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
三万伏的高压电流,瞬间从矛头释放!贝塔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肌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他那双野兽般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充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
轰然倒地。
只剩下那首摇篮曲,还在幽幽地回荡。
阿尔法呆立在原地,她听到了贝塔倒地的声音,那声音像一柄重锤,彻底砸碎了她的精神世界。
“不……不……”她疯了似的在原地打转,“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林疏月关掉了音乐。
她走到阿尔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彻底崩溃的女人。
“现在,轮到你了。”
阿尔法猛地扑过来,用指甲,用牙齿,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攻击。
林疏月只是侧身一步,轻松避开,然后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阿尔法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林疏月蹲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知道吗?在另一个故事里,你成功了。你把十个无辜者的头,插在了那些木桩上。格伦、玛姬、瑞克……他们都活在被你支配的恐惧里。”
阿尔法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那话语中,令人灵魂战栗的恶意。
“可惜,”林疏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来了。”
她站起身,手中的弑神之握调转方向,冰冷的合金索对准了阿尔法的脖颈。
“所以,作为回报——”
“去和你的孩子们,在地狱团聚吧。”
噗!
血花,在静谧的月色下,凄美绽放。
林疏月看着两具尚有余温的尸体,面无表情。身影再次融入黑暗,只剩下拖动尸体时,在草地上留下的两道深深的痕迹。
目的地,c区林地。
那个故事开始的地方,也该由她来亲手画上句号。
黎明。
c区林地,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臭。
阳光穿过稀疏的枝叶,洒在那一排削尖了的木桩上,投下光影。
这里,曾是瑞克团队所有人的梦魇起点。
一道漆黑的身影,拖着两个巨大的“麻袋”,从林地深处缓缓走出,在十根木桩前停下。
林疏月解除了身上的S级战甲,露出一身干爽的作战服,仿佛刚刚只是去晨练了一圈。
她将阿尔法和贝塔的尸体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十根空荡荡的木桩。
没有急着动手。
她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像是强迫症发作般,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根木桩上沾染的灰尘与鸟粪,全部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拔出那把沾染了无数低语者鲜血的剥皮短刀。
手起,刀落。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一个工作了数十年的屠夫。
她先处理了贝塔,然后是阿尔法。
最后,她从另一个稍小的袋子里,倒出了八颗同样死不瞑目的头颅。那些是她在返回途中,顺手清理掉的、企图逃窜的低语者死忠。
不多不少,刚好八个。
凑齐了十个。
她提起阿尔法那颗被毁容的、丑陋不堪的头颅,走到了最中间、也是最高的那根木桩前。
她记得,在原来的故事里,这个位置,属于神之国那位无辜的少年,亨利。
噗嗤。
一声闷响。
阿尔法的头颅,被稳稳地插在了木桩顶端,那双空洞的眼眶,正对着神之国的方向。
紧接着,是贝塔。
然后是其余八个。
当最后一颗头颅被插上木桩,晨光正好完全穿透云层,金色的阳光洒满这片血腥的“图腾阵”。
十颗人头,迎着朝阳,俯瞰着这片曾被他们视为领地的森林。
荒诞,且讽刺。
林疏月退后几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那不是嗜血的快感,也不是复仇的喜悦。
而是一种,亲手扭转命运、修正悲剧后的巨大满足感与……空虚。
“还好,我来了。”
她轻声呢喃。
“还好,改写结局的人,是我。”
脑海中,那部追了十年的美剧,那些让人意难平的日日夜夜,仿佛在这一刻,都随着这十颗人头的落地,彻底烟消云散。
她为那个世界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血腥却完美的句号。
也为自己作为“观众”的生涯,献上了一曲迟来的安魂曲。
【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逆转的悲鸣”特殊隐藏成就!】
【原因:宿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彻底颠覆关键剧情节点“人头农场”,对世界线造成不可逆转的重大修正!】
【成就奖励评级:SSS级!】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点积分!并另外获得唯一性建筑图纸——‘赫尔海姆’死亡信标塔(残缺1\/3)!】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权限——‘末世女医’模块开启!宿主可以治疗一切疑难杂症!】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让林疏月从复杂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地外传来。
瑞克、肖恩、达里尔、米琼恩……所有核心成员,都赶到了。
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幅景象时,所有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那十颗熟悉又陌生的头颅,在晨光下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尤其是中间那两颗,他们永远也忘不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独自站在“人头阵”前的女人背影。
那背影明明如此纤细,却散发着比身后那十颗头颅加起来,还要恐怖百倍的寒意。
他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
而是一个,比阿尔法,比尼根,比他们见过的所有怪物,都更加冷静、更加高效、也更加可怕的存在……
瑞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手中的柯尔特蟒蛇,第一次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安全感。
只有肖恩,在短暂的震惊后,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嘶吼:
“这……他妈的才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