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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末日房车,废土中的绿洲 > 第130章 巴尔的摩的“旧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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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巴尔的摩的“旧港区”

林锐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整整两天。

他们在新泽西荒野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半坍塌的农庄地窖栖身。苏晴用尽一切野外急救知识,结合从那名重伤猎人身上搜刮出的、所剩无几的止血粉和抗生素(猎人自己都没来得及用),勉强控制住了林锐的感染和持续失血。艾拉则尝试修复那台幸存的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仪,用它来监控林锐的微弱心跳和呼吸。林悦依旧虚弱,但精神有所恢复,她强撑着用那极其有限的感知,警惕着地窖外的任何风吹草动。

陆景行几乎不眠不休。他加固地窖入口,寻找能饮用的渗水,设置简易陷阱和预警装置。偶尔外出侦查,也只敢在黎明或黄昏的微光中进行,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警惕着猎人可能的追踪,同时绝望地寻找任何能帮到林锐的资源——药品、更干净的水、食物。荒野中除了顽强的、变异程度不一的杂草和偶尔快速掠过的、难以捕捉的小型生物,几乎一无所获。

第三天清晨,林锐的烧终于退了一些,虽然依旧昏迷,但生命体征趋稳。苏晴红肿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最危险的阶段……可能熬过去了。但他需要真正的医疗帮助,需要缝合,需要静脉输液,需要抗破伤风血清……否则后遗症和再次感染的风险依然很大。”

所有人都知道,停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他们必须前往有人烟的地方,进行交易或寻求帮助。

“最近的、可能有规模性幸存者聚集的地方……”陆景行摊开那张沾满泥污和血迹的简易地图,“巴尔的摩。摩根的标记显示,其内港区(Inner harbor)在灾变后形成了一个松散的、以物易为主的集市,各方势力在此保持微妙平衡,禁止大规模武力冲突,算是‘中立区’。距离我们……直线不到五十公里,但实际路途……”

五十公里,在灾变前不过一小时车程。现在,对于四个疲惫不堪、一个重伤昏迷、缺乏交通工具和足够补给的人来说,不啻于天堑。

“必须去。”艾拉咬牙道,“我们的技术零件,从‘回声隧道’带来的,还有之前在费城图书馆找到的一些旧时代高精度小工具,也许能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而且……那里信息流通,或许能打听到关于‘逐光号’的消息。”她看了一眼昏迷的林锐,“我们没有选择。”

他们用农庄里找到的破旧门板和绳索,制作了一个简陋的拖橇。将林锐小心固定在上面,带上所有剩余装备和用于交换的物品,开始向西南方向的巴尔的摩跋涉。

路途的艰辛难以用语言形容。他们避开主要公路,穿行在荒野、废弃的城镇边缘和污染较轻的林地。拖橇在崎岖的地面上不断颠簸,陆景行和艾拉轮流在前拉拽,苏晴和林悦在后面扶持、推挽,并时刻注意林锐的状况。速度慢得像蜗牛,每天能前进十公里已是极限。食物很快告罄,只能依靠艾拉辨识出的、勉强可食用的块茎和偶尔设置的、收获寥寥的陷阱。缺水更是常态。

途中,他们遭遇过小群变异郊狼的窥伺,靠陆景行精准的弩箭(箭矢所剩无几)和点燃的衣物驱散。也远远瞥见过疑似猎人侦查摩托的烟尘,被迫潜入散发着恶臭的沼泽边缘躲避。每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带着菜色和深深的疲惫,衣服破烂不堪,形同乞丐。

第七天下午,当他们翻过一道长满枯草的低矮山脊,巴尔的摩那标志性的、布满锈蚀起重机和高架桥残骸的港口轮廓,终于出现在灰蒙蒙的地平线上。更醒目的是,港口靠近水边的一片相对完好的仓库区和广场上,升腾着多股粗细不一的炊烟,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缓慢移动的人影和车辆。

旧港区集市,就在眼前。

他们没有贸然进入。在远处一处废弃的观景台(曾经可以俯瞰港口)潜伏观察了半天,摸清了大致情况:集市围绕着一个半圆形的旧广场展开,广场上搭着许多简陋的帐篷和摊位,人群熙攘。几条主要通道有手持武器、装束各异的人把守,似乎维持着基本秩序。外围停放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改装车辆,从焊接着钢板的皮卡到用巴士改造的移动房屋。进出的人员和车辆都会在入口处接受简单检查和“缴税”(通常是少量食物、燃料或通用的小额源晶碎屑)。

“看起来规矩确实存在。”陆景行放下望远镜,“我们需要分批进去。我和艾拉带着技术零件进去交易,苏晴你和林悦在外面隐蔽处守着林锐。我们换到急需的东西就出来,尽量不惹麻烦。”

