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体育馆外，人山人海。
尖叫声、荧光棒、应援牌汇成一片，热浪几乎要把空气点燃。
李衡把车停在VIp通道口，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裙、戴着棒球帽的女孩站在人群边上，正踮着脚张望。
他差点没认出来——那居然是卡梅伦。
t恤、短裙，搭配帆布鞋，手里还举着应援棒，上面写着“bAcKStREEt boYS”。
完全不像那个在会议室里，谈百万美元合约的职场女性了。
李衡摇下车窗，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你确定你是来工作的？”
卡梅伦回头冲他一笑，眼睛里亮晶晶的：“错，我今天是来约会的。”
她钻进副驾驶，一摘帽子，那头金发顺着肩膀滑下来。
“今晚不谈电影，不谈预算。就当个普通粉丝，怎么样？”
李衡瞥了她一眼，笑出声：“那你这身打扮，确实挺普通的，有点像……像个跟着黄毛混演唱会的小太妹。”
“去死。”卡梅伦掐了他一下，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好女孩进不来这儿，我才不会这么穿。”
两人没去后台，而是像普通观众一样，从侧门进了内场。
李衡特意没安排包厢，而是要了两张前排的票。
卡梅伦看了下周围，“李，你有没发现，很多人穿的应援t恤印着《生化危机》的图像。”
李衡指着手中的应援棒上的《谍影重重》logo，“不止如此，你看这个，我专门安排人做的。”
“我晕。”卡梅伦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忍不住上扬，“行吧，今晚看看你这‘免费广告’能打成什么样。”
两人一进场，热浪扑面而来。几万人挤在一起，空气里全是香水的味道，一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生。
卡梅伦拉着李衡，在人群里穿梭。她兴奋得像个第一次看演唱会的小姑娘，指着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大喊：“李！你看！还有五分钟！”
李衡看着她那张被灯光映得通红的脸，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暖。
这个女人，原来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坐吧。”他拉着她坐下，把手里买的爆米花递给她。
“谢谢老板！”卡梅伦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今晚我要把嗓子喊哑！”
灯光骤灭。
尖叫、呼喊，还有掌声像海啸一样涌起。
五个穿着白西装的小伙从升降台升上舞台，灯光在他们身后炸开。
音乐前奏一出——《I want It that way》。
全场都在跟着一起唱。
几万人声浪叠加成巨大的回响，甚至让地板都在震动。
李衡靠在椅背上，忍不住笑了。
这个投资，值了。
几首歌下来，五个大男孩都唱得满头大汗。
尼克举着麦克风冲台下喊：“洛杉矶！你们好吗！”
“好——！！！”
“我也是！”尼克笑着擦汗，“其实我上台前挺紧张的……要是忘词怎么办？”
观众大笑。
他又指着身边的凯文：“这哥们昨天还学杰森·伯恩用笔打人，结果把酒店遥控器戳坏了！”
“那是因为你演丧尸追我！”凯文急了，“我只是想看看那招管不管用！”
“你把电视都戳坏了！”布莱恩在旁边插嘴。
舞台上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台下的观众们听得津津有味，不少人还跟着起哄。
卡梅伦坐在下面，看着这一幕，转过头冲着李衡眨了眨眼。
“这几个小子，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啊。”她凑到李衡耳边，大声说，“你是不是偷偷给他们上过课？”
李衡笑了笑，没否认。
“我只是告诉他们，想成为巨星，不仅要会唱歌，还得会聊天。”
卡梅伦眨了眨眼，笑意更深：“那这课上得不错。回去给他们加鸡腿。”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在闪光灯下交错。
那一瞬间，嘈杂的场馆仿佛都安静了几秒。
音乐继续。
灯光闪烁，节奏越来越快。
卡梅伦已经完全放开，嗓子都喊哑了，还在跟着唱。
李衡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点恍神。也许她比他更懂什么是“舞台的魔力”。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电影也能让观众这样投入，那就赢了。
散场时，人群慢慢涌出。
卡梅伦的头发被汗打湿，脸上带着还没散的笑。
“这么多人，”她喘着气说，“要是有一半能变成电影观众，那就好了。”
“会的。”李衡答，“等他们下一场演唱会，我们也做一次联动。”
“你就不能单纯享受一下演出？”她白了他一眼，笑着摇头，“你脑子里永远只有计划。”
“那又怎么样？”李衡看着她，眼神平静，“计划才是浪漫的开始。”
卡梅伦愣了几秒，随即笑出声：“那行，下次我也给你写个计划书——主题是‘约会’。”
李衡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