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闻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刚才说的事其实是一种没有正确答案的冲突,简单来说是老兵与新兵的冲突,往严谨了说是“制度理性”与“战争理性”的冲突,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的碰撞,库可夫作为老兵代表制度与秩序,他是在和平年代军队体系中成长起来的军官,
他虽会打仗但心中最高信条是纪律、规章和程序。他认为只要严格遵循条例就能打造出一支高效的作战部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战争中这些不该发生的小事就发生了,在他看来这些平时不注意的小事会变成战场上致命的毒药。
他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我这个新兵代表实用与结果,我经历这么多场国运挑战是从残酷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我的最高信条是生存和胜利。我认为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一切行为都应以达成目标为准则,
僵化地遵守不合时宜的条例会葬送军队的生命,更别提我还想要战斗的胜利。就像我去跟行长们谈判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胜利,我的世界是灰色的,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我跟他之间存在矛盾但这个矛盾双方都有其合理性,
只是库可夫在这个方面走了极端而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库可夫忽视了战争的流动性而我则动摇了军队的根基,指挥链的绝对权威如果被撼动那么整支军队就彻底失去了最基本的纪律性,一支军队如果无法守住军纪那么这支军队就会变成散兵游勇,
就像古代军队破城大肆劫掠一样,可战争时期如果不优先考虑胜利那一切都是空谈,说的再简单点我跟他之间的核心矛盾是在战争时期究竟是程序正义重要还是结果正义重要,库可夫觉得平时的小事积累起来的经济打造出的强军才是面对战争这种大事时最有利的军队,
但我却觉得战事一起大事小事无所谓,只要能获得胜利那就可以成大事不拘小节,说个最简单的比方现在我面前有一座城池,我要想办法把它攻下来,如果换成库可夫他会用正规训练的破城方式展开进攻拿下城池,
而我则会用更为血腥暴力且被人唾骂的方式获得胜利,我会将无数尸体投进城内水源引发瘟疫,只要能攻下城池那里边的人究竟死多少死多惨我压根不在乎,再给你说个更简单的例子,在战争时期一名炊事兵做饭时不小心打坏了一个锅,
谁也不承认是自己打坏的,将军成立专案组要求必须查出到底是谁打坏的锅,查不出来不能睡觉,可问题是前线正在打仗你安排后方调查会影响士气,但这个事你诺是不查就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个无所谓的事,
下次再把锅给打坏了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继续不承认,反正打坏了一个锅也不用受处分,如此下去军纪就没了,你就算再能打仗又如何,你打下来的也不过是一片缺乏管理的城市,而你手下那些没有军纪的士兵则会让这座城市更加混乱,
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两种正义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只要人还在那么这种合理性就会永远存在,二者的对立也会永远存在,所以从我个人角度来看库可夫骂我没有问题,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也没有履行军纪,
我甚至一再违反军纪擅离职守,但另一方面我压根不在乎他怎么说,我是因为国运游戏被迫参与了这场战争,我不需要为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负责,我之所以对他们负责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输,因为我输了国家就会遭遇苦难,
但我敬佩库可夫将军这个人,因为在我看来一支没有军纪的部队就算能场场打胜仗也会给这个国家带来苦难,打仗打倒最后是为了不为打仗,没有军纪的部队只能埋下仇恨的种子,我们龙国军队就是因为有着严明的军纪才能实现真正的军民鱼水情,
你看地球上所有国家的军队哪个能做到像龙国军队这般模样,军纪好、战力强、深得民心、有知识、有文化还长得帅,所以我不恨库可夫但我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因为这家伙绝对要收拾我,哪怕是为了他脑中严格的军纪也会收拾我,
换言之我注定成为不了库可夫将军眼中那个严明军纪的军人,为了我不死在国运游戏中,为了给龙国获得国运奖励,我注定要跟库可夫对着干,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性格我同样不会改变,那我们二人就必须死一个,
我肯定不会死那就只能让他死,哪怕他是我心中敬佩的那个人我也必须要让他死,我跟他之间的对立究竟谁对谁错就看谁活着,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去写的,我作为胜利者就可以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于兰话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凉,作为商人、作为一名利益至上者、作为龙国的国运代表,她不得不做出凶狠无情的妥协。
“说第二件事吧!”
“明白,根据我后来分析监控格雷戈里博士没说完的话是,而且蓝色帝国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回归历史。”
于兰闻言沉思片刻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释然笑容。
“哈哈哈我明白了,看来查丹科三人当初用时间机器回到过去是为了杀死爱因斯坦。”
“你为何这样认为,要知道目前为止我没查到任何相关线索证据?”
“你确实没有证据我也没有,但我却可以根据现有情况做出相关推论,首先就是你说的质子撞击炮这个东西类似于核弹,虽然核弹不是爱因斯坦研发的但却是爱因斯坦构筑了核弹的最基础理论,其次你之前说格雷戈里博士口中那个更优秀的博士并不存在,
如果爱因斯坦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那确实不存在,在这个世界知道爱因斯坦存在的只可能有三个,恰巧格雷戈里就是其中之一,核子武器还是出现了只不过在这条时间线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