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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3:当高途回到17岁2

…………

而此刻的沈文琅,看着高途的背影,嘴角还留着小青柠的清甜,心头乱成一团。他不知道高途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只知道,只要高途这样看着他,这样靠近他,哪怕只是递一瓶小青柠,擦一次水珠,都让他觉得,这个绵绵的雨季,都甜得不像话。他甚至开始期待,下次再来便利店时,还能见到这样的高途,还能尝到这样的甜。

那之后,高途的胆子好像更大了一点,他开始刻意的接近沈文琅,等在他会出现的必经之路上。

暮春的晚风卷着槐花香,漫过教学楼的窗棂时,晚自习的铃声刚落。高途收拾好书包,故意磨到最后,看着沈文琅不紧不慢地走出教室,才抬脚跟上去。

高途记得,婚后的沈文琅窝在沙发里,指尖绕着他的发梢说过,那年晚自习后,他总故意走得慢,盼着能和高途同路,却又拉不下面子主动搭话,只能假装不经意地落在后面,听着高途的脚步声,心里偷偷开心,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开心。

此刻高途加快两步,追上沈文琅,指尖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少年人的轻快,却又藏着三十三年的熟稔:“沈同学,等一下。”

沈文琅脚步一顿,侧过头,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依旧绷着脸:“有事?”

“我自行车胎好像瘪了,”高途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故意露出点委屈的神色——这是他摸透的,沈文琅最吃软的一套。婚后沈文琅总说,见不得他半点示弱,哪怕知道是装的,也忍不住想迁就。“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段?就到前面的巷口就行。”

沈文琅的耳根倏地红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高途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因为自卑,连跟沈文琅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说提这种“麻烦”他的要求,最后只能看着沈文琅的单车消失在巷口,自己推着瘪胎的车,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

“……嗯。”沈文琅最终还是应了,声音低得像蚊呐,却没拒绝。

两人走到车棚,沈文琅的单车是辆超级贵的大牌车,这少爷分明每天都可以有司机接送,但是不知道为何非要自己骑车。

沈文琅的车擦得干干净净,车把上还挂着个限量的帆布包。高途故意绕到后座,手刚搭上座椅,就“哎呀”一声,假装没站稳,指尖擦过沈文琅的腰侧。

沈文琅的身体猛地一僵,踩脚蹬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却没回头,只低声道:“抓稳。”

高途勾唇笑了,依言伸手,却没抓车后座的铁架,而是轻轻攥住了沈文琅的衣角。

单车碾过柏油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槐花落了一路,沾在沈文琅的发梢。高途故意把下巴抵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少年清瘦却结实的脊背,声音放得软软的:“沈同学,你骑得真稳,我上次载我妹妹,差点摔了。”

沈文琅的车速慢了些,语气依旧淡淡的,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骑车要专心。”

“可跟你一起,就忍不住想说话,”高途故意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沈文琅的耳廓,“沈同学是不是觉得我很吵?”

“没有。”沈文琅的声音更轻了,耳尖也偷偷的红了。单车拐进窄窄的巷口,晚风把他的声音揉碎在槐花香里。高途能感觉到,他攥着衣角的手指,被沈文琅悄悄往回扯了扯,像是怕他掉下去,又像是舍不得放开。

到了巷口,沈文琅停下车,高途跳下来,却故意装作脚麻,趔趄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沈文琅的肩膀。掌心下是少年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t恤,能摸到他绷紧的肩线。

“抱歉抱歉,”高途假意道歉,手指却没立刻松开,“脚麻了。”

沈文琅的脸彻底红了,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却没推开他的手:“没事……你早点回去。”

“嗯,”高途终于收回手,却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到沈文琅面前,“谢啦,这颗糖给你,我买的,很甜。”

沈文琅盯着那颗裹着糖霜的橘子糖,愣了愣。高途记得,这是沈文琅最爱吃的口味,前世的自己,直到婚后才知道,却再也没机会在十七岁的巷口,递给他一颗糖。

“不用……”沈文琅想拒绝,高途却把糖塞进他的掌心,指尖故意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

“拿着吧,”高途笑得狡黠,“就当是谢礼。下次我还想坐沈同学的车,行不行?”

沈文琅攥着那颗糖,糖纸的纹路硌在掌心,甜意好像顺着指尖,漫进了心底。他看着高途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少年人的明亮,更有他说不清的温柔,让他没法拒绝,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高途看着他骑车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尾,才收回目光。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沈文琅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不会再让那份懵懂的在意,藏在沉默里,落满灰尘。

回到家的沈文琅愣愣的,关上房门后缓缓蹲在了玄关处,整个脑海中填满了另一个人,高途….

那不是他熟悉的高途。

从前的高途,总是怯生生的,像只怕被惊扰的小兔子,递东西时指尖都在抖,说话也不敢大声,看他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像偷尝了糖的孩子,既甜蜜又害怕被发现。可眼前的高途,眼神亮得很,像盛了夏夜的星光,带着一种他说不上来的笃定,甚至……还有点勾人的意味,像猫爪子轻轻挠在心上,痒丝丝的。

但虽然与以往不同,却该死的让沈文琅受用。

周六的图书馆,阳光透过磨砂玻璃,落在木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高途抱着几本物理习题册,熟门熟路地走到靠窗的角落,那是沈文琅常坐的位置,婚后沈文琅说,高中时总喜欢坐在这里,因为能透过窗户,看到篮球场的方向,而高途总在那里打球,哪怕只是看个背影,也觉得心安。

沈文琅正低头做数学卷子,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响,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侧脸在光影里,柔和得像幅画。高途放轻脚步,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故意把习题册往他那边推了推,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沈文琅抬眼,看到是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却还是把面前的水杯往旁边挪了挪,给高途腾出位置。

“沈同学,这道题我不会做,”高途指着物理题册上的一道力学题,故意皱起眉,这道题,前世沈文琅给他讲过三遍,他闭着眼睛都能解出来,可他知道,沈文琅喜欢被需要的感觉,喜欢有人缠着他问问题,哪怕只是装的。

沈文琅的目光落在题目上,放下手里的笔,指尖点在题干上,声音清冽:“先分析受力,这里的摩擦力……”

他讲题的时候很认真,眉峰微蹙,唇瓣微微抿着,高途没看题目,只盯着他的侧脸,看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三十三岁的高途,太清楚沈文琅的每一个小习惯:讲题时会不自觉地靠近,指尖会轻轻敲桌面,讲到关键处,会抬头确认对方有没有听懂。

果然,沈文琅讲了两句,抬头看他,见他没看题,反而盯着自己,耳根微红,语气带了点恼:“听没听?”

“听了,”高途勾唇,故意凑近些,“就是沈同学讲得太好听,我光顾着听声音了。”

沈文琅的脸更红了,别过脸,却没停下讲题的动作,只是声音慢了些,也软了些:“……认真点。”

高途乖乖点头,却故意在沈文琅伸手拿笔想画图时,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沈文琅的手指微凉,骨节分明,被高途攥住的瞬间,猛地僵住,想抽回手,却被高途轻轻按住。

“沈同学的手真好看,”高途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沈文琅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指尖在高途的掌心微微颤抖,却没再抽回手:“……先把题听完。”

高途松开手听沈文琅继续讲题。等沈文琅讲完,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他低头看着卷子,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高途攥着他手的触感,还有他凑在耳边的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底最软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