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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 第178章 归途路见不平事 龙颜震怒辨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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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归途路见不平事 龙颜震怒辨忠奸

班师的队伍进入益州地界,车轮碾过水泥路,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路面平整如镜,连车轴的颠簸都轻了许多。

刘禅掀开车帘,望着道旁新栽的柳树,枝芽已泛出嫩黄。

“这马钧速度还挺快。”他笑道,指尖敲着车壁,“水泥路都修到益州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便能通遍全国。”

诸葛亮羽扇轻摇:“此事是马钧大弟子徐明负责,那后生心思活络,改良了石灰配比,修路效率快了三成。”

“回去得赏。”刘禅点头,“名师出高徒,马钧老先生教得好。”

行至一处隘口,路边搭着木棚,挂着“蜀道关”的木牌,几个兵卒正给过往商旅称重计费。

这是刘禅定下的规矩,收费站只向商户收过路费,补贴修路开销。

他掀帘下车,走到棚前。

“陛下!”兵卒见是刘禅,慌忙跪倒。

“免礼。”刘禅扶起为首的兵卒,“寻常百姓过路费如何?”

“回陛下,”兵卒答道,“穷苦百姓拿不出钱的,验过路引便放行,不敢刁难。”

刘禅颔首:“记住了,百姓日子不易,能免就免,别让这路成了卡脖子的绳。”

“诺!”

有了水泥路,行程快了大半。抵达洛阳城外五十里,大军扎营休整。

刘禅换了辆普通马车,对诸葛亮道:“朕想看看洛阳的真实光景,不必惊动百官。”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吕玲绮、诸葛月儿、石敢当随行,皆着便服,倒像寻常富户出行。

刚到洛阳城外,刘禅便觉不同。

城墙往外扩了半里,新修的瓮城气势恢宏,城门下人流如织,挑担的、赶车的、牵马的,摩肩接踵,吆喝声此起彼伏。

“下车走走。”刘禅率先跳下马车,脚踩在水泥地上,温凉的触感从鞋底传来。他对车夫道:“你先回宫,不必等我们。”

一行人混入人流,沿街而行。

两侧商铺林立,绸缎铺的幌子随风摆动,酒肆里飘出醇厚的酒香。

西域商人牵着骆驼经过,驼铃叮咚;草原部落的汉子蹲在路边,用牛羊换中原的盐巴,粗嘎的汉话里混着胡音;辽东来的药商铺开麻布,人参、灵芝摆得整齐,引得路人驻足。

更让刘禅舒心的是,几个倭岛女子守着摊位,售卖漆器,一口标准的汉语招呼客人:“这位客官,看看这漆盒,防潮耐用,给娘子装首饰正好。”见刘禅望过来,还笑着点头致意。

“过些时日,”刘禅对身旁的诸葛月儿道,“百越州的椰子、香蕉,也该摆上这些摊位了。”

诸葛月儿刚要答话,一阵粗暴的推搡声打断了她。“让一让!都滚开!”几个跟班挥舞着棍棒开路,行人纷纷避让,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躲闪不及,被跟班一脚踢倒,摔在地上,手里的糖人滚到泥里,“哇”地哭了起来。

刘禅眉头一皱。

那几个跟班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哥,摇摇晃晃走到一个西域女子面前。

女子金发碧眼,正守着香料摊,见公子哥过来,慌忙想收摊,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小娘子生得俊俏。”公子哥嬉皮笑脸,伸手便去摸女子的脸颊,“跟爷回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子吓得发抖,用生硬的汉话哀求:“大人饶命,我还要卖香料养家。”

“养家?”公子哥笑得更痞,“爷给你的,比这摊子值钱百倍!”说着便要拉人。

刘禅的脸沉得能滴出水。

他拉住一个路人,低声问:“这是谁家的恶少?”

路人瞟了一眼,慌忙摆手,压低声音:“小声点!这是国舅爷家的公子糜彦,惹不起的!”

