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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 > 第114章 以国之名,阵前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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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以国之名,阵前审判

河谷的炮声没停。

一声声闷雷砸下来,整片阵地都跟着哆嗦。

沈炼和郭勇勒着马缰,看着面前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降兵。

还有被捆成猪仔的成安侯他们。

这戏,翻转的太快。

死一样的安静里,一阵马蹄声响起,不快不慢。

人群让开一条路。

大明太子朱见济来了。

他穿着玄色锦衣,罩一件黑狐裘披风,骑着白马,被一众东宫卫士簇拥着。

小禄子跟在他身后,捧着个紫檀木匣子。

太子的脸没有表情。

那双黑沉的眼睛,安静的扫过狼藉的战场,扫过跪伏的兵士,最后落在了被反剪双臂,死死按在地上的成安侯和定远伯身上。

“殿下!”

郭勇和沈炼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起来吧。”

朱见济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他没理会地上那几个脸无人色的勋贵,催马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三千降兵。

他们的身体在抖。

恐惧是看不见的鞭子,抽在每个人背上。

“都抬起头来。”

朱见济开口了。

他的童音清亮,透过小禄子递来的铁皮喇叭,化作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三千降兵不敢不从,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仰望着马背上那个少年。

朱见济的目光,在他们写满惶恐与迷茫的脸上一一扫过。

“孤问你们,你们是家里的什么人?”

这问题没头没脑,所有人都愣了。

“你们是丈夫,是儿子,是爹。”

朱见济自问自答,声音平缓,却一字一句敲在每个士兵的心上。

“你们的爹娘妻儿,此刻都在京城,盼着你们打了胜仗,能平安回家。”

“可你们呢?”

朱见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你们跟着这几个国贼,举起了反旗!你们可知道,按我大明律,谋逆是何等大罪?”

他顿了顿。

冰冷的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夷三族!诛九族!”

“你们一个糊涂念头,就要让你们的爹娘,你们的妻儿,你们那还在襁褓里的娃儿,几十口子人,跟着你们一起人头落地!”

“值得吗?”

最后三个字,是三座大山,轰的砸下来。

“扑通。”

带头哗变的百户李三,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额头砸在冰冷的地上,声音带了哭腔。

“殿下饶命!我等都是被他们蒙蔽的啊!我们不想当反贼,我们不想家人再没命啊!”

“殿下饶命!”

“我等知错了!”

三千男儿,哭声震天。

他们不怕死。

怕家里的根被刨了。

朱见济要的就是这个。

他等哭声小了些,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温度。

“不过,天有好生之德,父皇亦有仁慈之心。”

“你们既是被人蒙蔽,又能阵前反正,擒获首恶,便是功过相抵。”

“孤在此,以大明太子的名义,对你们承诺。”

他举起一只手。

“凡真心归顺者,放下武器,走到对面。之前总总,既往不咎!”

“你们的家人,依旧是我大明的子民,受朝廷庇护。你们,也依旧是我大明的兵!”

这话,是救命的绳子。

从绝望的深渊里,垂了下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哐当!”

第一声兵器落地的脆响。

接着,“哐当”“哐啷”的声音连成一片。

三千兵士,扔掉手里的刀枪,争先恐后的朝着新军的阵营跑去。

他们跑到阵前,在新军士兵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再次黑压压的跪倒一片,不住的磕头谢恩。

转眼间,场中已经只剩下成安侯定远伯等十几个叛将。

他们被捆的像粽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定远伯面如死灰,彻底瘫了。

成安侯却猛的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朱见济,疯了一样的嘶吼起来。

“朱见济!你个黄口小儿!你不得好死!”

“成王败寇,老夫认帐了!可你别得意!我等世受国恩,忠心耿耿,是你!是你这竖子,步步紧逼,断我等生路,我等才被逼无奈,行此下策!”

“我等不是反贼!我等是清君侧!诛的是你这个祸乱朝纲的奸佞!”

他这番话,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悲情英雄。

一些降兵的脸上,甚至有了动摇。

“死到临头,竟然还想蛊惑人心?”

朱见济笑了,满是轻蔑。

他没生气,只是冲小禄子递了个眼色。

小禄子立刻上前,打开那方紫檀木匣子,高高举起。

“成安侯,你不是说自己忠心耿耿吗?”

朱见济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倒是跟大伙儿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小禄子从匣中取出几封信,站在阵前,用他那尖细却清晰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瓦剌太师也先亲启:大明气数已尽,太子年幼,皇帝昏聩。。。我等愿为内应,待太师大军兵临城下,我等即刻反戈,为太师撞开京师九门,迎太师入主中原。事成之后,但求分茅裂土,世袭罔替。。。”

信里的内容,一句比一句诛心。

更要命的是,信的末尾,有成安侯和定远伯的亲笔画押,还盖着他们两家爵位的官印。

铁证如山。

“你。。。你。。。”

成安侯的吼声卡在喉咙里。

他看着那几封绝密信件,眼珠子一翻,竟活活气晕过去。

而那些刚刚还有些动摇的降兵,此刻看向地上那群叛将的眼神,彻底变了。

是愤怒。

是憎恨。

是庆幸。

原来,他们差一点就跟着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去干引狼入室刨自家祖坟的烂事。

“郭勇。”

朱见济的声音冷得像冰。

“末将在!”

“宣旨。”

郭勇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卷轴,展开,声若洪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成安侯定远伯等人,罔顾国恩,通敌卖国,罪不容诛!着太子见济,代朕督战,凡遇此等叛国之贼,可持朕金牌,不必奏请,就地正法,以儆效尤!钦此!”

“就地正法。。。”

这四个字,是四柄铡刀。

悬在了所有叛将的头顶。

“不!不要!殿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定远伯涕泪横流的磕头求饶。

朱见济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

“行刑!”

郭勇眼中杀机一闪,手中马刀高高举起,闪电般落下。

噗嗤!

一颗头颅飞起,脸上还凝固着惊恐。

热血,喷了定远伯一脸。

温热的液体,让他失了声。

裤裆下,一片湿热,腥臊的气味散开。

“拖下去,全砍了。”

朱见济的语气,像在说一件屁大的小事。

东宫卫士扑上去,将剩下的十几名叛将拖到一旁。

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又在刀锋落下的瞬间,全停了。

血,染红了草地。

那三千降兵,看着这场面,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再不敢有半点别的心思。

做完这一切,朱见济调转马头,目光望向远处炮声渐歇的河谷。

“沈先生。”

“臣在。”

“家里的老鼠打扫干净了。”

朱见济的脸上没什么笑意,眼神却有了些别的味道。

“接下来,该去收缴战利品,处置那些更麻烦的客人了。”

沈炼心里一凛。

更麻烦的客人。

河谷中那数万瓦剌降俘。

这难题,比打赢这场仗,要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