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清晨,达杰与阿瑶来到 “知兵堂” 时,发现书房内的布置与往日不同 —— 案几被搬到了书房的角落,原本摆放兵书的位置,腾出了一片宽敞的空地,空地上铺着一块黑色的练功毯,练功毯的中央,放着一杆通体赤红的长枪。
这杆长枪约摸一丈二尺长,枪杆是用罕见的赤铁木制成,表面光滑如镜,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泽;枪头是用精钢打造,锋利无比,枪尖处雕刻着火焰状的花纹,看起来如同燃烧的火焰;枪尾处装有一个铜制的枪纂,上面刻着 “赤焰” 二字。整杆长枪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沈砚之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站在练功毯旁,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正在仔细擦拭着枪杆。看到达杰与阿瑶进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今日我们不讲兵法战术,我要传授你们我的成名绝技 —— 赤焰枪术。”
达杰与阿瑶眼中满是惊喜。他们早就听说过沈砚之的赤焰枪术威力无穷,在战场上曾多次凭借这门枪术斩杀敌将,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能有机会学习这门枪术,两人都兴奋不已。
沈砚之拿起赤焰枪,轻轻一抖,枪身发出 “嗡” 的一声轻响,枪头的火焰花纹仿佛活了过来,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晕。“赤焰枪术共分七式,分别是‘赤焰焚天’‘烈焰斩’‘火蛇出洞’‘星火燎原’‘火龙缠柱’‘炎爆破阵’‘赤炎归一’。这七式环环相扣,既可单独使用,也可连贯出招,形成一套完整的枪法。今日,我先教你们第一式 ——‘赤焰焚天’。”
沈砚之走到练功毯中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握住赤焰枪的枪杆,枪尖斜指地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渐渐散发出淡淡的内力波动。达杰与阿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后,沈砚之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双手用力,将赤焰枪向上抬起,枪杆在手中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红色的旋风。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枪身上的红色光晕愈发浓郁,仿佛真的有火焰在枪杆上燃烧。
“‘赤焰焚天’的核心,在于‘提枪、旋身、聚力、爆发’四个动作,且每个动作都需用内力催动枪魂,释放火焰之力。” 沈砚之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讲解,“首先是提枪 —— 双脚蹬地,腰部发力,将枪杆从地面向上提起,提枪的同时,内力要从丹田运至双臂,注入枪杆,让枪魂初步觉醒,泛起火焰光晕。”
他停下旋转,保持提枪的姿势,枪尖直指天花板,枪身上的火焰光晕依旧闪烁。“你们看,此时枪杆要保持笔直,双臂需稳定发力,不能有丝毫晃动。内力注入的速度要均匀,过快会导致枪魂躁动,难以控制;过慢则无法唤醒枪魂,无法释放火焰之力。”
达杰在一旁认真记录,他将 “提枪” 的动作要点和内力催动方法详细地写在笔记本上,还在旁边画了一个简单的提枪姿势示意图;阿瑶则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沈砚之的手臂发力方式和枪杆的角度,时不时用手比划着,模仿提枪的动作。
“接下来是旋身。” 沈砚之继续演示,他双脚脚尖点地,身体快速旋转一周,同时双手握住枪杆,让枪尖围绕身体旋转,形成一道火焰屏障。“旋身时,双脚要保持稳定,身体旋转的速度要与枪杆旋转的速度一致,不能过快或过慢。内力要随着身体的旋转,不断向枪尖汇聚,让火焰光晕更加浓郁,增强枪法的防御和攻击能力。”
他一边旋转,一边解释:“旋身的目的,一是为了躲避敌人的攻击,形成防御;二是为了积聚力量,为后续的爆发做准备。你们在练习时,要注意身体的平衡,避免因旋转过快而摔倒;同时,要感受内力在枪杆中的流动,让内力与动作协调统一。”
演示完旋身动作,沈砚之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道:“第三步是聚力。将旋转的力量和内力全部汇聚到枪尖,此时枪尖的火焰光晕会达到最浓郁的状态,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聚力时,要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的内力和精神力都集中在枪尖,不能有丝毫分心。”
他双手紧握枪杆,手臂微微颤抖,枪尖的火焰光晕越来越亮,甚至能听到轻微的 “滋滋” 声,仿佛火焰在燃烧空气。“你们看,此时我的手臂在微微颤抖,这不是因为力量不足,而是因为内力在枪尖不断积聚,即将达到爆发的临界点。聚力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会消耗过多的内力,影响后续的爆发。”
达杰和阿瑶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沈砚之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内力,以及枪尖火焰光晕带来的灼热感。达杰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聚力需集中注意力,内力汇聚枪尖,控制聚力时间,避免内力消耗过多。”
“最后一步是爆发。” 沈砚之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枪杆向前刺出,枪尖的火焰光晕瞬间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枪影,朝着书房的墙壁射去。火焰枪影击中墙壁后,发出 “轰” 的一声巨响,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枪痕,周围的墙壁都被烤得微微发烫。
“爆发时,要将积聚在枪尖的内力和力量一次性释放出来,形成强大的攻击威力。刺出的速度要快、准、狠,不能有丝毫犹豫。同时,要控制好火焰之力的方向,避免误伤自己人。” 沈砚之收回长枪,枪身上的火焰光晕渐渐消散,他看着达杰和阿瑶,问道:“你们都看明白了吗?”
