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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茶盏在徐义手中转了半圈:贤弟莫要小觑此人。贾珺看似温和,实则是条不叫的毒蛇。

曹国忠的拐杖在地砖上地一顿:徐兄慧眼。当年闯府之事,废我武功才是他真正算计。殊不知徐兄早从西域寻来神医。

纵有千般算计,他终究是奉皇命出京。常超突然捏碎手中核桃,地方驻军调来勤王?只怕圣驾都凉透了!

徐义袖中落出本兵册:眼下虽无碍,若陛下将地方将领调入京畿任职......未尽之言随书页哗啦作响。

徐兄多虑了。曹国忠笑着按住兵册,陛下不过是要朝局平衡。若真灭了弘治系,岂不让开国派坐大?

常超忽然拍案:话虽如此,军权岂能拱手相让?况且......他蘸着茶水在桌上划出两道水痕,那两位王爷可未必有耐心等下去。

檀香在博山炉中打了个旋儿,曹国忠的笑声格外刺耳:正是!眼下边关还要靠咱们撑着。

忠顺王与肃王......徐义突然碾碎落在案上的香灰,既不培植军中势力,也不拉拢我等,当真蹊跷。

曹国忠微笑着说:徐大哥,就算那两位暗中结交军中将领,又怎会让我们知晓?当年铁网山之变时,谁能想到御林军统帅会突然反叛?大哥切莫轻视他人,说不定已经有人投靠他们了。

徐义听罢朗声笑道:倒是我想简单了。咱们确实要多加防范,重点关注京城驻军将领,免得到时阴沟里翻船。

常超与曹国忠齐声应道:徐大哥尽管放心,若有人胆敢起异心,我们定不留情。

肃王府内。

肃王端坐上首,王全恭敬请示:王爷,如今贾珺已离京,是否要派人...说着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刘真摆手道:不妥。贾珺武艺高强,身边还有五百精兵护卫,若都像铁网山之战时那般勇猛,我们拿什么去刺杀?除非调动大军围剿。

王全又道:那不如趁贾珺不在,试着拉拢开国功臣一系?

不行。肃王断然否决,开国功臣向来与贾珺交好,贸然接触不仅无益,反而可能暴露我们的意图。

思索片刻,王全提议:王爷,贾珺离京的目的众所周知,弘治系勋贵必然心怀不满。是否可以考虑接触那三位国公?若能争取其中一位相助,大事可成。

肃王瞥了他一眼:这三位已位极人臣,心里清楚圣上不过是要制衡军力,绝不会对弘治旧部赶尽杀绝。再说即便投靠本王,本王难道还能封他们为王不成?

王全不解:可圣上为拉拢贾珺都封了亲王,王爷为何不能以王爵相许?

肃王冷笑道:贾珺淡泊权势,景帝对他有知遇之恩自然放心。但若给三位国公封王,以其在军中的根基,本王就算登上皇位也要沦为傀儡,迟早会被取而代之。

王全细想确是如此,忙问:那王爷有何打算?

肃王从容道:我们稳扎稳打,先培植自己的军中势力,循序渐进。何况有人比本王更着急,再说几位皇子日渐年长,各有心思,正好借机利用。

王全笑道:王爷英明,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收拾残局。有太后撑腰,大事必成。

苏州林府。

祭扫归来的黛玉神情恹恹,贾珺关切道:玉儿,明日去寒山寺散心可好?

