”西王母略有迟疑道,“你在向本宫请缨?”

“王母信不过百花?”百花自然明白她的顾忌,淡笑着点明。

闻言,帝喾上前解围:“并非如此,只是目前形势不容乐观,王母是为天后的安危担心。”

“王母大可放心,罗睺目前无暇过问天界之事。”她很坦然的说出了罗睺的动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怀疑。

“如此甚好,那一切就交给天后了。”帝喾有礼地向百花示好,而后转身向西王母递了个“放心”的眼色。

“那好吧,天帝就与本宫去趟幽冥道吧。”说完两人腾云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百花收起了原本盛气凌人的姿态,深情地向欧阳戕仪走去。她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的虚弱,他的憔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恨!恨他心里只有灵玥!更恨他为了她而轻贱自己!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比我好?”百花情绪激动地低吼着,眼中流出了憎恨的泪水。

在往幽冥道的路上,西王母不禁淡笑道:“若非各有卫护,天帝与天后实可为知己。”

“王母此话何解?”

“你清楚她不会伤害帝非天,她也同样知道你救了灵玥。这不是知己是什么?”

“王母说笑了,我与她不过是深宫寂寞人罢了。”帝喾自嘲一笑,苦涩不已。

“如果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种无奈,那么不折手段地拆散相爱之人则是种愚蠢。百花自私,帝喾无私,所以她的痛苦比你多得多。”西王母一脸慈祥地握住他的手,“孩子,有些东西该放下了。”

帝喾沉默了片刻,微笑道,“我已经放下了。”

*

火光,惨叫,马蹄,厮杀,一切的一切好似将整个寒鹿城浸没在炼狱中。

罗睺居高临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抬头看了眼远处鹿邑坡上焦急的人儿,瞬间消失在了夜幕中。

“小姐,别担心,首领一定不会有事的。”为了降低沈依楹的焦虑,绿蓉儿不断地说着安抚的话。

“怎么可能不担心。”沈依楹烦躁地来回踱步,看着远处渐大的火势越发担心起来。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刀瑾渊警觉地拉起沈依楹和绿蓉儿,往土堆后躲去。

沙尘越来越多,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小心地探头观察,发现来人竟是蒯林峰!

“蒯大哥!”沈依楹丝毫不顾及危险,二话没说就冲到了马队面前。

“危险!”刀瑾渊惊呼一声,快步把她救了下来,此时蒯林峰也即停了马:

“小银!你怎么在这?”

“蒯大哥,这些是?”

“他们是伊城主调派给我的亲卫军。”说着他便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伊峦揭帘走出了马车致礼:

“小银姑娘,刀大人。”

“城主有礼。”沈依楹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转向蒯林峰,“蒯大哥快去帮雷大哥!”

“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伊城主就有劳刀大人了。”说完他重甩马鞭,领着这对人冲向寒鹿城。

“看来这场战乱很快会平息的。”刀瑾渊的话说得十分冷静,眼神却警惕着身后伊峦。

“嗯!多亏了城主。”沈依楹转头看向伊峦,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城主。”

“小银姑娘太客气了。只要你不再把伊某当恶人就好。”伊峦表现得极为君子,心里却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哪是恶人?您现在可是义军的恩人,我们谢您还来不及呢。”沈依楹由衷地向他鞠了一躬。

“使不得,姑娘快请起。”说着他便上前将她扶起。

“小姐。”绿蓉儿见他的手迟迟不放,立刻上前拉开沈依楹,“您快看,火好像小了。”

“是吗?”沈依楹踮脚远眺,高兴地拍起手来。“真的,真的。厮杀声也小了。”

“嗯嗯。”绿蓉儿连连点头,眼神却和刀瑾渊达成了默契:伊峦此人“用心良苦”,不可不防!

不消多时,城楼上竖起了义军的“雷”字大旗,沈依楹雀跃地搂住了绿蓉儿,“成了,成了,我们可以进城了!”

“是是是!小姐快看。”绿蓉儿伸手指着出城而来的马队,沈依楹顺势看了过去,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彬剑,立刻挥着手跑了过去:

“雷大哥!”

072

雷彬剑俯身拉住了沈依楹的手,轻轻一使劲便将她带上马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沈依楹也同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倚在他胸前。两心相靠,情意缠绵……

入城后,雷彬剑小心地将沈依楹抱下马,终于按捺不住地打破了沉默:

“小银,你最后那句话是真的吗?”

“哪句?”沈依楹故意装傻似的回避着,有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就是……就是……”

“攻下寒鹿城,我嫁给你。”见他口吃窘相,沈依楹暗笑着接下他了的话。

“对,就是这个……”雷彬剑犹豫了一下,探头到她身旁道:“是真的吗?”

沈依楹低下头,脸上泛起了一抹红霞,小声道:“真的。”

闻言,雷彬剑兴奋地将她抱着转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太好了!太好了!”

“雷大哥!快放我下来,晕死了!”沈依楹轻叩着他的肩膀大声叫嚷着,语气中有着些许责怪。

“是是是。”雷彬剑大感自己冒失,立刻将她放了下来,深情地注视着她的脸庞。望着,望着,他竟有些痴了,甚至到了彷若无物的地步。只见周围一群兄弟各个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直叫沈依楹想找地洞钻。

“哦——”众人不约而同地拖长了尾音,那种期待下文的样子引得沈依楹满脸羞红,佯装生气地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大头一记棒槌,道:

“哦什么哦!再哦打得你们脑袋开花。”

吃了哑巴亏的大头伸手捂着脑袋,一脸委屈道:“说哦的又不只我一个,为什么光打我呀?”

