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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江逸风断然拒绝,眉头微蹙,“此物装药甚多,非同小可。

一旦引爆,声传数里,地动山摇,必然惊动整个部落,乃至河谷对岸的吐蕃游骑。

届时我等如何解释?且此地并非绝对安全,若有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他考虑的不仅是威力,更是潜在的连锁反应。

叶开闻言,虽不敢再坚持,但嘴角却微微撇了一下,兴奋之情稍减,心中难免嘀咕:说得如此玄乎,可这黑不溜秋的铁罐子,真能有那般毁天灭地的威力?

听起来,总觉得不如腰间的横刀来得实在可靠。

刀锋见血,箭出追魂,那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本事。

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汪植摇了摇头,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他指着那些铁罐,低声道:“江兄,非是汪某多言。

耗费这许多时日精力,折腾这些硝石、硫磺、木炭,又是过滤又是熬炼,如今更是装填了这许多……说到底,不过是些易燃之物罢了。

依我看,其效用恐怕还不如多备几罐猛火油来得痛快。

如此兴师动众,若到头来只是个声响大的炮仗,岂非徒惹人笑?况且操作如此繁复,临敌之际,焉有功夫让你慢慢点燃此物?不如刀箭直接。”

江逸风听着两人的话,并未动气,只是淡淡道:“稳妥为上,其威如何,日后自知。” 他不再多言,转而开始下一步——防水处理。

他取来石蜡加热融化,随后用木夹小心托起“震天雷”,将温热的蜡液均匀淋在罐体及引信根部。

蜡液迅速凝固,形成一层淡黄色的保护膜,使得这些铁罐看起来更像是一批古怪的、封存严密的货物,而非杀器。

看着这四个披上“琥珀甲胄”的成品,叶开眼中的怀疑更深了些——做得如此精致小心,倒像是生怕它们受了潮、点了不响似的。

若真是厉害无比的东西,何须如此?

汪植更是觉得此举多此一举,心中暗叹:看来江兄对此物也是心中无底,否则何须做这画蛇添足之事?终究是些奇技淫巧,不可倚为重器。

江逸风将最后一个处理好的“震天雷”轻轻放下,与其他三个并列。

他目光扫过面带怀疑的叶开和忧心忡忡的汪植,心知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都难以想象这看似笨拙的铁罐内蕴含的力量。

他不再解释,只是平静地说道:“收好它们,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其声威,届时……便见分晓。”

棚屋内,四个状若三斗酒瓮(篮球大小),算上铁锈壁厚约两指的“震天雷”静默无声的躺在墙角筐内。

三人又在这石屋中休息了两日,正准备上路时。

朔风裹挟着彻骨寒意掠过阿坝草原,枯黄的衰草伏地,天地间一片萧瑟。

白狗羌部落的安宁骤然粉碎。

地平线处,吐蕃骑兵的暗影如狂潮般涌现,蹄声沉闷如滚雷碾过大地,尖锐的呼哨与兵刃出鞘的森然金鸣交织,撕裂了清晨的寂静。

“乱了,全乱了。”阿玛尼面无人色,一手紧拽着一个更小的羌童,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扑向部落边缘那间半石半土的棚屋——江逸风三人临时的栖身之所,此刻却成了她心中唯一的生路。

“江郎君,叶郎君,汪郎。。。。。”她带着哭腔撞开虚掩的木门,几乎跌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