黛玉轻轻颔首。寒山寺是她童年常随母亲为幼弟祈福之地,虽未能留住弟弟性命,连母亲也相继离世。如今旧地重游,也算追忆慈母。

翌日拂晓。

贾珺携黛玉、宝钗、湘云等人乘车抵达寒山寺。

月落乌啼霜满天的千古绝句刻在寺门石碑上。这座临河古刹法相庄严,住持率众僧合十相迎:阿弥陀佛,诚亲王驾临,令寒寺增辉。

贾珺回礼道:大师客气。

请王爷与诸位王妃随老衲入内。住持引众人先至大雄宝殿礼佛,后经满是《枫桥夜泊》诗碑的长廊,登临佛塔饱览山寺全貌。秦淮河如玉带环抱,风光如画。

少顷,住持前来相请:客房已备妥,请王爷歇息。

客房外侍卫林立,闲人皆被清退。黛玉蹙眉:这般霸道,未免欺人。

贾珺朗笑道:大丈夫行事自当如此。这番无赖说辞倒让黛玉破涕为笑。宝钗亦笑道:林妹妹,王爷是怕我们被宵小惊扰,你可别辜负这番好意。

贾珺认真道:玉儿,我在外辛苦打拼就是为了能护住你们,若连这都做不到,还不如回乡务农呢。

黛玉撇撇嘴:花言巧语!种地有何不好?靠自己双手吃饭有什么可羞的。

宝钗掩口轻笑:林妹妹可别被田园诗哄住了,真要你下地劳作,怕是连锄头都拿不动呢。

黛玉低头打量自己,忽然笑出声:这些粗活自然该珺哥儿来做,自古男女各司其职,他耕田我纺织,不是很公平么?

贾珺朗声笑道:妹妹说得对,我甘愿当老黄牛。

讨厌!

胡说什么!

三位姑娘顿时羞红了脸,齐齐啐了他一口。

午膳过后,黛玉作为东道主,领着众人游览寒山寺。上午看过普明宝塔,下午行至江村桥时,黛玉望着桥面忽生恍惚——当年贾敏牵着她的手走过石桥的情景历历在目。恍惚间似见母亲在不远处招手,不觉泪落如珠。贾珺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玉儿别伤心,岳母在天之灵定不愿见你这般模样。

黛玉慌忙拭泪挣开,耳尖泛红:方才风沙迷眼罢了,偏你话多。

此时小角儿带着丫鬟们正要往桥上跑,被贾珺厉声喝止:不要命了?这河水如此湍急,摔下去怎么得了!

小丫头耷拉着脑袋认错:王爷,奴婢知错了。

黛玉嗔怪道:跟孩子置什么气?好好讲道理便是。

众人在桥上游玩片刻,黛玉又带大家参观寺内着名的青铜钟。钟楼内八米高的巨钟铸满 ** ,贾珺推动钟杵,浑厚钟声响彻云霄。小角儿也使劲推钟杵,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急得直跺脚,逗得众人笑作一团,连素来矜持的秦可卿都笑得直不起腰。

暮色渐浓时,众人方返回苏州老宅。

黎明时分,众人再次前往虎丘、狮子林等地游览,尽兴而归回到苏州宅院。

晚宴时分,众人围坐共享佳肴,不多时便见小角儿三个丫鬟捧出精致蛋糕。

众人这才恍然今日恰是二月十二黛玉生辰。

宝钗眉眼含笑揶揄道:林姑娘过了生辰,可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

黛玉先是一愣,随即面飞红霞,悄悄望了贾珺一眼,嗔道:宝姑娘这张嘴真真不饶人。

众人会意,纷纷起身贺道:恭贺王妃大喜。

翌日破晓,贾珺瞧着枕边犹带泪痕的睡颜,会心一笑,轻手起身来到外间。

紫鹃雪雁红着脸近前侍奉更衣,贾珺低声嘱咐:莫惊扰王妃,让她多歇息。二人忙不迭点头。

来到正堂,但见宝钗早已端坐右侧,眼含戏谑:王爷昨夜可安歇得好?

贾珺朗声笑道:宝姐姐愈发顽皮了,待夜里再寻你说话。

宝钗霎时飞红满面:胡说!

金陵军营中,谢琼正训诫道:明日随王驾出巡,尔等务必谨慎行事,若有差池决不轻饶。

白胖子等人肃然领命:末将明白!

