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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一愣,这话可包括自己?邢夫人亦暗自琢磨,其中可有她的份?

四王八公念及旧情,纷纷劝解贾母。

“冠军侯何等人物,言出必行,他与荣国府确无干系!”

“既无关系,往后莫要再借他的名头行事,不相干的人,岂能占他的便宜?”

言语如刀,贾赦怒急攻心,竟呕血昏厥。

贾母犹自执迷:“他这般出众,怎会不是我荣国府血脉?”

旁人闻言,只觉荒唐。

荣国府血脉有何稀罕?贾宝玉不成器,府中乌烟瘴气,众人心知肚明。

最可笑是贾母,纵使贾瑛再出色,在她心中仍不及宝玉。

竟妄想贾瑛辅佐宝玉,何其愚昧!

四王八公寥寥数语,随即离去。

黄观、欧阳伦亦未料跨马游街闹至这般,摇头离开。

欧阳伦握紧拳头,暗忖:此等蠢物尚能高门显赫,我之才智,岂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荣国府转眼冷清。

贾母仍不甘心,认定贾瑛借了荣府气运才有今日,如今翻脸不认人,与白眼狼何异?

正欲再作计较,东宫忽传旨意——太子朱标斥责贾赦,既非冠军侯之父,今后不得再攀亲附贵。

顾千帆宣毕旨意,冷冷扫过贾赦与贾母,拂袖而去。

贾母未曾料到太子竟会插手此事,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贾宝玉仍是一派天真烂漫,丝毫未察觉荣国府的损失。

他只觉得贾瑛与荣国府撇清关系再好不过。

“为何?”

“太子殿下为何要管这等闲事?”

贾母只觉头疼欲裂。

若让贾瑛认祖归宗,尊贾赦为父,

太子殿下岂不是要龙颜大怒?

莫不是因贾瑛曾救过太子,其师又救治太子妃常氏,

太子才这般维护贾瑛?

……当年这事甚至惊动了朱元璋。

荣国府内的锦衣卫火速将消息报予蒋瓛,

蒋瓛随即呈报给了朱元璋。

“为何?”

“标儿待他竟至于此?”

朱元璋百思不解。

按理说,即便贾瑛对太子有救命之恩,太子也该在政务上相助。

可这是贾府私事,太子为何也要插手?

清官难断家务事。

以太子的身份干预他人私事,实属不妥。

标儿素来行事有度,

“莫非冠军侯贾瑛真有什么魔力,竟让朕的标儿如此痴迷?”

“若朕不在了,标儿岂非要被他操控?允炆根本无力抗衡!”

想到朱允炆,朱元璋顿感头痛。

这次御史们联名弹劾贾瑛,阻挠其成为会元,全是朱允炆在背后指使。

朱元璋已查明 ** ,却始终想不通。

朱允炆并不知贾瑛身负万古一帝之气运,也不知其日后会夺取朱家江山,为何如此针对贾瑛?

思来想去,唯有妒贤嫉能四字可解。

朱元璋不禁连连摇头,如此狭隘心胸,如何担得起这大明江山?

标儿与贾瑛似有交情,

若标儿在位,贾瑛应当不会……

也就是说,贾瑛若真有 ** 气运,怕是要在允炆继位时夺取朱家天下。

想到此处,朱元璋心绪愈发烦乱。

此时太监来报,朱允炆在外求见。

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传他进来。

望着眼前的朱允炆,朱元璋不禁摇头叹息。

见此情形,纵使愚钝如朱允炆,也明白自己平日所为未能令皇祖父满意。

朱允炆心中其实暗生埋怨。

他觉得母亲说得对:为君者无需才高八斗,只需懂得用人便够了。

朱允炆对自己充满信心,他认为自己不可能连用人之道都不懂,那样的话简直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然而皇爷爷对他的期望却和母亲截然不同,不仅要求他精通武艺,还要他文采斐然,这让他感到十分为难。

尽管如此,朱允炆还是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口。

他立刻摆出一副自责的表情:“孙儿无能,辜负了皇爷爷的期望,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

听到他这么回答,朱元璋这才稍感欣慰:“咱也不指望你有状元之才,但至少得有盛长柏那样的才学吧?这个人你应该知道。

至于武艺,不求你能以一敌百,但起码要能应付两三个人,这总不算过分吧?”

