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高武大明:我的功法自动满级 > 第215章 督办军务,推广新政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15章 督办军务,推广新政

赵虎心头一凛,深知国公爷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借着阵斩多铎、千里追亡的赫赫军威,以及新晋蓟国公、太师的尊崇身份,陈天雷厉风行,以兵部尚书的名义,一道道措辞严厉的公文如同雪片般发往九边及各直省。

核心只有三点:核实兵额,杜绝空饷;改良军械,提升战力;推广新式操典,强化训练。

公文明确要求各地督抚、总兵限期自查,并派遣兵部专员及宣大系军官组成的“观风使”分赴各地,核查落实,抗拒、拖延者,以贻误军机论处!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京营率先响应,他们刚被陈天用铁腕整顿过,血淋淋的人头还挂在营门口,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在宣大老兵的督导下,核实兵员、更新装备、操练新法,倒是进行得颇有声色。

然而,出了京城,情况陡然复杂。

永平府抚宁县,山海关。

这里曾是陈天待过许久的地方,按理说阻力最小。

但即便是这里,当兵部观风使拿着名册,要求按册点验时,依然遇到了软钉子。

“哎呀,上官明鉴,不是卑职等不愿配合,实在是……实在是最近边境不宁,弟兄们大多派出去巡边了,一时半会儿召不回来啊。”

一名满脸堆笑的参将拱手解释,眼神却闪烁不定。

观风使是宣大铁山营出身,哪里吃这套,冷着脸:“巡边?哪一部?何时派出?由谁统领?可有军令存档?”

参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是反复强调困难。

最后被逼得没法,点验出来的人数,依旧比册上少了近两成!

问就是“临时征调”、“病假”、“探亲”。

观风使铁青着脸,将情况记录在案,快马报回京师。

陕西,延绥镇。

这里的边军更是桀骜不驯。

总兵官直接称病不出,派了个副将接待观风使。

那副将态度倨傲,将兵部公文随手丢在一边:“陈国公的威名,咱们是佩服的。但各地有各地的难处,咱们延绥军自有成法,将士用命,保境安民,何须外人指手画脚?这新式操典?哼,花架子罢了,能挡得住鞑子的铁骑?”

观风使据理力争,对方干脆拂袖而去,将人晾在客厅,一连数日,不予理会。

江南,南京京营。

这里的情况更为荒唐。

观风使抵达时,看到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盔甲歪斜的“老爷兵”。

点名册上五千人,实际能拉出来操练的不足三千,且多是老弱。

问及空额粮饷,主管官吏两手一摊,诉苦说钱粮短缺,层层克扣,能维持现状已属不易。

至于火铳、操典?

对不起,没钱,没人,也没兴趣。

观风使要求核查库房军械,结果发现账目混乱,许多装备要么锈蚀不堪,要么不翼而飞,剩下的也是粗制滥造。

类似的情况,在湖广、四川、两广等地不同程度地上演着。

阳奉阴违,消极抵制,哭穷诉苦,甚至直接无视……各地军头、卫所军官、地方官僚,用各种方式,织成了一张巨大而坚韧的抵抗网。

他们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岂容一个“空降”的国公爷轻易斩断?

消息源源不断汇总到北京的兵部衙门。

值房内,陈天看着各地观风使传回的密报,脸色平静,但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频率,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国公爷,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

兵部右侍郎杨嗣昌沉声道,“各地抵触情绪极大,多是敷衍了事。核查兵额,他们就临时拉夫充数;要求换装,他们就报上来一堆破烂;推广操典,他们就在校场上做做样子……照此下去,新政恐怕……”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新政有名无实,最终只会流于形式,甚至可能败坏掉陈天自己的名声。

陈天没有说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他深知,这些抵抗的背后,不仅仅是懒惰和腐败,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体制惯性,是无数既得利益者抱团形成的铜墙铁壁。

他们不怕皇帝,甚至不怎么怕鞑子,但他们怕改变,怕失去手中那点可怜的权力和利益。

“传令。”

陈天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第一,将延绥镇总兵藐视兵部、抗命不遵之事,明发邸报,通报九边!削其爵一级,罚俸一年,令其即刻整顿军务,若再阳奉阴违,本公亲自去延绥,拿他问罪!”

“第二,大同镇那个搪塞的参将,革职查办,押送京师!所缺兵额,责令大同总兵限期补足,并自掏腰包补发所有克扣粮饷!”

“第三,南京京营吃空饷、军械亏空一案,着锦衣卫会同户部、工部,成立专案组,严查到底!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惩不贷!”

“第四,令兵部军械司,加快新式火铳、火炮的生产,优先装备愿意推行新政的部队。告诉那些观望的人,跟着本公,有肉吃!阻挠新政,只有死路一条!”

一条条命令,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从兵部发出。

延绥总兵接到通报九边的邸报和处罚命令后,又惊又怒,但终究不敢真的跟携大胜之威、如日中天的陈天硬顶到底,只得灰溜溜地上书请罪,开始不情不愿地整顿。

大同那个参将的下场,更是让不少心存侥幸的中下层军官脊背发凉。

南京的专案组雷声大雨点小,牵扯太广,最终只抓了几个替罪羊,但好歹追回部分亏空,也让南直隶的官场见识了陈天的手段。

一时间,明面上的抵抗似乎减弱了不少,至少没人敢再公然抗命。

但陈天知道,这远远不够。

阻力转入了地下,变得更加隐蔽和棘手。

派往各地的观风使和宣大系军官,开始遭遇各种“意外”。

有的在路上被土匪袭击,有的在驻地莫名中毒,有的被当地军官孤立、排挤,甚至散布谣言污蔑。

新运到的精良军械,在库房里“意外”受潮生锈,好不容易训练出点模样的新兵,被各种理由调离、打散,核查清楚的兵额,没过几个月又变得模糊不清……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千百年来官僚体系的“智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天站在兵部衙门的巨大沙盘前,沙盘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栩栩如生,代表着大明的万里疆土。

没有彻底的政治改革,不清算这积重难返的官僚体系和利益集团,军事改革,终究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与无力感。

就在这时,亲兵队长赵虎快步走进值房,脸色凝重,低声道:“国公爷,刚收到的消息,派往河南的观风使刘大人,在汝宁府……遇袭身亡了。当地官府报的是遭遇流寇,但……我们的人查到的痕迹显示,动手的人,训练有素,不像普通土匪。”

陈天眼中寒光一闪。

刘大人是他从宣大带出来的老人,做事认真,能力不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抵制,而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暗杀!

“知道了。”

陈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分。

他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蘸墨,却迟迟没有落下。

新政的推行,已经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他们不敢在明面上对抗自己这个“蓟国公”,但暗地里的手段,只会越来越卑劣,越来越疯狂。

军事改革的道路布满荆棘,而在这条路的阴影里,无数毒蛇已经亮出了獠牙。

他放下笔,对赵虎吩咐道:“加派护卫,确保各位观风使的安全。另外,和曹化淳曹公公说,让他们锦衣卫和东厂里的人,都动起来,给本公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死。”

“同时让侯三去查,两路并行!”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赵虎却从中听到了山雨欲来的风暴。

“是!”

赵虎领命,正要转身离去。

陈天忽然又叫住他,眼神幽深如潭:“告诉下面的人,都机灵点。从今天起,这北京城里,恐怕也不太平了。”

赵虎心头一紧,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他知道,国公爷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新政的刀子砍下去,溅起的绝不会只有泥浆,必然还有鲜血。

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要改革,就要留血,几千年的老传统了。

不过这一次,流谁的血,要他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