他们将林锐藏在一处背风的废墟夹缝里,做好伪装。苏晴和林悦留下照看,并约定好简单的联络信号。陆景行和艾拉则用泥灰稍微涂抹了脸和手,掩盖过于“新鲜”的伤痕和疲惫,背上装有交易物品的背包,走向集市入口。

入口的守卫是几个身材壮硕、眼神精明的男人,穿着混杂的皮甲和旧军服。“新人?第一次来‘旧港’?”其中一个叼着自制卷烟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尤其在艾拉背着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背包上多停留了几秒。

“路过,想换点药品和燃料。”陆景行平静地说,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压缩饼干(最后的存货)和一小撮用油纸包着的、从费城猎人尸体上找到的源晶碎屑——这是废土上某种程度的硬通货,虽然纯度极低。

守卫掂量了一下,撇撇嘴:“进门费够了。规矩懂吧?里面不准动武,有问题找‘码头帮’的人仲裁。交易各凭本事,强买强卖或者耍诈被逮到,后果自负。”他挥挥手放行。

踏入广场,一股混杂着汗味、香料、烤肉(不知是什么肉)、金属锈蚀、劣质燃料和鱼腥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人声嘈杂,各种口音的英语、甚至其他语言的叫卖、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摊位五花八门:售卖扭曲变形的蔬菜和风干肉类的;摆满各种锈迹斑斑但可能还能用的工具、零件的;展示着粗劣武器和自制弹药的;甚至还有人圈着一小群看起来病恹恹的鸡鸭或皮毛动物。

陆景行和艾拉小心地穿行其中,目光快速扫视。他们很快找到了目标:一个相对干净、帐篷上挂着褪色红十字标志和几个药瓶的摊位,摊主是个戴着眼镜、神情谨慎的老妇人;以及一个摆满各种颜色油桶、旁边有简易手动抽油泵的燃料点。

交易过程紧张而直接。艾拉展示了几件从“回声隧道”带来的、精度较高的传感器接口和一块保存完好的旧时代电路板。老妇人眼睛一亮,这些是修复精密仪器或制造某些装备的关键部件,在废土上价值不菲。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和谨慎的验货,他们换到了急需的缝合针线、消毒酒精、几支宝贵的抗生素针剂、一些止痛药和营养剂。燃料点那边,他们用另一件小型精密齿轮组,换到了两加仑相对清澈的汽油和一小罐柴油。

刚完成交易,准备离开时,旁边几个蹲在角落里、看似无所事事的男人的对话,飘进了他们的耳朵。

“……听说了吗?‘血獠牙’那帮人在北边吃了大亏,折了好几个人,连到嘴的肥肉都丢了……”

“肥肉?什么肥肉?”

“好像是一辆挺结实的改装车,看着像旧时代的军用车改的,能上山下河的。他们本来想拖回来卖个好价钱,结果在特拉华河那边被人阴了,车没捞着,人还死了几个……”

“车呢?”

“不知道,估计沉河里了,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捡了漏。‘血獠牙’的老大‘疤脸’卡尔正火大呢,悬赏找那辆车和车上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景行和艾拉心中剧震,但脸上丝毫未露声色。他们对视一眼,放慢脚步,装作查看旁边摊位上的旧书籍,耳朵却竖得更高。

另一个声音压低了些:“不过,我昨天从北边过来的朋友说,在通往费城的老公路上,看到一辆车,挺像描述的,被一大群人围着,往‘码头帮’的废车场那边去了……”

“码头帮?他们插手了?”

“谁知道呢,也许‘血獠牙’自己搞不定,想借‘码头帮’的地盘和人手销赃或者修理?那辆车听说损毁不轻……”

废车场!

陆景行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轻轻拉了艾拉一下,两人不动声色地离开,迅速向集市外走去。

回到藏身处,将药品交给苏晴,她立刻开始为林锐清创缝合。陆景行简短告知了听到的消息。

“废车场……‘码头帮’控制……”艾拉快速调出之前观察时记下的集市布局草图,“在集市的东南角,靠近旧船坞的地方,有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里面堆了很多废旧车辆和零件,有人看守。很可能就是那里。”

“我们必须去看看。”陆景行眼神锐利,“如果是‘逐光号’,我们必须拿回来。那是我们南下的唯一希望。”

“但那里是‘码头帮’的地盘,他们能在这里维持秩序,实力肯定不弱。”苏晴一边小心地缝合,一边担忧地说。

“不能硬抢。”陆景行沉吟,“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们接近而不被怀疑,甚至可能让他们主动‘放弃’那辆车的契机。”

就在这时,林悦虚弱地开口:“我……我刚才集中精神,想感知一下那个方向……很模糊……但那里,废车场里面,除了很多杂乱的情绪……还有一个……很微弱,但很熟悉的‘感觉’……有点像……像我们车上的那个黑盒子核心……但是被掩盖了,很混乱……”

艾拉眼睛一亮:“黑盒子核心?它的能量特征很特殊!如果‘逐光号’真的在那里,车上的残余能量,或者‘熔火之心’的盒子,或许能产生微弱的、可以被特定仪器检测到的扰动!而‘码头帮’的人,如果有检测手段,可能已经发现了异常,但无法理解或处理!”

