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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元四年,夏。苍山洱海间的硝烟已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秩序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迅速建立。随着大理国最后的印记被彻底抹去,大秦帝国开始了对这片新附疆土最为关键的一步——将其完全、彻底地纳入中央王朝的郡县统治体系,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南疆永固”。

一、 诏令天下,云南立省

来自长安的诏书,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达了尚驻跸于羊苴咩城的平南大都督韩世忠 手中。诏书由皇帝蔡攸亲自拟定,字里行间充满了开创帝国的雄才大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大理段氏,割据西南,僭称帝号,今既畏威归化,献土内附,此乃天下一统之兆也。兹废除大理国号,其故地,置云南行中书省,省治设于昆明(诏书明确将羊苴咩城改称昆明,寓“草木丰盛,文明昌明”之意,亦有重振古滇国辉煌之喻)。隶中枢直接管辖,与内地诸省同治。钦此!”

这道诏书,标志着云贵高原正式从羁縻之地变为王朝的直接统治区域,意义极其深远。

韩世忠 立即召集文武,宣布诏令,并着手进行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安排:

行政架构: 任命战功卓着、且熟悉西南情势的吴玠 为云南行省首任平章政事(从一品),总揽全省军政民务。下设左右丞、参知政事 等,由随军文官及部分归附且表现良好的原大理官员担任。将大理原有的八府、四郡、四镇 等较为松散的管理体系,重新划分为更细致的路、府、州、县,派遣流官治理,强力推行改土归流政策,削弱当地世袭土司的权力。

军事镇戍: 留史文恭 为云南行省都指挥使,率五万精锐秦军常驻,分守昆明、大理(原羊苴咩城)、永昌(保山)、建昌(西昌)等要冲,修建堡垒,屯田戍边,确保对地方的有效控制和对吐蕃等方向的戒备。

经济文化: 下令由折可适 统筹,招募内地工匠移民,兴修水利(如治理滇池、疏浚河道),推广中原先进农耕技术;设立官学,强制推行汉语汉文,祭祀孔子,以儒学教化百姓,加速文化融合;修复通往四川、贵州、广西的官道 和通往缅甸的西南丝绸之路,鼓励商旅,征收赋税,将云南的经济命脉与帝国紧密相连。

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高效运转,帝国的律法、赋税制度、官僚体系如同水银泻地般,迅速渗透到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崭新的云南行省,在战争的废墟上,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尽管这个过程伴随着阵痛与抵抗,但大方向已不可逆转。

二、 版图奠定,战略通衢

随着安南都护府和云南行省的设立,大秦帝国的南部疆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和扩张。帝国的疆域,南至 与占城(今越南中部)、真腊(柬埔寨)接壤的崇山密林;西南 不仅完全拥有了整个云贵高原,其影响力更越过边境,辐射至缅甸境内的各部落邦国。

这一格局的战略意义极为重大:

彻底解决西南边患: 自唐末以来,南诏、大理相继割据,西南地区长期处于半独立状态,成为中原王朝的“癣疥之疾”。如今,这一持续数百年的问题被彻底解决,帝国获得了稳固的战略后方。

获得印度洋出海口: 通过控制红河(富良江)水道及云南高地,帝国获得了经由越南红河三角洲出海,或通过滇缅通道进入印度洋的潜在战略出口。这为未来开展海上贸易、经略南洋乃至通往更遥远的西方世界,奠定了无比宝贵的地理基础。

钳制吐蕃与西域: 云南行省的建立,与河西、陇右形成了对青藏高原的钳形态势,对未来经营吐蕃地区提供了战略支点。

帝国的版图,至此形成了一个更为完整、更具扩张潜力的形态。一幅巨大的、标注着新省份的疆域图,被快马送往长安,悬挂于皇帝的御书房内。

三、 凯旋献俘,天阙荣光

初夏,韩世忠 在完成云南行省初期部署后,留下吴玠、史文恭 等镇守,自己则率领杨志、折可适 等主要将领及南征军主力,押解着包括安南王李恒、大理“归命侯”段智兴 在内的主要战俘以及缴获的无数珍宝,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凯旋归京的旅程。

消息传回长安,举城沸腾。朝廷早已做好了盛大的准备,以迎接这支为帝国开辟万里疆土的英雄之师。

献俘大典在新建成的长安城承天门外广场举行。这一日,晴空万里,旌旗招展。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长安士民,齐聚广场周围,人山人海。

吉时已到,钟鼓齐鸣。皇帝蔡攸身着十二章衮服,登上承天门城楼,接受万众朝拜。随后,韩世忠 身着戎装,大步上前,于丹墀之下单膝跪地,声如洪钟:“臣,平南大都督韩世忠,奉旨南征,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今已平定安南、大理,拓土千里,献俘阙下,谨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被除去冠冕、身着素服的安南王李恒、大理“归命侯”段智兴 及其主要宗室、被俘将领等数百人,被铁链锁着,押至广场中央,面向城楼方向匍匐跪地。司礼官高声宣读他们的罪状和皇帝的宽恕之恩。场面庄严肃穆,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政治象征意义,极大地宣扬了帝国的武力和皇帝的威严。

“万岁!万岁!万岁!” 广场上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直冲云霄。蔡攸俯瞰着脚下跪伏的敌酋、凯旋的将士、欢呼的民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一刻,帝国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四、 论功行赏,酬谢功臣

盛大的献俘礼后,便是规模空前的封赏大典。在未央宫前殿,蔡攸亲自主持。

韩世忠 居功至伟,晋封为镇国公,加太子太师,赐丹书铁券,赏赐无数。

吴玠 授云南王(郡王爵),世镇云南(初期以平章政事身份留任)。

杨志 晋封靖南侯,授岭南节度使。

史文恭 晋封安南侯,授安南都护府副都护(实际军事主官)。

折可适 晋封忠勤伯,授兵部侍郎,仍兼管军械后勤。

其余大小将领、有功士卒,皆按功行赏,或升官晋爵,或赏赐金银田宅,全军上下,欢声雷动。

五、 深宫远略,香火余韵

喧嚣过后,深夜的皇宫深处,蔡攸独自坐在御书房内。巨大的疆域图前,他缓缓踱步。案几上,摆放着从大理进献的《六脉神剑》剑谱和《一阳指》精要,还有来自安南的硕大珍珠、象牙犀角等奇珍异宝。

他的目光掠过刚刚标注上的“云南行省”和“安南都护府”,却并未停留太久,而是继续向南,投向了那片广袤的海洋——南洋诸国、身毒(印度),甚至更西的方向;又转向西南,凝视着吐蕃高原;再转向西北,遥望西域 乃至更遥远的大食(阿拉伯)。征服的欲望,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来人。”他轻声吩咐。内侍应声而入。“传旨,命诸葛长风 的将作院,加紧研制更大、更适合远洋航行的海舟。命刘琦 的水师,加强演练,给朕盯紧南边的海路。”

而远在云南天龙寺 内,本因、本观、本相、本参 四位高僧,在履行了“灌顶传功”的诺言(或是一种象征性的、损耗部分修为的仪式)后,已是功力大损,形同普通老僧。他们婉拒了长安的荣养,选择回到青灯古佛旁,默默守护着大理段氏最后的宗庙祭祀和佛国的一缕香火。他们的牺牲,为大理换来了喘息之机,也为帝国血腥的征服,增添了一抹悲悯的色彩。

南疆已固,但帝国的车轮并未停歇。新的野心,已在长安的深宫中,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