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深知,隐形帝国的稳固,既要防外部地缘挤压,更要防内部权力旁落。因此,在华渊管理委员会及核心体系内,他精心布下“派系分立、权责交叉、相互掣肘”的制衡棋局——所有亲信皆为他一手提拔、绝对效忠,但彼此间却形成天然的权力张力,而徐渊本人,则始终站在棋局中央,成为唯一的决策者与最终仲裁者。
徐渊的核心亲信圈,围绕“军事、金融、情报、行政”四大核心领域,形成四大派系,每个派系的领军人物都手握重权,却又被其他派系死死牵制,无人能独善其身。
就拿赵烈来说,作为徐渊在缅北战场的头号悍将,统领一部分“新华人独立兵团”与“南洋华人独立军”的核心战力,是帝国的“枪杆子”掌舵人之一。他手握兵权,是除了徐渊和曾维献之外能调动两地驻军的少数几人之一,却处处受限:
军费与装备由金融派掌控——军队的弹药补给、军饷发放、装备升级,需向管理委员会提交申请,经金融派首领沈慕言审核后,再由徐渊最终批准。沈慕言常以“财政预算不足”“优先保障民生经济”为由,对非必要的军事扩张申请“打折扣”,倒逼赵烈必须与金融派协商,而非独断专行;
军事行动受情报派监督——情报派首领苏曼卿麾下的“暗影社”,在军队中安插了专职联络官,名义上是提供情报支持,实则全程监控军队动向——从兵力部署到军官任免,情报网络都会第一时间反馈给徐渊,杜绝赵烈培植私人势力的可能。赵烈曾想提拔自己的亲信担任新加坡独立军师长,却因情报派反馈“该军官与马来亚苏丹国私下有联系”,被徐渊直接否决,最终只能听从委员会的任命。
沈慕言掌控华渊金融集团,管着帝国的“钱袋子”,负责香港的金融运作、三地贸易结算、矿产与橡胶的定价销售,是帝国经济的核心支柱。但他的权力同样被层层束缚:
资金调配需行政派背书:任何大额资本支出(如投资缅北工厂、支援新加坡基建),都需行政派首领顾维桢出具“项目可行性报告”,明确资金用途与预期收益,否则无法启动。顾维桢常以“行政效率”“民生优先级”为由,驳回沈慕言一些过于激进的金融投机计划,避免帝国经济过度冒险;
账目受情报派审计:苏曼卿的情报网络下设“财务监察组”,有权随时审计金融集团的账目,核查资金流向是否合规。沈慕言曾想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部分矿产收益,刚启动便被情报派察觉,徐渊虽未严惩,但明确要求“所有资金往来必须公开透明”,让沈慕言不敢再越雷池。
苏曼卿统领“暗影社”,掌控覆盖缅北、香港、南洋的情报网络,负责监听殖民当局动向、排查内部反叛者、收集周边政权情报,是徐渊的“千里眼”与“顺风耳”。她看似权力隐秘且庞大,却有两大枷锁:
情报使用需经行政派审批:情报派收集的信息,不能直接对外发布或用于行动,需提交给行政派的“信息审核处”,由顾维桢统筹判断是否符合帝国整体利益。苏曼卿曾获取“泰国军方计划封锁边境”的情报,想直接通报赵烈备战,却被顾维桢拦下——理由是“需先通过外交渠道核实,避免误判引发冲突”,最终徐渊采纳了顾维桢的建议,通过贸易谈判化解了危机;
行动权限由徐渊独授:情报派的暗杀、爆破等秘密行动,必须获得徐渊的亲笔指令,否则无权执行。苏曼卿曾怀疑一名管理委员会的行政官员通敌英国,想直接抓捕审讯,却因未获徐渊授权而被驳回,最终徐渊亲自下令“由行政派与情报派联合调查”,既避免了情报派滥用职权,也维护了体系稳定。
顾维桢统筹三地行政事务,负责官员任命、民生治理、政策推行,是帝国的“大管家”。他看似总揽日常管理,却离不开其他派系的配合:
地方治理需军事派支持:新加坡的治安巡逻、缅北的边境管控、香港的要地守卫,都需军事派分兵配合。顾维桢曾想在缅北新增移民聚居区,却因赵烈以“兵力不足,需优先防守边境”为由拒绝调兵保护,只能暂缓计划,最终通过与赵烈协商“由移民组建预备役自卫队,军事派提供训练支持”,才达成共识;
政策落地需金融派供血:无论是“平价粮布计划”还是基建工程,都需要金融派拨款支持。顾维桢曾提出“在新加坡兴建华文大学”的提案,因沈慕言以“当前优先保障军事开支”为由削减预算,最终只能缩减规模,先开设职业技术学校,后续再逐步推进。