“你的意思是……”陆景行看向她。

“我们可以扮演‘技术人员’。”艾拉思路越来越清晰,“就说我们擅长处理旧时代精密设备和能量异常。听说‘码头帮’新得了一辆怪车,可能有‘能量污染’或‘危险遗留物’,毛遂自荐去检查。趁机确认是不是‘逐光号’,如果是,再想办法……”

“或者,制造一点他们无法处理、但对我们而言可控的‘小麻烦’。”陆景行接话,目光落在那个装着“熔火之心”的衬铅盒上,“让他们觉得这车是个烫手山芋,急于脱手。”

计划大胆而冒险,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林锐的伤势暂时稳定,但急需更安稳的环境和持续的护理。“逐光号”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移动的堡垒和诊所。

他们仔细筹划了细节。艾拉利用手头剩余零件,快速改装了一个看起来复杂、能发出各种灯光和声响的“能量探测仪”(实际上功能有限,主要是唬人)。陆景行则准备了一套说辞。

第二天上午,陆景行和艾拉再次来到集市,这次直接找到了“码头帮”在集市中的一个管事点——一个用集装箱改造的办公室。门口有守卫。

“我们听说,贵帮最近收到一辆来历不明的重型改装车?”陆景行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技术人员的冷静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我们是对旧时代能量系统和精密机械有研究的技术人员。有些车辆,特别是从北边某些特殊区域来的,可能会携带不稳定的能量残留或……更麻烦的东西。普通方法检测不出,但一旦爆发,可能污染一片区域,甚至引发事故。”

守卫将信将疑地进去通报。很快,一个光头、脸上有道疤、眼神精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打量着他们。“你们是‘清道夫’的人?还是‘议会’的?”

“都不是。自由技术员,靠手艺吃饭。”艾拉举起那个嗡嗡作响、指示灯乱闪的“探测仪”,“我们刚好路过,听到传闻。或许可以帮贵帮做个免费评估,如果是安全的,大家放心;如果有问题……及早处理,避免损失。”

光头男人——显然是个小头目——眯着眼看了他们一会儿,又看了看那台看起来很高端的仪器(外壳是从图书馆废墟找到的旧医疗设备外壳改造的)。“那辆车是有点邪门,”他摸了摸下巴,“引擎和传动废了,但车里有些地方的电路,我们的技师不敢乱碰,有微弱的放电现象。而且,车里有个铅盒子,封得很死,探测仪靠近它有轻微反应。‘血獠牙’那帮废物只说车结实,没提这个。”

有门!

“能让我们看看吗?就在废车场?”陆景行问。

光头男人考虑了一下,大概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两个人也翻不起浪,点了点头。“跟我来。别耍花样。”

在光头男人和两个守卫的带领下,他们穿过集市,来到东南角的废车场。铁丝网围着的区域内,堆积如山的废旧车辆残骸中,一辆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逐光号”!它被拖到角落,车身布满新的刮痕和泥污,前脸撞损处被粗糙地敲打了一下,但整体骨架依然完整。几个“码头帮”的技师正围着它指指点点,不敢轻易动手。

看到它,陆景行和艾拉心中激动,但强自镇定。

艾拉装模作样地拿着“探测仪”靠近车辆,这里测测,那里听听,仪器发出更加急促的滴滴声和闪烁(她暗中操控)。她尤其在那个衬铅盒存放的位置(车内一个隐蔽锁柜)停留了很久,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果然……”艾拉一脸“凝重”地转向光头男人,“车里存在不稳定的高浓度能量聚合体,性质……很奇特,有高温和辐射特性。这个铅盒只是初级屏蔽,内部的能量正在缓慢逸散和活化。如果受到剧烈撞击,或者被不当拆解……”她摇了摇头,“轻则损坏车辆和周围设备,重则可能引发小范围的能量灼烧或污染。难怪‘血獠牙’的人急着脱手。”

光头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废土上,能量污染是令人闻之色变的东西。“能处理吗?”

