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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外,服下汤药的李世民刚睡下。

宫外,江逸风匆匆赶到,早有人通报给了王德,但这种时候,王德也是不敢离开帝王半步,但他能传递给武曌侯爷到了的信息。

由于武曌善解李世民的意思,李治便让她一直侍奉李世民起居。

武曌出宫,见到江逸风,武曌如今有了良媛身份。江逸风只能先参拜,

“见过武良媛。”江逸风躬身行礼,姿态恭敬。

眼前的少女虽不过双十年华,一身素雅的宫装衬得她眉目如画,但那双沉静的眸子深处,却蕴藏着远超年龄的洞悉与隐忍。

从入侯府当监事,到如今侍奉在病重的帝王身侧,得太子李治青睐晋为良媛,武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女。

武曌微微颔首,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确认无人窥视,方才压低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沉重:

“侯爷免礼。陛下刚服了药,睡下了,此刻王少府寸步不敢离。”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太子殿下……忧心如焚,日夜守在榻前,人都瘦了一圈。太医署束手无策,孙神医云游未归……陛下的风疾,这次来得格外凶险。”

江逸风心中一凛。风疾,此乃心脑之患,凶险异常。他沉声道:“陛下洪福齐天,必能逢凶化吉。武良媛日夜侍奉,还须注意身子。”

武曌轻轻摇头,眼神复杂地望向含风殿紧闭的殿门:“辛苦何足道哉。只是……殿内药石气息弥漫,殿外……”她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远处宫道尽头隐约可见的、一些看似随意走动实则目光闪烁的身影,“暗流涌动,令人心忧。”

江逸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了然。

帝王病危,储君年轻,那些潜藏在权力阴影下的魑魅魍魉,那些依附于其他皇子或心怀异志的势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已经开始悄然聚集,试探水温了。

长安城表面的平静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

“太子殿下有何示下?”江逸风直指核心。武曌此刻出来见他,绝非只为通报病情。

武曌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从宽大的宫袖中极快地取出一个用火漆密封、仅有半个巴掌大小的薄薄纸卷,不着痕迹地递到江逸风手中。

入手微凉,却仿佛重若千钧。

“殿下口谕,”武曌的声音低得几乎只剩气音,却字字清晰,“‘长安内外,耳目需明。侯乃孤之股肱,当知孤忧。’”她深深看了江逸风一眼,“殿下还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侯爷……便宜行事。’”

江逸风掌心一握,将那小小的纸卷紧紧攥住,指节微微发白。

李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江逸风成为他在长安城内外最锐利的眼睛和最隐蔽的耳朵。

监视所有异动,掌控一切风吹草动,而“便宜行事”四个字,更是赋予了他在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的巨大权限。这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更是沉甸甸如山的责任。

“臣,谨遵太子殿下谕令。”江逸风斩钉截铁地低声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他抬眼,“请武良媛转告殿下,臣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长安城内外,但有风吹草动,必第一时间通达太子。”

武曌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婉沉静的模样:“侯爷一路辛苦,还请先回府歇息。陛下若有转机,或殿下另有吩咐,自会遣人告知。”她微微屈膝,“宫门不便久留,妾身告退。”

她转身,素色的裙裾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摆动,步履沉稳地走向那扇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核心的沉重殿门。

在她身后,是病榻上维系着帝国命运的垂暮雄主,是忧心忡忡、如履薄冰的年轻储君,以及这深宫之中无处不在的危机。

江逸风站在原地,目送着武曌的身影消失在含风殿的门后。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看着掌心那枚小小的、却可能牵动整个帝国风云的写有名字的纸卷。

长安的万家灯火在远处闪烁,而终南山巅的翠微宫,却如同风暴眼中唯一寂静而沉重的孤岛。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面朝含风殿的方向,郑重地、无声地行了一礼。

这一礼,是对病榻上那位开创盛世的君王的敬意,是对未来储君托付的承诺,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无法预知的惊涛骇浪的无声宣战。

夜风更紧了,吹动他侯爵常服的衣袂。

江逸风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下翠微宫的台阶。心中却在盘算,这李承乾因谋反被废为庶人,流放黔州,彻底失去资格。

李泰,因争夺储位引发朝局动荡,被贬均州并严令不朝不得入京,断绝政治影响力,也不足为虑。

其余儿子多为庶出,且年龄、威望、外戚支持均远逊于李治。

吴王李恪虽受李世民称赞英果类我,但其隋炀帝外孙的身份引发关陇集团忌惮,且无实权根基。

其余皇子如李愔、李恽更是不值一提。看来,李治有些草木皆兵了。

突的一下,江逸风想到,如果不是皇子要争呢?想来想去就只有李渊的第六子李元景,其它的都或因年纪,或因无兵权什么的不值一提。

江逸风又转过来想,历史上就是李治当皇帝,但会不会因为自己穿越什么的,又好像延缓了长孙皇后死期一样,武曌入了江府而并非入宫,而发生历史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