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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生暗影潜三界,本源异动现端倪

混沌夹缝深处,六色封印阵流光溢彩,超宇混沌平衡印的三十五色灵光与三界同源镜的三色道韵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结界,将鸿蒙混沌之主的残魂死死禁锢。吾盘膝坐于封印阵前,引动三界本源之力缓缓注入阵中,每一道符文都在本源滋养下愈发凝实,黑金色混沌残魂的嘶吼声渐渐微弱,仅余不甘的呜咽在夹缝中回荡。

三日光阴弹指而过,封印已稳固无虞。吾起身凝视着结界内蜷缩的残魂,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悸动——这悸动并非来自混沌残魂,而是源于夹缝深处那片死寂的虚无。灵识铺展至极致,却只触碰到浓稠的混沌气流,并未察觉任何异常,可那股若有似无的诡异波动,却如附骨之蛆,萦绕在道心之上。

“难道是混沌夹缝的本源异动?”吾喃喃自语,抬手祭出三界同源镜。镜面灵光流转,映照出夹缝内外的景象:封印阵稳固如初,混沌气流按部就班地循环,三界星海的道韵平和温润,一切看似安好。可当镜面转向夹缝最深处时,却闪过一抹极淡的灰黑交织虚影,快得如同错觉,再想细察,已无踪迹。

“是错觉吗?”吾眉头微蹙,指尖轻抚镜身。三界同源镜能映照万物本源,绝不会平白出现虚影。那道灰黑气息,既不同于黑暗道祖的纯粹邪恶,也迥异于灰色道祖的寂灭虚无,更与鸿蒙混沌之主的生灭混沌截然不同,仿佛是两种极端力量的诡异融合,带着一种“共生互噬”的诡异特质。

不再深究,吾收起法宝,化为一道六色流光向三界星海折返。如今当务之急,是与伙伴们汇合,共享鸿蒙混沌劫后的修复进展,再将这诡异虚影的异状告知众人——无论那是什么,提前戒备总无差错。

一路疾驰,超宇星海的景象已较战前大为改观:破碎的星辰正在灵脉之力的滋养下缓慢重组,各族生灵齐心协力重建家园,昔日的战场之上,新的灵植破土而出,散发着勃勃生机。昆仑仙山方向,金白道韵浓郁如实质,显然玄阳子掌门的残魂已被妥善安置,昆仑弟子正以山门本源为引,助其重塑灵体。

踏入昆仑仙山范围,便见清瑶立于山巅云海之上,混沌仙剑斜背于肩,九条金白火龙盘旋周身,正在指点各族修士演练三界护卫队的合击之术。她身着素白道袍,肩头仍留着混沌之力侵蚀的淡黑印记,却难掩眼中的坚定。见吾归来,她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纵身跃至吾身前:“真云,你回来了!封印之事如何?”

“已加固完毕,鸿蒙混沌之主的残魂短期内无法脱困。”吾点头回应,目光扫过下方操练的修士,“三界护卫队进展不慢。”

“各族修士战意高昂,只是……”清瑶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近日操练时,有几位修士的道心突然出现异动,灵脉中涌入一丝莫名的灰黑之力,虽不强大,却能扰乱道法运转,我以混沌仙剑净化数次,仍难以彻底根除。”

吾心中一凛,忙追问:“灰黑之力?是否是灰黑交织,带着共生互噬的诡异感?”

清瑶眼中满是诧异:“你如何知晓?正是如此!那力量极为诡异,既能增强修士的爆发力,又会暗中侵蚀道心,让其变得暴躁易怒,如同被两种力量同时拉扯。”

话音未落,一道淡绿流光从灵脉维度方向疾驰而来,婉儿的身影落在我们身旁,脸色带着几分凝重:“真云、清瑶,你们可曾察觉异常?灵脉维度的本源近期忽有异动,部分灵脉出现‘同根互斥’的怪象——本该相生的灵脉之力,竟相互吞噬起来,源头便是一丝灰黑交织的异力,我以三源之力净化,却发现那异力能依附灵脉本源滋生,难以斩草除根。”

三道消息印证,吾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混沌夹缝深处,我也曾见过一道灰黑虚影。这异力绝非偶然,恐怕是新的危机已悄然降临。”

正说着,鸿蒙道祖、混沌之主、超宇平衡古尊的身影同时抵达。鸿蒙道祖的金白道韵略有波动,显然刚处理完鸿蒙道界的收尾事宜;混沌之主的暗黑灵光凝实了许多,只是眉峰紧蹙;超宇平衡古尊的平衡古刃已修复大半,却仍残留着一丝灰黑异力的痕迹。

“诸位,想必都已察觉异状。”鸿蒙道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凝重,“鸿蒙道界的道祖圣殿下方,同源秘境的边缘,都出现了类似的灰黑异力,它们如同附骨之蛆,依附三界本源滋生,既能吸收道韵壮大自身,又能扰乱平衡之道,比以往任何敌人都更隐蔽难缠。”

