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儿女情长木讷、甚至有些排斥的宋功辰,他的春天终于来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来到他的面前,只是因为偷偷多看了一眼。
看来老师说的对,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可是人这种东西,往往是越不让看的越想看,越不该听的非要偷听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这人性都是把人往沟里、坑里带呀,现在毫无疑问的是宋功辰进了沟里,至于能不能出来,那就另说了。
郡主薛紫华和母亲长公主,因为要和宋功辰的辞婚而僵持不下,此刻却传来了皇帝的口谕,让事情有了转机,不知谁把长公主和女儿薛紫华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皇帝疼惜自己的外甥女儿,让长公主择日快些履行女儿薛紫华和宋功辰的婚事,这下可好,原本是想辞婚,到让皇帝抢着先赐婚到逼婚。
好多人会说皇帝吃饱撑的,多管闲事,可是皇帝要是不管,怎么显示他与众不同的特权,长公主让众人退下。
宋功辰趁机朝着郡主薛紫华的面前一拜:“见过郡主,刚才殿堂之上,有劳你仗义直言。”
“公子不必拘礼,我也是早就想把心中的话告知母亲,不想她横加干涉紫华的婚事。”郡主款款的道来,让宋功辰有些难以自持,两人这状态黏黏糊糊的,一秒入戏,看起来感情甚好。
有意思的是宋功辰,根本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有谁知道他能在一瞬间,就能接住这段突来的辞婚风波。两人心意相通的样子,更让旁人都没眼直视。
甚至连宋功辰自己都佩服自己,他明白了在爱情中的男女,眼里只有彼此,好像其余人都不存在,所以很多出格的事情做出来一点都不奇怪,他们觉得此时此刻只为对方而活,至于观众们怎么说,怎么反应,他们才不在乎呢。
就像现在宋功辰无师自通,也或许这情绪是来自上宿主的记忆碎片,他上前拉住了郡主的手道:“何时再见?”
郡主的那双媚眼含羞,说不出来的动人,让人看了不但心跳,还让人心醉,宋功辰的眼睛就跟焊死在了郡主的脸上一样。郡主则满脸的娇羞,让那张本来就美艳、夺人心魄的脸更加光彩照人,她道:
“明天有诗会,到时候我们那里见如何!”
“好!”宋功辰看着郡主那曼妙的身姿微微前倾,向着自己一拜,知晓这是在告辞,宋功辰双手一扣也回拜了过去,等郡主走远,他才清醒过来,这一切他是如何驾轻就熟的做过来的,简直就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天才。
走出宫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杨佳奇还在等他,他上前道:“杨兄,怎么还在等我?”
杨佳奇示意他上车,两人上了马车后杨佳奇才开口:“我不等你,怎么知道结果。”
“我宋功辰是谁啊!不会让你失望,一切搞定!”宋功辰把得意洋洋挂在脸上。
杨佳奇道:“听说你和郡主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秀恩爱。”
宋功辰一愣:“你这是听谁说的,我说杨佳奇,你现在还学会八卦了,什么都敢往外说,我不秀恩爱,怎么保住我的婚约啊,要知道这郡主就是我的生死符啊!”
杨佳奇道:“你呀!死鸭子嘴真硬。”
“咱们现在怎么办?”宋功辰又开始迷糊了。
“还能怎么办,现在你都不是挺好的,和郡主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羡煞旁人,你还想怎么着?”杨佳奇的话一句句落了下来,只见宋功辰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不好发作,毕竟啥事都要问向杨佳奇。
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刀尖上舔血,既窝囊又要命。都谁还想投生成官二代?看着风光,这里边的事情只有当事者知道都是些个什么。
宋功辰觉得在什么地方就肯定受什么影响,并不是他人变了,而是若是人不适应环境,很快就死无葬身之地之地。就比如现在这个宋功辰,要是以前那个宋功辰来,估计早就凉透了,坟前草估计都得老高了。
看着宋功辰不说话,杨佳奇道:“你现在先好好利用你和郡主的婚约,把之前那个宋公子挖的坑填满,还有啊,你现在也是枢密院的暗使,这个身份是十分隐秘的,可是你的权利不小,你可要调遣皇城司的士兵,不管怎样,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够用了,余下的就靠你发挥了,话以至此,够明白了吧?我先溜了。”
杨佳奇叫停了马车,离开了宋功辰。
宋功辰则继续让车夫驱车返回宋府。
紫宸城的暮色慢慢的浓重了起来。宋功辰坐在乌木马车里,指尖轻叩膝上的星象仪,这是父亲为他定制的防身器物,表面是古朴的青铜纹路,内里却藏着最先进的感应装置。
“公子,前面是暗河桥,需减速通行。” 传来了车夫老陈的声音。宋功辰眸色一沉,星象仪的指针突然疯狂转动,明显周围有异动。宋功辰猛地按住座椅下的暗格,三道银色的防护罩瞬间将马车笼罩。
下一瞬,数十枚淬了麻痹药剂的弩箭穿透暮色,却在触碰到防护罩时化作点点荧光。“是暗卫的手法。” 宋功辰低喝一声,左手操控星象仪,右手已握住腰间的佩剑。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车轮被暗埋下的火竹炸得粉碎。宋功辰借着惯性翻身跃出车厢,佩剑在手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将迎面袭来的两名刺客手腕斩断。然后立刻翻滚到车厢外,同时按下星象仪的紧急按钮护住自己。
刺客们没想到宋功辰有如此身手,动作出现短暂的停滞。宋功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足尖点地飞身跃起,佩剑刺穿为首刺客的护心镜。
“留活口!”宋功辰喊道,却见那刺客突然口吐黑血,嘴角溢出诡异的青色纹路,竟是被种下了毒药。宋功辰俯身检查尸体,在其衣领内侧发现一枚刻着 “玄” 字的印记,瞳孔骤然收缩。
暮色渐浓,暗河的水声潺潺。宋功辰望着远处悬浮车的灯光,他知道,这场刺杀不过是紫宸城权力旋涡的开端,而他与这一世的父亲中书侍郎大人,早已身处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