朱允炆低着头,心里觉得皇爷爷的要求还是太苛刻了。

朱元璋并不知晓他的想法,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咱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趁着这段时间,咱一定把你父亲培养好。

等咱和你父亲为你打下一个太平江山,到时候你治理起来就轻松多了。”

可朱允炆听后,觉得皇爷爷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他深信,即便在江山最动荡的时候登基,自己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母亲说过,只要懂得用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成为千古一帝明明如此简单,可皇爷爷却非要逼着他学这学那。

不过,见机行事的本事朱允炆还是有的。

他立刻正色道:“皇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觉得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朱元璋淡然一笑:“长命百岁就算了,咱的身体自己有数,活一天算一天吧。”

他对死亡并不避讳,心里还惦记着早逝的妻子和大孙子,觉得自己不该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等太久。

但如果现在就离开人世,朱元璋心中仍有遗憾。

那个流落在外、可能是真正长孙的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他能比朱允炆更有才能,自己也不必如此忧心。

此外,贾瑛文武双全,才能远超霍光,甚至可与王莽比肩。

三国时的曹操尚且只敢说“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

,可依贾瑛的为人,恐怕不会满足于此,他图谋的必然是开创一番霸业。

临终之前,朱元璋无论如何也要拉上贾瑛一起走,哪怕儿子怨恨自己。

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他不得不这么做。

正在这时,蒋瓛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禀报:“陛下,关于太子殿下,臣有要事禀告!”

朱元璋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对朱允炆说道:“孙儿,你先去玩吧,咱要处理些事务。”

朱允炆乖巧地应了一声,语气自然,但望向蒋瓛的目光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朱元璋挥手屏退左右,待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时,才沉声问道:“讲吧,出了什么事?”

侍从低声回禀:“太子殿下听闻荣国府一事,不仅下旨给顾仟帆,还亲自离开东宫,前往常家。”

朱元璋眉头一皱,心中不解:“标儿为何对贾瑛如此重视?”

宠臣再得圣眷,也不该到这种地步。

他目光转向蒋瓛:“你且说说,冠军侯贾瑛此人如何?”

蒋瓛心头一紧:“陛下要臣……直言?”

“若有半句虚言,朕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朱元璋语气森然。

自废丞相后,皇权已至高无上,天下无人能违逆他的意志。

蒋瓛虽学识不俗,文武兼备,却也不敢妄言。

他斟酌片刻,颤声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腾跃九霄,潜藏深渊……”

此言本是赞誉 ** 之词,朱元璋眼中寒光骤现。

贾瑛必死,只是现在仍需借其气运一用。

但他深知,在自己驾崩之前,贾瑛必须陪葬。

朱标心软,朱允炆更非贾瑛对手。

“那允炆呢?你又如何看他?”

蒋瓛浑身发抖,不敢应答。

在锦衣卫眼中,即便是最普通的探子,若有朱允炆的资源和身份,表现也远胜于他。

见蒋瓛沉默不语,朱元璋已然明了,心中烦躁更甚——若太子之后,这江山又该交予谁手?

“标儿和贾瑛现在何处?”

他冷冷追问。

朱标向来清醒,按理不该如此亲近臣子。

可如今局面截然不同,朱元璋倒要看看,贾瑛究竟有何能耐,能让太子如此另眼相待?

朱元璋心中还有一丝疑惑。

通常来说,宠臣都会说些讨人欢心的话,让人感觉亲近,但像贾瑛这样傲骨铮然的人,真的会阿谀奉承吗?他对这一点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想亲眼看看。

蒋瓛回禀道:“陛下,冠军侯六元及第后,常家大摆宴席庆祝了三日,太子殿下还在天下楼设宴,邀请冠军侯一聚。”

太子朱标似乎比贾瑛本人还要高兴,立刻包下天下楼一间雅间,请贾瑛饮酒畅谈,当然,也派人邀请了常氏。

蒋瓛暗自揣测,贾瑛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或许不逊于常氏。

锦衣卫调查得知,太子是先请了贾瑛,再去邀请常氏,这样的顺序令人意外,甚至有些不寻常。

朱元璋感慨道:“咱的标儿向来节俭,今日竟愿意在这奢华的天下楼款待冠军侯,走,带咱去看看!”

他眼中的兴致愈发浓厚,同时也闪过一丝冷意。

蒋瓛领命,带着朱元璋悄然来到天下楼。

此处虽看似普通酒楼,实则是锦衣卫的秘密据点,朝中无人知晓其中内情。

各大酒楼、青楼皆与锦衣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情报网络自然瞒不过朱元璋的眼睛。

他们进入一间与太子雅间仅一墙之隔的厢房,透过墙上的暗孔,可以清楚看到隔壁的动静。

朱元璋望了一眼,发现贾瑛已先到,而朱标还未现身。

他朝蒋瓛投去询问的目光。

蒋瓛会意,低声道:“陛下,太子听闻顾千帆说天下楼的菜肴极佳,但酒水欠佳,便特意绕道天香楼去取酒了。”

朱元璋一时无言,心中竟泛起一丝酸意,觉得太子对贾瑛的待遇似乎超过了自己。

他再度透过暗孔观察贾瑛,只见对方风姿俊逸,气质卓然,即便是潘安、宋玉这样的美男子也不过如此。

朱元璋自诩从不以貌取人,但面对贾瑛的出众容貌,仍不禁心生好感——或许是因他相貌不俗吧,总不至于二人之间真有什么牵连。

不多时,朱标终于带着美酒归来,吩咐顾千帆在门外等候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