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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功辰自打来穿到这个时代,虽然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尽管刀尖上舔血,他可是鲜少失眠。连他自己都纳闷那么多刺客都想要他的命,他怎么会还能吃得下,睡得着,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不失眠呢?

他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这里的时代是农耕时代,没有空气污染。虽然也有生存压力,可是算算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权利和利益,而不似现代那般。

人与人,人与机器,人与智能,或者是人与人为编造的谎言之间的缠斗,那些现代人失眠是因为被自己制造虚幻给困住了。

“怎么还不睡觉?又失眠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宋功辰惊呼:“幻夜,你怎么来了?又什么情况。”

“难不成我一来看你,就必须有情况?我是灾星吗?”

“那倒不是,就是以你的风格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你这么说,看来我得改改了,不能只给你留下这么个刻板的印象,我幻夜还是很风趣、亲和的。”幻夜的话让宋功辰实在无语。

“你过去怎么对我的,我都不想多说!怕说多了都是伤心和眼泪!”

“呦,你还挺记仇?翻旧账?”

“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早就不理你了!”

“我现在怎么也和你一样,净说那些有的没的,正经事都忘了!”

“看看,我就说吧,你就是有事才来!”宋功辰歪着个头看向幻夜,那意思摆明了看透了幻夜。

“你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你要小心了!”

“不是,幻夜你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就跟我说这么一句,是想吓死我吗?还让不让睡觉了?”

“好吧,我还是长话短说,你最近小心,有人又看上你了!”

“谁?到底谁看上我什么了?”

“那还用问,你的命!”

“就这?”宋功辰听到这消息已经不再感到奇怪。

“还就这?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不害怕啊?”

“怎么你希望我害怕?我就配合你一下!”宋功辰装作恐惧害怕的模样道:“幻夜,你救救我吧,我好害怕!”

幻夜无奈的道:“别闹,我说的是真的,你这孩子一点没变,我话带到了,遇到了要命的事,不要喊我!”幻夜说完,三跳两窜,从宋功辰的面前遁地消失。

“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又没影了!”宋功辰道幻夜总是走的那猝不及防。

宋功辰回想着幻夜说的那些话自言自语:“该吃吃,该睡睡,现在就是刀架脖子上,也是如此。”转过身脱掉了衣服,上床拉开被子躺下,似乎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心里变得异常的强大。

宋功辰早上还没出家门就被叫住,原来是杨佳奇调来了一名贴身侍卫,因为宋功辰屡遭暗杀,若不没有人保护他,恐怕以后真是难以行事。

宋功辰抬头看向这名侍卫,只见他扣手行礼道:“小人江凌峰拜见宋公子!奉杨副使之命侍奉保护公子。”

宋功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抬眼便怔住,那人穿一身玄色劲装,肩宽腰窄,身形如松枝般挺拔,却不显粗犷。脸庞轮廓分明,眉骨高挺,左眼下方竟嵌着颗淡青色泪痣,添了几分清冷。

最奇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望过来时像含着寒潭,却又藏着几分锐利。这江凌峰自带凛冽的气息,一看就有功夫傍身,想必再加上自己有些功夫,这下子小命得以保全了。

甚至宋功辰立刻就脑补这个画面。黑衣人再度潜入。他尚在灯下看书,便听窗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他推门去看,只见月光下,江凌峰手持长刀,身姿如蝶,玄色衣袍翻飞。

那人动作利落,每一招都精准狠辣,却又带着种奇异的韵律。不过片刻,刺客便倒在地上,江凌峰收刀而立,淡青色泪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干得漂亮!”宋功辰在内心喊道。看着宋功辰愣在了原地,江凌峰解下佩剑,剑鞘古朴雅正,

他道:“往后,有我伴在公子左右。”

这让宋功辰瞬间回过神来。道:“有劳了!”

宋功辰带着江凌峰本打算去往枢密院,不想有一快马直奔他们而来,马上的人见到了宋功辰勒住马的缰绳,然后下马,直奔宋功辰而来。宋功辰眼见此人眼熟,心想今天我是被堵在了门口,这又是谁啊?只见来人深施一礼道:

“小人沐白见过宋公子!”宋功辰有些木然,今天这是一块商量好了赶着来堵我的吗?

“小人是奉了七皇子殿下的令,请宋公子移步畅春阁有要事相谈。这是七皇子的密函,请宋公子过目。”

宋功辰接过沐白递过来的密函,翻看后揣进怀里,然后对着家中的佣人道:“你去趟枢密院禀告杨副使,就说我今天有事不能去当值了。这位沐白兄,领我前去畅春阁。”

宋功辰的马车停在了畅春阁,他还未曾到过这里,只见鎏金铜铃在飞檐下轻晃,碎了满阁流光。朱红廊柱缠满鎏金缠枝纹,每道纹路里都嵌着细小珍珠,像是似淌着那点点的碎星。

二楼雅间的雕花窗棂糊着蜀地贡纸,指尖触上去能摸到暗纹里的云鹤,推开时,楼下戏台的螺钿屏风正泛着七彩光晕,连台毯都是江南织娘三年绣成的百鸟朝凤图。

这里好是富丽堂皇,这就是久负盛名的京城大戏院。被侍者引进后,未见七皇子,他只好坐下独自品茗。宋功辰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杯底暗纹是前朝皇室独有的云纹。

他刚听见靴底踏过紫檀木楼梯的轻响,七皇子的身影已落在门口,玄色锦袍上的银线纹在灯下若隐若现。

“宋公子,别来无恙,这个地方怎么样?”七皇子落座时,玉扳指撞在桌角,发出清越声响。戏台正演着《长坂坡》,赵云枪挑曹营旗的喝彩声浪里,他忽然压低声音:

“东宫那边,今日递了三道密函去兵部。”

宋功辰抬眼,窗外灯笼的光落在他眼底,映出屏风上跃动的凤羽:“殿下可知,昨日苏州织造送了批新缎子入府?其中一匹月白绫,与当年先皇后丧仪所用,分毫不差。”

七皇子的手指猛地攥紧扶手,螺钿纹样硌得掌心生疼。戏台上传来曹操的唱腔,声震屋瓦,却盖不住雅间里骤然收紧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