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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约十余人,被强行按压在并排的横木桩上,四肢被牛皮绳死死捆缚。

她们个个面容惨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身体因寒冷和害怕而剧烈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们的口舌,显然自幼便被以残酷的手段毒哑了。

周围,围拢着大批的吐蕃武士和部分本地民众。

武士们大多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被宗教仪式激发出的、近乎麻木的狂热,仿佛眼前即将发生的并非惨剧,而是神圣的仪式。

而一些围观的百姓,则表现出一种混合着敬畏、兴奋乃至期待的神情,他们紧握着拳头,口中随着巫师的节奏发出低沉的、意义不明的呼喝,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集体性的、非理性的宗教癫狂。

一名主祭的“辛”手持一柄造型古怪、闪烁着寒光的薄刃弯刀,走到第一名少女身边。

他口中高呼着战神“威尔玛”的名号,以及一些祈求力量与胜利的咒语。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呼喊。

手起,刀落。

并非砍杀,而是以一种极其熟练而残忍的手法,自少女后颈切入,然后向下划开。

少女的身体猛地绷直,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扼住的、绝望的“嗬嗬”声,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痉挛,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无法发出。

那“辛”的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艺术品。

他小心地剥离着皮肤与肌肉的连接,暗红的血肉与逐渐显露的、白皙中带着青紫的皮下组织形成恐怖的对比。

旁边有助手立刻上前,洒上某种药粉止血,以确保剥下的皮尽可能完整。

一张带着稀疏头发、尚且温热的、完整的人皮,被生生剥了下来,拎在手中,还在滴着血珠。

那少女的躯体在短暂的剧烈抽搐后,终于不再动弹,只剩下模糊的血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周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仿佛完成了某种伟大的功业。

这些少女的人皮,将被用于制作苯教一种极为隐秘和“神圣”的法器——“阿姊鼓”。

据说,用纯洁哑女的人皮蒙制的鼓,在仪式中敲响,能沟通神灵,具备无穷的法力。

叶开看得目眦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右手死死按在刀柄上,眼不停的向存放震天雷的箱子看。

汪植亦是面色铁青,强忍着不适,低声道:“蛮夷……竟至如此!”

江逸风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去,能发现他眼底深处那冰封的寒意又凝重了几分。

他穿越时空,见识过诸多文明的阴暗面,但如此直白、如此被群体认可的残忍,依然冲击着他的认知。

这不仅仅是野蛮,更是一种根植于特定信仰体系的、系统性的残酷。

多吉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低声道:“苯教古法,便是如此……以求神力。我们不宜久留,也不必入城招惹是非。”他显然不想与这些苯教势力有过多的牵扯,尤其是在带着江逸风这样的“重要人物”时。

他引领着队伍,远远绕开了祭祀的垭口和城堡正门,在城外约五里处一处相对隐蔽的背风坡地扎下帐篷。

途中遇到了几队巡逻的吐蕃军士,多吉均从容上前,亮出代表韦·松囊势力的信物与文书,低声交谈几句。

那些军士查验过后,虽然目光在江逸风这三个唐人身上多有停留,流露出浓浓的好奇,但终究没有过多为难,挥手放行。

夜幕降临,远处石城方向隐约还有鼓声与喧嚣传来,想必祭祀仍在继续。

江逸风站在帐篷外,望着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城堡轮廓,以及更远处仿佛在无声呐喊的雪山垭口,心中对吐蕃这个帝国的复杂性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它既有精于战略、渴望汲取先进技术的开明一面,也保留了如此原始、血腥的信仰根基。

要在这片土地上周旋,所要面对的,远不止是战场上的明刀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