“哪个国舅爷?”

“还有哪个?糜芳糜大人家的!”

刘禅心头猛地一震。

糜芳,历史上背叛父亲的人。

因他穿越,糜芳未叛,得以安享富贵,没想到家教如此不堪,真是本性难移!

“找死!”石敢当早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两拳便打倒两个跟班,骨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听得人牙酸。

剩下的跟班吓傻了,举着棍棒不敢上前。

糜彦见状,酒意醒了大半,却依旧嚣张:“小杂碎,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管你家小爷的闲事?”

石敢当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

糜彦像个破麻袋般滚出去老远,撞翻了香料摊,胡椒、豆蔻撒了一地,呛得他直咳嗽。

“去,”刘禅指着一个吓瘫的跟班,声音冷得像冰,“叫糜芳、糜竺来见朕。”

跟班哪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跑了。

诸葛亮见状,对刘禅低声道:“陛下,臣先回宫安排。”他知道此事牵连国舅,需调禁卫军维持秩序,转身便往皇宫方向去,脚步匆匆。

刘禅登上路边一处高台,朗声道:“朕乃大汉皇帝刘禅!乡亲们有冤屈,有谁被仗势欺人,都来朕这举报!”

起初众人惊疑不定,交头接耳。

有几个当年见过刘禅东征倭岛归来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跪倒:“真的是陛下!”

“陛下万岁!”

刹那间,整条街的人都跪了下去,黑压压一片,连哭哭啼啼的孩童都被大人按住磕头。

糜彦瘫在地上,面如死灰,抖得像筛糠。

“起来吧。”刘禅扬声道,“有像糜彦这样仗势欺人的,或有其他冤屈,都来告诉朕。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朕都给你们做主,保证没人敢报复!”

沉默了片刻,一个白发老头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台前跪下:“草民……草民有冤。”

吕玲绮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张木椅木桌,诸葛月儿取出纸笔,坐在木桌前,砚台里的墨是她随身携带的,磨得细腻。

“说。”刘禅道。

老头哽咽着说,自家的田被县令强占,儿子去理论,被打瘸了腿……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接踵而至。

有人告乡绅放高利贷,有人告恶奴伤人,诸葛月儿的笔在纸上飞快滑动,字迹娟秀却有力,每一笔都记着百姓的苦难。

日头偏西时,糜芳、糜竺匆匆赶来。

见高台上的刘禅,两人“噗通”跪倒,膝盖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陛下!”糜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糜芳却梗着脖子,似乎还想辩解。

刘禅看着他们,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两位舅舅,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人才?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视王法如无物?”

糜芳不服气,抬头嚷道:“陛下息怒!那西域女子本就不是汉人,何必为了外族人动怒?”

“住嘴!”糜竺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喝止。

刘禅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一脚踹在糜芳胸口。

糜芳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三丈远,“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朕在外征战是为何?”刘禅指着他,怒吼声响彻街道,“是为了让大汉的每一寸土地都安宁,让每一个归心的百姓都不受欺辱!给朕记住了,凡会说汉语、识汉字者,皆为汉人!再敢胡说八道,朕夷你三族!”

此时,诸葛亮带着禁卫军和庞统等大臣赶到,见此情景,皆跪地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都起来。”刘禅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禁卫军,将糜彦、糜芳收监,听候发落!”

“诺!”禁卫军上前,拖起瘫软的两人,糜芳还在挣扎,却被士兵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高台上,诸葛月儿的笔仍未停。

申冤的队伍排得更长,直到暮色四合,最后一个百姓说完冤屈,她才放下笔,手腕早已酸麻。

刘禅黑着脸,对群臣道:“都散了吧,明日早朝,再议这些案子。”

他走下高台,晚风掀起衣袍,带着一丝凉意。

远处的皇宫灯火通明,可他知道,今夜的洛阳城,有许多人家,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