四大派系的掣肘,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徐渊通过三大手段刻意塑造,确保权力始终围绕自己运转:
其一是权责交叉,避免“一亩三分地”。
徐渊在管理委员会的章程中明确规定“权责交叉制”:军事行动需情报派提供支持、金融派保障供给、行政派协调地方;金融决策需行政派提供项目依据、情报派审核风险;行政政策需军事派保障执行、金融派提供资金——任何派系都无法单独完成核心事务,必须与其他派系协作,而协作的枢纽,就是徐渊本人。
比如新加坡港的扩建工程,行政派牵头规划,金融派负责拨款,军事派提供安保,情报派排查施工队伍中的可疑人员,任何一方不配合,工程都无法推进。而当各方因利益分配(如港口收益分成)产生分歧时,只能提交徐渊裁决,进一步强化了他的核心地位。
其二是定期轮换,防止势力固化。
徐渊推行“核心岗位三年轮换制”:军事派的军官需在缅北与新加坡之间轮换,避免长期驻守一地形成地方势力;金融派的核心操盘手需轮流负责香港、缅北、新加坡的金融业务,防止掌控单一区域的资本命脉;情报派的区域负责人每两年调动一次,杜绝与地方势力勾结。
赵烈的副手曾在新加坡独立军任职满两年,想继续留任巩固势力,却被徐渊直接调往缅北负责矿山守卫;沈慕言的得力干将负责新加坡贸易结算多年,也被轮换到香港打理外汇业务。这种轮换让各派系的势力始终处于“流动状态”,无法扎根某一区域形成独立王国。
其三是公开议事,暗地掌控。
华渊管理委员会每月召开一次全体会议,四大派系首领需公开汇报工作,阐述决策主张,彼此辩论。徐渊从不先表态,而是让各方充分博弈——赵烈主张“增兵婆罗洲,抢占资源”,沈慕言反驳“军费过高会拖垮经济”,顾维桢提议“先通过贸易渗透,再逐步驻军”,苏曼卿补充“婆罗洲荷兰驻军实力薄弱,但需防范法国干涉”。
各方争论不休时,徐渊才会抛出自己的决策,既吸纳各方合理建议,又坚持自己的战略方向。比如针对婆罗洲的布局,他最终拍板“情报派加大渗透,金融派提供资金扶持当地华人武装,军事派派遣小规模精锐小队暗中支援,行政派同步推进贸易合作”,既满足了赵烈的军事扩张诉求,又采纳了沈慕言的风险控制建议,让各方都能接受,同时确保决策完全符合自己的扩张蓝图。
四大派系的制衡,最终都服务于徐渊的绝对决策权威。无论各方如何博弈、如何掣肘,最终的拍板权永远在徐渊手中,且他的决策一旦下达,任何派系都必须无条件执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曾有一次,沈慕言以“财政紧张”为由,拖延拨付缅北兵工厂的升级资金,导致武器生产效率下降。徐渊得知后,直接在管理委员会上拍板:“兵工厂是帝国根基,哪怕削减新加坡的基建预算,也要保障兵工厂资金足额到位”,同时下令情报派严查沈慕言的资金流向,沈慕言虽有不满,却只能立刻执行;赵烈曾想绕过徐渊,擅自对马来亚边境的英国哨所发动突袭,被情报派及时上报,徐渊直接驳回计划,并严厉斥责赵烈“无令妄动,动摇大局”,赵烈也只能服从。
除此之外,原来的“经理团”核心人员如外事秘书赵琛,商业情报负责人吴观正,风险评估专家胡鹏生等精力还算旺盛的,依旧活跃在“管委会”中,主持或者辅助具体行动和计划的实施,这几个所谓的“派系代表”不过是他们这些“老人”推出的能让徐渊和各方面都接受的“新生代”而已。
更关键的是,徐渊始终牢牢掌控着“最终否决权”与“紧急处置权”:任何管理委员会的决议,只要他认为不符合帝国利益,都可一票否决;遇到紧急情况(如外敌突袭、内部叛乱),他无需召开会议,可直接下达指令,各方必须无条件执行。
这种“制衡为表,集权为里”的治理模式,让徐渊既避免了某一亲信势力过大威胁自己,又通过各方协作提升了帝国的运转效率。四大派系看似互不相让,实则都在徐渊的棋局中扮演着既定角色,他们的制衡与协作,共同构筑起徐渊无形帝国的权力骨架,而徐渊本人,则如同棋局的弈者,始终掌控着每一步的走向,无人能撼动其核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