两日后,队伍整装会合。

白胖子请示道:王爷,此行先去哪处营地?

贾珺从容道:南下巡视后,改由陆路返京。边远驻地不必踏足,只需确保京畿驻军尽在掌握,其余时日尽可畅游。

众将齐声应诺:谨遵王命!

三月十三,薛蟠大婚之日。因贾珺带走了白胖子等人,薛蟠只得独自迎亲。

薛蟠迎亲当日,王秀才满心欢喜地将女儿送上花轿。薛蟠身着喜服,胸佩红花,骑着骏马将新娘迎回梨香院。

梨香院内喜气洋洋,薛姨妈正忙着招待贾母、王夫人和李氏。虽然因忠顺王夫妇离京略感遗憾,但儿子的婚事很快冲淡了这份失落。

正说话间,同喜进门禀报:太太,平儿王妃到了。

薛姨妈连忙吩咐:快请进来!

王熙凤见平儿仪态端庄,身后仆妇簇拥气派不凡,不禁心生羡慕。她虽素来热衷权势,此刻却只为平儿感到欣喜。

平儿此番排场,实因需替不在府中的王爷夫妇维护体面。

进屋后众人纷纷起身,唯贾母安坐。平儿向薛姨妈道:这是王爷离京前特意为薛蟠备下的贺礼。说罢示意两名仆妇抬进一面晶莹剔透的琉璃镜,引得王夫人等人艳羡不已。

王夫人暗自不悦,想起儿子宝玉成婚时虽也得过贵重琉璃器,却不及眼前这面明镜光彩夺目。

贾母冷眼旁观,心知这是王夫人夫妇往日种下的因果。若非看在自己面上,只怕连贺礼都难求。

薛姨妈喜笑颜开:代我谢过王爷王妃。同喜,快把镜子送到新奶奶房里去。

此刻洞房内,新娘王琳正紧张地坐在床边。听到外面动静,忙唤贴身丫鬟:白芷,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芷刚要出去,就见同喜捧着明镜进来,笑吟吟道:奶奶请看,王爷王妃送来的贺礼,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待仆妇安置好镜子,白芷不禁惊呼:这镜子可真大!

庆喜笑着说:正是如此,咱们府上与王爷交情深厚,王爷才会给咱们大爷送来如此贵重的贺礼。这等稀罕的镜子,恐怕只有宫里和宁国府才得见呢。

王琳自然见过镜子的,当初薛蟠就赠过她一面小镜子。此刻听见贴身丫鬟这般赞叹,想必是面大镜子。她虽心痒难耐,却明白喜帕不能掀起,刚要起身又轻轻坐下。

庆喜见状劝道:奶奶且宽心,咱们偷偷瞧一眼再盖上,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王家书香门第

出身的王琳,断不肯在此等细节上失了体统。虽心向往之,仍克制道:改日再看也不迟。庆喜会意一笑不再劝说,行礼后便退出去了。

正厅里,薛蟠正款待贾赦、王子腾等贵客。薛蟠春风得意,自是开怀畅饮,来者不拒。

王子腾望着这个曾经不屑一顾的纨绔子弟,此刻五味杂陈。薛家如今门楣焕新,薛蟠不仅脱胎换骨,眉宇间还透着几分英武之气。说起来都是薛家的福分,将宝丫头许给贾珺作侧室,才换来这般际遇。不仅商贾门第

变成了官宦之家,薛蟠更得了三等将军的封诰。

想到若自家鸾儿也能成为王爷侧妃,王家必能更上层楼。偏生贾珺离京巡查军务,这一去少说数月,不由暗叹时运不济。

贾赦举杯笑道:蟠哥儿如今可是双喜临门,既是朝廷敕封的三品将军,又娶了书香 ** 。薛家改换门庭,实在可喜可贺。

薛蟠憨笑道:世伯过誉了。薛蟠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能有今日全靠王爷提携,您老就别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