看到他阴阳怪气的表情,众人借大笑出声,就连黑脸的沈依楹也忍不住笑口道:“谁让你头大,活该。”

“哈哈哈……”闻言众人笑得更厉害了,这时只听见有人制止道:“好了,先别闹了。”

循声望去才看到蒯林峰从外围挤进了人群,走到雷彬剑身旁小声地说着话,“有些受伤的兄弟需要安排治疗,另外你最好能探望一下。”

“嗯,我们这就去。”雷彬剑点了点头下令众人一起前往后,转身扶着沈依楹的肩膀柔声道,“我离开一会儿,你先帮我招呼一下伊城主。”

沈依楹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微笑着点头道,“放心去吧。”

目送他离开后,沈依楹有礼的向伊峦走去,“城主是贵客,多有怠慢了。”

“小银姑娘客气了。”伊峦很是理解地向沈依楹礼敬道,“看来姑娘好事近了。”

闻言沈依楹刚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转移话题道,“一路奔波,城主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小姐,那里。”绿蓉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不过掌柜显然被刚才的厮杀声吓到了,此刻正紧闭着屋门。

“劳烦两位大人在此稍等,我们去去就回。”说着她便拉着绿蓉儿往客栈走去。

“咚咚咚。”绿蓉儿轻扣了三下门板后,掌柜透过门缝看来一眼小声道:“姑娘有何事?”

沈依楹低头上前小声的说了几句,掌柜立刻大方地开了门,“姑娘请进,快请进。”

“快来吧。”沈依楹立刻冲着刀瑾渊和伊峦两人招着手,脸上满是得意。

刀瑾渊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位掌柜指不定被怎么忽悠了。伊峦则一脸平静地走向沈依楹,正想说什么却被掌柜的热情礼数挡了下来:“城主大人快里面请。”

“啊?”伊峦稍感奇怪但随后便堆起满脸微笑客气地扶起他,道:“掌柜的无需如此多礼。”

“谢大人。”掌柜起身后又走向刀瑾渊,正想跪拜之际被刀瑾渊拦了个先,“免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早就辞官了。”

“是是是。”掌柜的连连点头应答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您毕竟曾是大王身边的红人。”

闻言,刀瑾渊双手环胸没好气地看向沈依楹,无声地询问着她干的好事。

见状,沈依楹只是抿嘴偷笑并且吩咐掌柜道,“有劳掌柜准备些酒菜,另外安排两间上房给两位大人。”

“这是当然,当然。”掌柜从绿蓉儿手中结果了银锭子,立刻张罗了起来。

“小姐,您刚才到底对掌柜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愿意开门了?”绿蓉儿皱着眉头怎么样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旁的伊峦也很是疑惑的看着沈依楹,希望她能解答。

可沈依楹只是一味的的卖乖,故作神秘地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所谓天机还不是利用了人心。”刀瑾渊不以为然道出原因,“才发生过武装冲突,作为百姓自然会作出自保举措,闭门不见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这和掌柜会开门有什么联系吗?”绿蓉儿还是很不明白地开口发问。

“当然有。”刀瑾渊喝了口茶接着道,“百姓害怕的不是义军,而是害怕日后义军落败,皇庭会追究他们所谓的‘通敌卖国’之罪。”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又接待我们呢?”伊峦不解道。

“原因很简单,我们是皇庭的官员也是义军的朋友,接待我们绝对是两不得罪。”刀瑾渊说清楚了所谓的天机,转头看向沈依楹道,“是这样吗,小银姑娘?”

“就算你说出天机也不代表你聪明。”沈依楹一脸不服气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唉,这有道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的一点也不假。”刀瑾渊洋洋得意地为自己倒满酒,故意气她道。

“哼!”

这次换绿蓉儿看不懂了,在她记忆中刀瑾渊对待小姐应该是恭敬有礼外加死皮赖脸,现在怎么成了针锋相对的冤家了?这人变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

幽冥道内,穆帝隶亲自迎接了西王母和帝喾,“王母,天帝这里请。”

西王母和帝喾跟着穆帝隶来到了一个冰封的石室内,见到了被冰封的上官耀辰和尉迟炎,心中有些满是疑惑。

“幽冥王这是何意?”西王母指着石室说出心中不解,“本宫只是让王阻止两人交战,如今何以至此?”

“如此有何不对吗?”穆帝隶双手一摊,显然并未觉得自己有错。

“只说要阻止,并未说冰封。”帝喾说出问题,希望穆帝隶给与解释。

“您也说了只是阻止,并未说用何种方法阻止。”

“可是……”

“王母,天帝倾听隶一言。”穆帝隶倾身作揖道,“如若出手阻止,想必他们与我三人皆会有损伤,到时岂不徒增负担?”

“话虽如此,但冰封后需要百年才可解封,现下时局根本不容许这样!”西王母重击于冰柱之上,冰雕却纹丝不动。

“除了郁蓝女神以外,就算十个天帝、西王母又能如何?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穆帝隶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此刻最紧要的是让女神以人的心智苏醒,这样才不至于灭世!”

“幽冥王不愧为六道之外第七道,你的才能远在帝喾之上。”帝喾由衷称赞,很是敬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帝太过抬举了,隶不过是闲野之士,不足道哉。”穆帝隶摇了摇头,转向西王母,“王母是否决定让帝非天试那个方法?”

闻言西王母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而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

穆帝隶长长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西王母,“这个或许对他有用。”

“是什么?”西王母接过瓶子,不解地询问。

“沈依楹服用忘情水前的最后一滴眼泪。”

穆帝隶回答了她的问题,表情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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