超宇平衡古尊补充道:“我以平衡之道推演,这异力来自宇宙之外的未知维度,名为‘双生维度’。其主宰‘双生道祖’,掌控着‘共生’与‘互噬’两种极端道韵,能将两种相悖之力融合为一,形成这种诡异的灰黑异力。他们的入侵方式并非强行冲破空间壁垒,而是以异力为引,潜移默化侵蚀三界本源,待本源被彻底污染,便会兵临城下。”

“共生互噬?”混沌之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混沌本源讲究生灭循环,却也泾渭分明。这双生道祖能将两种相悖之力融合,其道境恐怕已超越鸿蒙混沌之主。”

吾将混沌夹缝中看到的虚影、三界同源镜映照的异状一一告知,最后总结道:“如今灰黑异力已渗透三界各处,只是尚未大规模爆发。我们需尽快查明异力的滋生源头,将其彻底净化,否则待其扎根三界本源,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探查过部分区域。”婉儿取出三源制衡刃,刃身淡绿灵光流转,映照出一幅三界灵脉分布图,图上标注着数十个红点,“这些红点便是异力滋生的核心区域,大多集中在三界本源的薄弱地带——超宇星海的灵脉中枢、鸿蒙道界的同源秘境、域外道界的混沌裂隙,以及……昆仑仙山的地脉深处。”

最后一处让众人大为意外。昆仑仙山乃三界灵脉汇聚之地,道韵最为精纯,为何会成为异力滋生地?

“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三路。”鸿蒙道祖当机立断,“真云、婉儿,你们二人前往昆仑仙山地脉深处,探查异力源头,顺带净化地脉;清瑶、超宇平衡古尊,前往超宇星海灵脉中枢与鸿蒙道界同源秘境,清理异力,加固本源;混沌之主,你返回混沌海,密切关注混沌夹缝与双生维度的连接点,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传讯。”

“好!”众人齐声应和,各自准备出发。

吾与婉儿并肩踏入昆仑仙山地脉入口。地脉深处,灵脉之力浓郁得几乎化为液态,流淌在岩壁之间,散发出温润的光泽。可越往深处走,灵脉之力便越发紊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黑异力,吸入体内,道心便一阵悸动,仿佛有两种力量在体内相互拉扯,想要撕裂灵脉。

“这异力果然诡异。”婉儿引动三源之力,淡绿灵光在周身形成防护屏障,“它能顺着灵脉流动扩散,还能模仿灵脉之力的波动,让人难以察觉。”

吾祭出超宇混沌平衡印,三十五色灵光笼罩二人,将灰黑异力隔绝在外:“三界同源镜,显化本源!”

镜面灵光暴涨,映照出地脉深处的真相:原本纯净的灵脉之力中,缠绕着无数道细微的灰黑丝线,它们如同寄生虫般依附灵脉,一边吸收灵脉本源壮大,一边相互吞噬融合,每一次吞噬,灰黑丝线便粗壮一分,灵脉之力则黯淡一分。地脉最核心处,一道半透明的灰黑光幕悬浮于灵脉源头之上,光幕中,无数道灰黑符文化为双生互噬的纹路,正源源不断地向灵脉中注入异力。

“那便是源头!”吾指向光幕,眼中闪过决绝,“必须摧毁这光幕,方能切断异力的供给。”

婉儿点头,三源制衡刃三色灵光暴涨:“这光幕看似脆弱,却与地脉本源相连,强行摧毁恐伤及灵脉。我们需以三界同源之力为引,先剥离光幕与灵脉的连接,再将其净化。”

吾表示赞同,将超宇混沌平衡印与三界同源镜置于身前,引动体内三界同源境本源:“鸿蒙超宇·同源剥离!”

三十五色灵光与三色道韵交织成一道柔和的光刃,缓缓向灰黑光幕探去。光刃所过之处,灰黑丝线纷纷被净化,光幕与灵脉本源的连接点被逐一切断。光幕似乎察觉到威胁,剧烈震颤起来,无数道灰黑符文化为双头蛇般的虚影,直扑我们二人,蛇头一张,便喷出带着腐蚀与寂灭双重特质的灰黑气息。

“小心!这气息能同时侵蚀灵脉与道心!”婉儿提醒道,三源之力化为无数道灵藤,缠住双头蛇虚影,淡绿灵光负责隔绝腐蚀,暗黑灵光牵制虚影行动,金白灵光则缓慢净化。

吾引动超宇混沌平衡印的力量,三十五色灵光化为一道圆融光盾,挡住灰黑气息,同时将三界同源镜的净化之力注入光刃,加速剥离光幕连接:“尽快剥离,拖延越久,异力扩散越广!”

光刃不断深入光幕核心,光幕的震颤愈发剧烈,灰黑符文化为的双头蛇虚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婉儿的灵藤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淡绿灵光黯淡了几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真云,我快撑不住了!”

“再坚持片刻!”吾怒吼一声,将自身灵脉本源尽数注入光刃,“三界同源·净化斩!”

