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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与甄婉的婚事进行得异常顺利。一个是在北地声名赫赫的万人敌,一个是自幼好武、不喜红妆的将门虎女,两人初见虽有些许尴尬,但在校场一番“切磋”后,竟是惺惺相惜,互相引为知己。在刘锦和甄家的共同推动下,婚期很快便被定在了三月之后,一个草长莺飞、适宜征伐的时节。

婚事甫定,刘锦便立刻下达了密令。一个午后,几位核心人物悄然汇聚于冠军侯府戒备森严的书房之内。

“文和、文若、奉孝,还有孔明,“张翼德的喜事将近,但我幽州的兵戈,却不能因此有片刻懈怠。今日便是议一议,我大军南下的方略。”

巨大的沙盘上,代表着各方势力的旗帜泾渭分明。刘锦的目光从河北的袁绍,扫过中原的曹操,最终落在西面的司隶与凉州。

“孔明。”刘锦沉声道,“我军即将全力东出,与袁绍决战。然,并州乃我侧翼,河内郡更是直面曹操。以西,李傕、郭汜内斗,公孙瓒偏安;以南,曹操挟持天子,虎视眈眈。依你之见,我军后方,何处风险最大?当如何防备?”

诸葛亮凝神望着沙盘,深吸一口气,指向并州西部:

“主公,诸位先生。亮以为,风险在于多方可能的联动。”

“其一,关中李傕、郭汜。此二人虽互相攻伐,但若我军与袁绍僵持,难保他们不会在曹操怂恿下,东出寇掠我河东之地。并州西部防线漫长,需重兵布防。”

“其二,北地公孙瓒。公孙伯珪与主公有旧怨,困守凉州二郡,若其狗急跳墙,东进并州上郡,亦是一患。”

“其三,最大隐患,曹操。”他的手指重重落在洛阳,“曹孟德若欲干预,必从洛阳北渡大河,猛攻我河内郡!河内若失,则我并州与河北主力之联系被断,侧翼危矣!”

分析至此,诸葛亮展现了他对地理和战略态势的精准把握。但他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则暴露了年轻和缺乏大局观的局限性。

“故,亮以为,为保万全,我军东出之前,当先固守势。应加强张辽将军在壶关的兵力,震慑关中;令并州第五军团北上,协防上郡。至于河内……”他略一沉吟,“需增派一员稳重之将,如高顺将军,深沟高垒,以防曹操北上。如此,后方无虞,主力方能安心东进。”

此言一出,郭嘉便轻笑摇头。贾诩缓缓开口:

“孔明,你看到了风险,却开错了药方。此乃自缚手脚,未战先怯。”

“李傕、郭汜互相欲除之后快,无力亦无心东顾。公孙瓒兵微将寡,自保尚且不足。分兵防备,空耗兵力。”

“最关键者,”贾诩目光锐利,“决战之道,在于集中全力。你让主公在决战前夕分兵四处,此乃兵家大忌!你的策略,是被动挨打之策。”

诸葛亮恍然大悟,冷汗涔涔而下。

刘锦点头,看向郭嘉与荀彧:“奉孝,文若,你二人以为,当何以解此局?”

郭嘉与荀彧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郭嘉懒洋洋地道:“主公,嘉与文若兄看法一致。此局破解,不在‘防’,而在‘利’与‘势’!”

“李傕郭汜、公孙瓒,皆冢中枯骨,何足道哉?真正需要应对的,只有曹操。而对付曹操,文若兄有上策。”

荀彧接口,声音沉稳而自信:“主公,我等虽无天子名分,却可以利结之,以势导之。”

“对于关中,可遣使密会马腾、韩遂。告之,只要他们能牵制李傕、郭汜,待明公平定河北后,愿以并州盐铁、幽州战马与之贸易,共保西陲。此乃以实利驱虎吞狼。”

“对于公孙瓒,可去信一封,划定疆界,互不侵犯,并开放边市,供其购买粮布,使其安于现状。此乃安抚锁边。”

“至于曹操,”荀彧目光炯炯,“他虽挟持天子,实力雄厚,但其心腹之患在南不在北。刘表、吕布、孙策,皆需他分神应对。此时我军大举东进,他乐见其成,绝不会主动北上与我死战,徒耗实力。河内方面,只需一员良将(如田豫)秉持‘坚守不战’四字即可。同时,我可派一能言之士前往许都,向曹操陈述,我军讨伐袁绍,是为朝廷剪除不臣(袁绍自立之心昭然若揭),于他有利无害。此乃稳曹安南,争取时间之策。”

“总括而言,此乃 ‘利诱西陲,安抚北境,稳曹安南’ 之策。将潜在威胁通过外交与利益化解,使我主力能全力东出,以雷霆之势,一击粉碎袁绍!”

刘锦闻言,抚掌大笑:“善!大善!

他看向诸葛亮:“孔明,今日又学一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