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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重铸周魂:朕柴荣,不做短命天子 > 第374章 通俗律法止纷争!百姓懂法不糊涂,官司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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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通俗律法止纷争!百姓懂法不糊涂,官司减少

显德九年秋,汴梁府衙外的公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新张贴的《周律通俗案例集》被百姓们层层围住,识字的乡绅正逐字逐句地念着,不识字的百姓踮着脚尖听,时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原来夫妻和离是这么回事!”“邻里争宅基地,官府是按这个规矩判啊!”议论声此起彼伏,连府衙的差役都笑着说:“自打这通俗律法出来,咱们府衙的官司都少了三成。”

这一切,都源于柴荣半个月前的一道诏令。此前,后周推行的《周律》虽完备,但条文晦涩难懂,满是“徒三年”“流二千里”之类的专业术语,百姓大多看不懂,遇到纠纷要么忍气吞声,要么私自动手,反而引发更多事端。有一次,柴荣微服私访,撞见两个农户为了半亩水田争执不休,甚至动了锄头,追问之下才知,两人都不清楚地界纠纷该如何判定,只觉得自己占理。

回宫后,柴荣当即召来范质等大臣,提出编撰通俗律法的想法:“律法不是写给官员看的,是要让百姓懂、让百姓守。朕要你们把与百姓生活相关的条款,都编成大白话、小故事,让田间老农、市井妇孺都能听明白。”

大臣们起初有些犯难,毕竟“律法神圣”,改成通俗语言恐失威严。柴荣却反驳道:“百姓懂法,才会守法;百姓守法,社会才会安定。威严不在文字晦涩,而在公正执行。”他亲自拟定编撰方向,要求重点围绕婚姻、邻里、财产、农桑等百姓最关心的领域,每条律法都配一个真实案例,再附上“判案理由”和“避祸提醒”。

翰林院的文官们加班加点,耗时十日编成了《周律通俗案例集》。书中没有晦涩条文,全是“张三李四”的小故事:有“王二偷邻居家粮食,被判赔偿三倍并服劳役”的盗窃案,有“张三家和李四家宅基地纠纷,按祖传地契划定界限”的地界案,还有“夫妻感情不和,官府调解无效后准予和离”的婚姻案。每个故事结尾都加了一句顺口溜,比如“偷鸡摸狗不可为,赔偿劳役吃大亏”“地契为证辨是非,邻里和睦万事兴”。

柴荣看过初稿后,又亲自修改了几处,把“徒三年”改成“坐牢三年”,把“流二千里”改成“发配到两千里外劳作”,还特意加了“遇到纠纷先找调解官,不可私斗”的提醒。随后,他下旨将案例集印刷万余册,发放至全国州县,要求乡绅、学官、里正定期向百姓宣讲,府衙门口的公告栏也要每月张贴两则案例。

为了让律法落地,柴荣还下令在每个乡设立“乡讼调解官”,由熟悉律法的学官或乡绅担任,专门调解民间纠纷,调解不成再上报官府。调解官上任前,需到州县府衙接受培训,考核合格才能履职,朝廷还会给予少量俸禄,确保其公正办事。

汴梁城郊的杏花村,就因这通俗律法解决了一桩棘手的纠纷。村民赵老五和孙老栓是邻居,赵老五家的牛吃了孙老栓家的麦苗,孙老栓气不过,就把赵老五的牛牵回了家,两人争执不下,差点打起来。里正赶紧请来乡讼调解官李秀才。

李秀才拿着《周律通俗案例集》,找到两人说道:“你们看这案例里写着,‘牲畜损坏他人庄稼,主人需赔偿损失,不可私自扣压牲畜’。赵老五,你家牛吃了孙老栓的麦苗,得按亩数赔偿粮食;孙老栓,你私自牵走人家的牛,也得道歉还牛。”他又念了结尾的顺口溜:“牲畜看管要留心,损坏庄稼要赔偿;私扣财物不可取,和气生财是正理。”

赵老五和孙老栓听了,都低下了头。赵老五说:“是我没看好牛,我赔你粮食。”孙老栓也道:“我不该牵你的牛,现在就还给你。”两人当场和解,还笑着说:“这通俗律法真是好,要是以前,咱们说不定就得闹到官府,既费时间又伤和气。”

这样的场景,在全国各地不断上演。江南的苏州,有商户因缺斤短两被顾客投诉,调解官拿出“商贸公平”的案例,商户当场补足货物并道歉;西北的秦州,有牧民因羊群越界争执,调解官依据“畜牧界限”的条款,划定了明确范围,双方都心服口服。

各地官府纷纷上报成效:推行通俗律法三个月,民间纠纷调解成功率提高六成,上报官府的官司减少四成,因私斗引发的案件更是锐减。汴梁府尹上奏说:“百姓懂法后,主动上门咨询律法的人多了,打官司的人少了,府衙的行政效率大大提高,还节省了不少办案开支。”

柴荣看了奏章,十分欣慰。他下旨对编撰案例集的文官和表现优秀的调解官予以表彰,还下令将《周律通俗案例集》不断增补,把新出现的纠纷案例及时加入,让律法始终贴合百姓生活。

可就在通俗律法推行得如火如荼时,汴梁城却发生了一桩怪事。城南的绸缎商张万财,状告邻居李木匠拖欠他五十两银子的货款,说李木匠半年前买了他的绸缎做嫁妆,承诺三个月内付款,如今却拒不承认。

李木匠大呼冤枉,说自己根本没买过那么多绸缎,只买过十两银子的,而且早已付清。两人在府衙各执一词,都拿不出确凿证据,府尹一时难以判决。

就在这时,调解官李秀才想起《周律通俗案例集》里有“商贸交易需立字据”的案例,便问道:“你们交易时,有没有立下字据?”张万财说:“当时李木匠说都是邻居,信得过,就没立字据。”李木匠也说:“我确实付了钱,只是没要收据。”

府尹正发愁,差役突然禀报:“大人,有人匿名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张万财曾多次伪造交易记录,骗取邻居钱财。”府尹打开纸条,上面还标注了另外几位“受害者”的姓名和住址。

府尹立刻派人调查,果然发现张万财此前曾用同样的手段骗取过两位邻居的钱财,都是以“口头约定”为由,谎称对方拖欠货款。人证物证俱在,张万财无从抵赖,最终被判赔偿李木匠损失,并服劳役半年。

此事看似解决,却让柴荣起了疑心。那张匿名纸条来得太过蹊跷,正好在案件僵持时出现,而且精准指出了张万财的过往劣迹。他召来范质商议:“这匿名者是谁?为何会如此清楚张万财的底细?他是单纯为了伸张正义,还是另有目的?”

范质沉思道:“陛下,如今通俗律法深入人心,百姓维权意识增强,或许是有人早就知道张万财的恶行,只是一直没机会揭发。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有人故意借此案试探官府,或是想通过匿名举报的方式,干预司法公正。”

柴荣点点头,心中越发不安。他下令暗中调查匿名者的身份,可查了数日,却毫无头绪。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刻意伪装,送纸条的人也没人看清样貌。更让人疑惑的是,随后几日,又有几起案件中出现了匿名举报,举报内容都精准打击了被告方的要害,仿佛举报者对这些案件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这些匿名举报究竟是正义之举,还是别有用心的操控?背后的匿名者到底是谁?他们是否与之前阻挠办学、破坏西域筹备物资的势力有关?柴荣站在宫窗前,望着汴梁城的万家灯火,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知道,通俗律法的推行虽然顺利,但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或许才刚刚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