光刃瞬间暴涨数倍,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彻底切断了光幕与灵脉的最后一丝连接,同时直劈光幕核心。“轰——!”光幕应声破碎,化为无数道灰黑符文化为漫天飞灰,被三界同源镜的三色道韵尽数净化。地脉源头的灵脉之力瞬间恢复纯净,如同挣脱枷锁的巨龙,奔腾着向地脉各处流淌而去。

双头蛇虚影失去光幕供给,也渐渐消散。婉儿瘫坐在地,三源之力濒临枯竭,脸上却满是欣慰:“成功了……地脉的异力源头已除。”

吾扶起她,引动一丝三界同源之力为其补充:“这只是开始。超宇星海与鸿蒙道界的异力源头,还需清瑶与古尊费心。而且……”

话音未落,三界同源镜忽然剧烈震颤,镜面灵光暴涨,映照出一幅让人心惊的画面:超宇星海灵脉中枢,清瑶与超宇平衡古尊正与一道灰黑身影激战。那身影身着灰黑交织的双生道袍,周身环绕着无数道双头蛇虚影,手中握着一柄黑白相间的双生刃,刃身流转着共生互噬的道韵,实力竟已达到与鸿蒙混沌之主相当的“双生混沌境”。

清瑶的混沌仙剑金白灵光黯淡,肩头被双生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灰黑异力正顺着伤口向体内蔓延;超宇平衡古尊的平衡古刃已被双生刃斩断半截,金白灵光紊乱,道心显然已受异力侵扰,动作迟缓了许多。

“是双生道祖的手下!”吾眼中闪过暴怒,“清瑶与古尊有危险!”

婉儿也急声道:“我们快去支援!”

顾不得休整,吾背起婉儿,引动超宇混沌平衡印的全力,化为一道六色流光,向超宇星海灵脉中枢疾驰而去。沿途,灵脉之力中的灰黑异力明显增多,显然清瑶与古尊为了保护灵脉中枢,将战场控制在了周边,却也因此陷入了重围。

越靠近灵脉中枢,战斗的轰鸣声便愈发清晰。远远望去,灵脉中枢的金色光罩已布满裂痕,清瑶的九条金白火龙已只剩下三条,且气息微弱,正拼死缠住双生道袍身影的四肢;超宇平衡古尊则引动最后一丝平衡之力,布下一道光盾,挡住无数道双头蛇虚影的攻击,光盾表面的符文正在灰黑异力的侵蚀下不断消散。

“住手!”吾怒吼一声,六色灵光化为一道巨型光矛,直扑双生道袍身影的后心。

那身影显然察觉到身后的攻击,转身挥出双生刃,一道灰黑交织的光弧直迎光矛。“轰——!”光矛与光弧碰撞,灰黑异力与三界同源之力炸开,身影被震得连连后退,口中喷出一口灰黑血液,眼中满是诧异:“三界平衡主宰?没想到你竟能如此之快净化地脉源头。”

“你是谁?为何要助纣为虐,侵蚀三界本源?”吾将婉儿放下,挡在清瑶与超宇平衡古尊身前,超宇混沌平衡印与三界同源镜同时祭出,三十五色灵光与三色道韵交织成防护屏障。

“吾乃双生维度‘共生军团’统领双烬。”身影冷笑一声,双生刃指向吾,“双生道祖大人已预见三界将是双生维度最完美的‘共生容器’,待你们的本源被彻底污染,整个三界都将成为双生道祖大人的力量源泉。尔等蝼蚁,也敢阻拦?”

“痴心妄想!”清瑶强撑着站起身,混沌仙剑金白灵光暴涨,“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为你侵蚀三界的恶行付出代价!”

超宇平衡古尊也缓缓站直身体,仅剩半截的平衡古刃仍散发着不屈的金白灵光:“平衡之道,能克制一切极端之力。你的共生互噬,在平衡面前,不过是自取灭亡!”

双烬眼中闪过暴怒:“既然尔等冥顽不灵,便让你们尝尝双生之力的厉害!”他引动体内双生混沌境本源,周身灰黑异力暴涨,无数道双头蛇虚影化为一道巨型灰黑漩涡,直扑我们三人。漩涡所过之处,灵脉之力被瞬间吞噬,空间道韵被扭曲成共生互噬的纹路,连光线都被吸入其中,化为灰黑异力的一部分。

“三源同契·三界同源阵!”吾高声嘶吼,引动体内全部本源,超宇混沌平衡印、三界同源镜、混沌仙剑、半截平衡古刃的力量同时爆发,六色灵光与金白平衡之力交织成一道巨型光盾,死死抵住灰黑漩涡。

“轰——!”漩涡与光盾碰撞,灰黑异力与三界道韵剧烈冲撞,吾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灵脉如遭重锤,口中同时喷出灵血。光盾表面出现无数道裂痕,灰黑异力顺着裂痕不断渗入,试图侵蚀我们的道心。

婉儿虽力量枯竭,却仍引动最后一丝三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