“需要专业设备和时间,而且有风险。”陆景行接口,语气严肃,“我们可以在现场尝试初步稳定和隔离,但这辆车最好尽快转移到远离人群和重要物资的地方进行处理,或者……找专业的‘清道夫’(他故意提起这个可能让‘码头帮’忌惮的群体)。不过,据我所知,‘清道夫’收费很高,而且对私自处理污染源的行为……”

光头男人眉头紧锁。为一辆来路不明、修复困难、还可能是个污染源的破车,惹上麻烦或付出高昂代价,显然不划算。他原本指望修好了卖个好价钱,现在看来可能砸手里。

艾拉适时地提出:“如果贵帮愿意,我们可以尝试进行初步稳定处理,降低即时风险。作为报酬,我们只需要车上的一些通用零件和我们能用的工具。这辆车本身……处理起来太麻烦,我们也没兴趣。” 她表现得对这辆车本身价值不屑一顾,只对技术挑战和零件感兴趣。

光头男人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只要零件?”

“对,比如那套看起来还不错的悬挂连接件,还有车内的部分线束和控制器。”陆景行指着车上几处无关紧要但看起来有点特别的部位,“我们自己的车坏了,需要替换件。”这个理由很合理。

光头男人权衡利弊。留下这辆车,可能是个隐患,还要派人看着。让这两个看起来有点门道的技术员弄走麻烦,还能得点零件(他眼中的“破烂”),似乎更划算。至于车本身,骨架再结实,核心坏了,也就是一堆废铁。

“行,”他最终点头,“你们搞快点,把那个什么能量稳定了,把你们要的零件拆走。车架子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处理。”他显然还是舍不得完全放弃这堆钢铁。

“没问题。”陆景行和艾拉心中狂喜,但面色如常。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煞有介事地在“逐光号”周围“布置”了一番(用了一些无害的化学粉末和导线做样子),然后钻进车内,开始“拆卸零件”。实际上,艾拉迅速检查了核心系统,惊喜地发现除了外观损伤和之前已有的问题,车辆主要结构并未遭到猎人严重破坏,引擎和传动的问题更多是保护性锁死和线路脱落。他们最担心的“熔火之心”盒子也安然无恙。

在“码头帮”技师不耐烦的注视下,他们慢悠悠地拆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旧零件,然后对光头男人表示“初步稳定完成,但建议尽快将车体移至偏僻处,至少一周内不要让人靠近”。

光头男人巴不得他们赶紧弄完,挥挥手让他们带着“零件”离开。

回到藏身处,已是傍晚。陆景行和艾拉立刻开始准备。他们用换来的燃料和药品进一步稳定了林锐的状况。午夜时分,集市活动最沉寂的时刻,陆景行、艾拉和林悦(她坚持要去,她的感知在夜间或许能避开守卫)悄然出发,再次潜向废车场。

白天留下的“布置”起了心理作用,守卫对那辆“污染车”敬而远之,只在远处巡逻。凭借艾拉对铁丝网电路的短时干扰和林悦对守卫位置的模糊感知,他们成功潜入废车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逐光号”。

艾拉以最快速度,利用白天观察时记住的、守卫忽略的一个检修口,从车底接入了紧急控制线路。几声轻微的电子嗡鸣后,车辆的主控系统被部分唤醒,解除了保护锁。陆景行则用找到的工具,快速修复了被猎人粗暴扯断的几根主电线。

“可以了,试试启动!”艾拉压低声音。

陆景行屏住呼吸,拧动钥匙(钥匙一直在他身上)。

“咳……嗡……”引擎发出几声艰难的咳嗽,随即,低沉而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响彻这寂静的废车场!虽然声音比以往沙哑,但确确实实是“逐光号”的心跳!

“走!”陆景行立刻挂挡,操控着这头沉睡后苏醒的钢铁巨兽,缓缓从废旧车辆堆中倒出,碾过松软的地面,冲向白天就观察好的、一处铁丝网较为松垮的角落!

“砰!”加固过的车头撞开了铁丝网,冲出了废车场!

警报声和守卫的叫喊声在身后响起,子弹零星射来,打在车尾装甲上。“逐光号”爆发出全力,撞开集市外围的简易路障,冲入巴尔的mp;郊外的黑暗之中,将混乱和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直到确认安全,他们才绕路回到林锐和苏晴的藏身处。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林锐转移上车。当所有人都安全进入车内,关上车门,熟悉的、相对安全的空间感包围了他们时,所有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逐光号”失而复得,林锐的伤势得到了药物控制,他们还获得了一些宝贵的补给和关于南方“深蓝”精炼厂的情报。

车辆在夜色中向南行驶,虽然依旧伤痕累累,步履蹒跚,但它的心脏再次跳动,载着它的船员,继续向着迷雾重重的南方,坚定前行。

巴尔的摩的灯火(如果有的话)在后视镜中逐渐消失。而关于“华盛顿特区生态禁区”的恐怖传闻,则如同前方道路上另一团更浓重的阴影,等待着他们。

(第一百三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