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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便在一种奇特的和谐与紧张并存中度过。

天山童姥每日需花费数个时辰行功练气,恢复功力。

她功力恢复的速度与日俱增,虽距离巅峰尚远,一天等于一年,得三个多月才行,但已非初时那般菜鸡。

闲暇时,她便继续教导乔峰修炼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

乔峰的进境一如既往的迅猛,招式愈发纯熟,劲力运用也越发精妙。

天山童姥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但同时也隐隐有一丝忧虑萦绕不去。

这日,她行功完毕,看着正在一旁揣摩掌法阴阳变化的乔峰,忽然叹了口气。

乔峰收势,询问道:“师伯何故叹息?”

天山童姥那张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复杂神情,带着深深的怀念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自然想起你那无崖子师父了,这么多年不见,不知他…他如今究竟是何模样。当年……”

她话未说完,便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提当年旧事,转而语气坚定地说道:“待我功力再恢复一两成之后,我们便寻个城镇,设法联系上我灵鹫宫的人,告知他们姥姥无恙,免得宫中生乱。

然后,咱们便直接前往擂鼓山聋哑谷!我要亲眼去看看他!”

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这个念头在她心中盘桓已久,此刻终于说了出来。

乔峰对此自然没有异议。无崖子是童姥心心念念数十年的人,更是他名义上的师父和阿朱的恩师,于情于理,他都该陪同前往。

他点头应道:“全凭师伯安排,无崖子师父见到您,定然也十分欣喜。”

计议已定,两人便不再耽搁。

待天山童姥自觉已恢复了些许功力,至少施展轻功赶路无碍后,他们便离开了暂居的山谷,辨明方向,朝着聋哑谷的方向行去。

天山童姥身形变小,脚程却不慢,配合乔峰那雄浑的内力与精妙的轻功,两人行进速度极快。

一路之上,童姥依旧抓紧时间指点乔峰武功,同时也从他口中了解更多关于无崖子这些年的细节,以及江湖上的种种变化。

如此行了约莫两日,已深入一片荒僻的山岭。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两人寻了一处林荫茂密、旁有溪水流淌的清凉之地略作休息。

乔峰取出干粮清水递给童姥,自己则盘膝坐在一旁,默默运转内力,体悟着这几日所学。

就在这片山林静谧,只闻鸟鸣溪潺之际,一阵极轻微的衣袂破风声由远及近,速度奇快无比!

乔峰霍然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逝,身形虽未动,但全身肌肉已然绷紧,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他能感觉到,来者武功极高,轻功更是绝顶!

就算是他,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点风吹草动而已,换了其他人,甚至都发现不得此人。

而天山童姥现在功力未曾恢复,甚至都没有感觉到

片刻之后,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如同鬼魅般飘然落在他们前方三丈开外的一株古松树枝上。

来人身形高挑,体态曼妙玲珑,虽以白色面纱遮住了容颜,但仅凭那露出的光洁额头,如水眼眸以及一头乌黑亮丽、梳着精致发髻的如云秀发,便知定然是一位绝世佳人。

那白衣女子站定之后,一双妙目先是扫过全神戒备的乔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没想到童姥身边会有这样一个气势沉雄、渊渟岳峙的男子。

随即,她的目光便牢牢锁定在了身形幼小的天山童姥身上,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刻骨恨意,多年夙愿得偿的兴奋以及一丝戏谑的光芒。

她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声音酥媚入骨,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咯咯咯…师姐,一别三十年,可真是让师妹我好找啊!这三十年来,小妹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呢!”

这声音听起来,分明是二八少女的娇柔嗓音,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魅惑。

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坐在地上调息的天山童姥,猛的睁开了双眼!

她小小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张稚嫩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滔天的恨意与杀机,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死死地盯住树上的白衣女子,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蚀骨的怨恨:

“李!秋!水!!”

乔峰心中了然:果然是她!

若非是李秋水的话,谁还有这样的功力,差点都躲过了他的耳朵。

他仔细打量着树上的李秋水,纵然是以他现代人的眼光,也不得不暗自惊叹。

九十来岁的老太婆了,光看这逆天的身材,这头发,这声音,说是二十出头都完全没有问题!这逍遥派的驻颜功夫,当真是逆天了!

比起童姥这返老还童带来的幼童形态,李秋水这青春常驻的模样,似乎更符合常人对不老二字的想象啊。

李秋水见天山童姥如此激动,笑得更是花枝乱颤,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情。

她轻飘飘地从树枝上落下,姿态优美如仙子临凡,款款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依旧娇媚,但说出的话,却让这午后的山林温度骤降:

“师姐,火气何必这么大呢?这么多年不见,小妹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若不是算准了你这三十年一度返老还童的好日子,师妹我又怎么敢来见你呢?”

她语气带着无辜的委屈,眼神却如同毒蛇般冰冷:“毕竟,师姐你神功盖世,平日里,小妹我可是万万斗你不过的呀,自然不敢来寻。”

她顿了顿,目光在天山童姥那幼小的身躯上流转,充满了戏弄与残忍的意味,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嘛……啧啧,真是物是人非。

师姐你又变回了这副粉雕玉琢、惹人怜爱的小模样,这可就由不得师姐你接着逞强了,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也该让你知晓一下了。”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温柔似水,仿佛在跟最亲密的姐妹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话语的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唉,咱们姐妹一场,当师妹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师姐你自己选个死法,如何?”

她歪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当然,太轻松的可不行,那也太对不起我们这几十年的情分了,不过千刀万剐嘛,我又嫌累得慌。

这却让我好苦恼了,师姐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好难选呢!”

她笑吟吟地说着,语气温柔魅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冰冷杀意与残忍,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