达杰和阿瑶连忙点头,眼中满是震撼。阿瑶忍不住说道:“沈将军,‘赤焰焚天’的威力也太强大了吧!刚才那道火焰枪影,感觉能刺穿任何防御。”
沈砚之笑着说道:“这还只是‘赤焰焚天’的基础威力,如果能将内力与枪魂完全融合,还能释放出更强的力量。不过,你们现在刚开始学习,不用追求强大的威力,先把动作和内力催动的方法掌握好。”
他从旁边拿起两杆普通的长枪,递给达杰和阿瑶:“这两杆长枪虽然没有赤焰枪那样的枪魂,但重量和长度与赤焰枪相近,适合你们练习基础动作。现在,你们先尝试模仿‘赤焰焚天’的提枪动作,我会在一旁指导你们。”
达杰和阿瑶接过长枪,走到练功毯的两侧,按照沈砚之刚才的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握住枪杆,枪尖斜指地面。达杰深吸一口气,尝试将内力从丹田运至双臂,注入枪杆。但他刚一用力,就感觉内力在手臂中紊乱流动,枪杆不仅没有泛起光晕,反而因为手臂发力不稳而晃动起来。
阿瑶的情况比达杰更糟,她本身内力就比较薄弱,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将内力顺利运至双臂,提枪的动作也显得有些笨拙,枪尖始终无法保持稳定。
沈砚之走到达杰身边,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达杰,你发力太急了。内力的运转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你先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感受内力在丹田中的流动,然后慢慢将内力引导至双臂,再注入枪杆。”
达杰按照沈砚之的指导,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专注地感受内力的流动。片刻后,他感觉丹田中有一股温热的气流,他慢慢将这股气流引导至双臂,然后小心翼翼地注入枪杆。这一次,枪杆虽然依旧没有泛起光晕,但晃动的幅度明显减小了。
沈砚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是这样。记住,内力的流动要像水流一样,平稳而持续,不能时快时慢。再尝试一次,这次要保持内力的稳定,同时调整手臂的姿势,让枪杆保持笔直。”
达杰再次尝试,这一次,他成功地将内力平稳地注入枪杆,枪杆保持笔直,没有丝毫晃动。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沈砚之又走到阿瑶身边,看着她笨拙的提枪动作,说道:“阿瑶姑娘,你在提枪时,腰部没有发力,导致手臂负担过重,所以无法保持枪杆的稳定。你要记住,提枪不是只靠手臂的力量,而是要借助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双臂,再传递到枪杆上。”
他用手扶住阿瑶的腰部,说道:“你先双脚蹬地,腰部微微向上挺起,然后双臂用力,将枪杆向上抬起。注意,腰部发力要与手臂发力同步,不能脱节。”
阿瑶按照沈砚之的指导,双脚蹬地,腰部向上挺起,同时双臂用力提枪。这一次,她感觉轻松了很多,枪杆虽然还有些轻微晃动,但比之前稳定了不少。
“很好,再调整一下手臂的角度,让枪尖直指前方,不要歪斜。” 沈砚之继续指导,“内力方面,你不用追求注入过多的内力,先找到内力流动的感觉,慢慢来,不要着急。”
阿瑶点点头,专注地调整手臂的姿势,同时尝试引导内力流动。虽然她依旧无法将内力顺利注入枪杆,但已经找到了一些感觉,提枪的动作也越来越标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沈砚之不断地指导达杰和阿瑶练习 “赤焰焚天” 的四个基础动作。达杰进步很快,不仅能顺利地完成提枪、旋身、聚力的动作,还能初步将内力与动作结合起来,虽然还无法释放出火焰之力,但已经掌握了动作的要领;阿瑶虽然进步相对较慢,但也能顺利地完成提枪和旋身的动作,对内力的流动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日近中午,沈砚之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说道:“今日的练习就到这里。‘赤焰焚天’是赤焰枪术的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式,你们回去后要勤加练习,每天至少练习一个时辰,直到能熟练地完成所有动作,并且能将内力与动作完美结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达杰,你内力基础较好,下次我们学习如何将内力与枪魂结合,释放火焰之力;阿瑶姑娘,你内力相对薄弱,下次我们先重点练习内力的运转和控制,为后续的学习打下基础。”
达杰和阿瑶齐声应道:“是,沈将军!”
两人放下长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带着满满的收获走出了书房。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虽然身体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达杰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掌握赤焰枪术,将来在战场上用这门枪法保护云州的百姓;阿瑶也在心中默默决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内力,跟上达杰的进度,不拖后腿。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的练习中,达杰会意外发现双魂脉的特殊用途,用双魂脉代替内力催动枪术,而这一发现,将彻底改变他学习赤焰枪术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