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群岛密林深处,黑肤使者跪在刘禅面前,贝壳托盘里的珍珠在树影下泛着冷光。
他头埋得抵着草叶,声音却像抹了蜜:“我家首领麻哈,久闻大汉天威,愿率全族归降,求陛下亲至部落受降,以表诚意。”
刘禅指尖叩着膝盖,目光扫过使者脖颈——那里的汗珠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淌,却偏要做出镇定模样。
眼角偷瞄的余光,比林间蚊蚋还烦。
庞统踏前半步,阴影遮了使者半边身子:“你家首领既愿归降,何不亲来?”
使者身子一僵,随即笑得更谄媚:“首领说,需得陛下亲临,才显郑重。”
刘禅颔首:“朕允了。”
三日后,张飞、吕玲绮率五百精兵随行。
甲胄内衬皆藏短刃,十名暗卫混在亲卒中,行囊里的AK枪裹着油布,沉甸甸压在肩头。
麻哈部落寨门虚掩,木栅栏上的藤蔓缠得刻意,叶尖却朝里卷——显然是临时摆弄的。
寨中空地摆着宴席,烤兽肉在火上滋滋冒油,椰酒甜香里,却掺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十几个草裙男女跳舞,鼓点敲得急促,脚却总往暗处挪。
刘禅端起椰酒,甜中带涩的滋味漫开时,瞥见舞剑勇士的袖口——鼓鼓囊囊,隐有金属反光。
“陛下远来辛苦。”麻哈矮胖的身子晃过来,满脸堆笑,汉话流利得反常,“我等备了薄宴,不成敬意。”
张飞早抓过兽肉大嚼,油汁顺着胡茬淌,眼睛却没离那些暗处的草屋。
吕玲绮握着方天画戟,靴尖抵着地面,指节在戟柄上捏出白痕。
酒过三巡,麻哈突然将酒杯掼在地上。“哐当”脆响里,他嘶吼着抽骨刀:“动手!”
四周草屋炸开,伏兵如潮水涌来,石矛毒箭密如蝗群。
“来得好!”吕玲绮方天画戟横扫,劲风卷得火盆火星四溅,最前两个蛮兵被挑飞,撞在栅栏上,闷响震落藤蔓。
张飞怒吼震得陶罐嗡鸣,丈八蛇矛舞成风车,矛尖过处,蛮兵非死即残。
有个蛮兵从后偷袭,被他反手一矛刺穿胸膛,尸体挂在矛尖晃荡,血滴在宴席的烤肉上。
麻哈见伏兵被阻,转身扑向屋后陶罐——里面是熬了整夜的毒烟药粉。
指尖刚触陶盖,暗卫已如鬼魅闪出,枪托砸在他后脑勺。
麻哈软倒时,药粉撒了一地,刺鼻气味呛得人直咳。
刘禅登石台,玄铁枪指天:“降者免死,顽抗者,同此獠一般!”
话音落,吕玲绮一戟斩下麻哈首级,掷于阵前。
头颅滚到蛮兵脚边,死不瞑目的眼瞪着他们,吓得兵器“当啷”落地,纷纷跪地,额头磕得草石作响。
张飞踹翻个握石刀的蛮兵,靴底碾其手背:“还敢动?再犯,拆了你们窝喂鱼!”
蛮兵疼得惨叫,连连磕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厮杀歇时,寨内狼藉。
庞统令士兵清点,在隐蔽草屋发现十几个妇女,皆是巴依族人,衣衫褴褛,见人就缩,怀里孩子吓得噤声。
“送她们回去。”刘禅道,“再给粮,保平安到家。”
士兵解绳索时,递过干净水囊。
抱孩子的妇人对着石台叩首,土语感激虽难懂,眼里泪光却真切。
消息传至巴依族,独眼首领带粮肉赶来,将海鱼袋放在刘禅面前,单膝跪地:“陛下为我族妇孺报仇,我等愿追随大汉!若有部落违抗,我第一个平了他!”
刘禅扶起他,指寨外田地:“归顺不是嘴上说。学耕种,学汉字,日子才能好。”
“我懂!”独眼首领连连点头,“就像卡隆部落,新渔网捕鱼,日子比以前好十倍!”
张飞擦矛上血迹,咧嘴笑:“这就对了!跟着陛下,有肉吃,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石敢当扛着缴获的长矛,哼着洛阳小调,引得巴依孩童跟着学,跑调跑到离谱,却让寨内血腥气淡了几分。
夕阳透寨门缝隙,照在血迹上刺眼。
刘禅望跪地蛮兵,又看密林:“此地部落杂,人心难测,需多些耐心。”
庞统看向密林深处:“怕还有不服管教的。”
刘禅握玄铁枪,枪缨拂晚风:“不服,便打到服。但记着,杀人不是目的,是让更多人好好活。”
寨外篝火重燃,这次是给降兵分食物。
年轻蛮兵接过番薯,犹豫着塞进嘴,突然瞪圆眼——熟番薯竟这么甜。
夜渐深,暗卫来报:远处赤溪部落篝火比往日多几倍,似在调兵。
刘禅眼神凝起,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