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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重铸周魂:朕柴荣,不做短命天子 > 第371章 古籍校勘订谬误!翰林学士辨真伪,文脉传承无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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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古籍校勘订谬误!翰林学士辨真伪,文脉传承无偏差

显德九年春,汴梁翰林院的紫藤架下,总飘着淡淡的松烟墨香与旧纸霉味。自从柴荣下旨征集天下古籍、启动校勘工程以来,这里便成了后周文人最集中的地方——三十余名翰林学士分案而坐,案上堆满了泛黄卷册,有的纸页脆如蝶翼,稍一用力便可能碎裂,有的字迹模糊难辨,需借着晨光反复揣摩。

“李学士,这卷《齐民要术》残本,‘种谷篇’里‘每亩用种三升’,旁注却写‘五升’,究竟哪个为真?”年轻学士王彦直捧着一卷古籍,眉头紧锁地走到资深学士李守真案前。他指尖捏着一支细如发丝的狼毫,笔尖蘸着极淡的朱砂,显然是在犹豫该如何标注。

李守真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那是柴荣仿照现代放大镜原理,命工匠用琉璃打磨而成的“观文镜”,此刻正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案角。他接过残本,借着窗外透进的天光仔细翻看,又从书架上抽出另一卷完整的《齐民要术》刻本比对:“你看这残本的纸质,是梁代的麻纸,而旁注的墨迹偏黑,带着晚唐的松烟味,定是后人妄改。再者,柴陛下曾说过,古代度量衡虽与今不同,但据《汉志》记载,梁代一亩用种量约合今之二升半,三升尚在合理范围,五升便过于耗费了,显是谬误。”

王彦直恍然大悟,拿起朱砂笔在“五升”旁轻轻画了个圈,又在页边批注“后人妄加,参考宋刻本校正”。他刚坐下,隔壁案的陈学士又发出一声低呼:“糟了!这卷《孙子兵法》的‘谋攻篇’,竟把‘不战而屈人之兵’写成了‘不战而屈人之城’,这可是要害了!”

这话引得周围几位学士纷纷围拢过来。陈学士捧着的是一卷从南唐征集来的孤本,纸页已经发黑,字迹却依旧遒劲。“这可是兵学圣典,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啊!”有学士感叹道,“若是照着这个版本教给将士,岂不是要曲解圣人本意?”

众人议论纷纷时,翰林院学士承旨范质走了进来。他是此次校勘工程的总负责人,手里正拿着一本柴荣亲批的《校勘凡例》。“诸位不必惊慌,”范质声音沉稳,“陛下早有交代,校勘古籍要‘三证合一’——以最早刻本为底本,参校不同版本,再结合实务印证。这‘屈人之兵’与‘屈人之城’,咱们且看上下文:后文说‘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若为‘城’,则与‘非战’相悖,可见是传抄之误。”

他顿了顿,又笑道:“还记得上月陛下亲临翰林院,见咱们为‘黍稷稻粱’的排序争论,陛下当即让人从御膳房取来四种谷物,说‘先种者先收,先收者先入籍,这排序当依农时而定’,咱们这才定下正误。如今这兵书谬误,也当如此——兵法的核心是服人,而非破城,陛下推行的‘招降策反’,不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好印证吗?”

众人纷纷点头,陈学士当即在谬误处批注校正,还特意注明“依兵法实务及上下文印证,此处应为‘兵’”。这般严谨的校勘,在翰林院已是常态。自工程启动以来,柴荣不仅提供了“观文镜”“标准度量衡”等工具,还定下了“不隐恶、不溢美、不盲从、不臆断”的八字原则,要求学士们既要尊重古籍原貌,又要敢于纠正流传中的谬误。

正午时分,御膳房送来的“营养套餐”被摆上了廊下的长桌——两碟素菜、一碗杂粮饭、一盅清汤,正是柴荣改革御膳房后定下的标准餐食。学士们陆续放下手中的活计就餐,席间话题依旧离不开古籍校勘。

“昨日我校勘《水经注》,发现其中记载的汴河故道与如今的河道偏差三里,”李守真喝了口汤,说道,“已让人去河道署借来图纸比对,准备在批注中注明古今变迁,免得后人误以为古河道便是今时模样。”

“我这儿也有趣事,”王彦直放下碗筷,笑着说,“那卷从北汉征集来的《论语》,竟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写成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众’,想来是北汉文人战乱中仓促抄写所致。我按陛下的吩咐,不仅校正了文字,还在旁注里写了‘施于一人,便是施于众;苛于一人,便失于众’,也算呼应陛下的仁政理念。”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纷纷称赞这批注既纠正了谬误,又贴合时政。正说着,翰林院的小吏匆匆进来禀报:“范大人,陛下派内侍送来了西域传来的古籍抄本,说是从于阗国带回的《尚书》残卷,让咱们参校。”

范质眼睛一亮,连忙起身道:“快呈上来!于阗国远离战乱,这残卷说不定是魏晋时期的版本,价值千金啊!”

众人也顾不上吃饭,簇拥着小吏来到前厅。只见内侍捧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几卷用细绢包裹的古籍,纸页呈浅褐色,字迹古朴典雅。范质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只见上面记载的《尧典》片段,与如今流传的版本多有不同,其中“百姓昭明,协和万邦”一句,竟写作“百姓昭明,协和万国”。

“‘万邦’与‘万国’,究竟哪个才是原貌?”王彦直轻声问道。

范质沉吟片刻,说道:“《尚书》最早成书于先秦,彼时‘邦’指诸侯国,‘国’则多指城邑。但于阗国的抄本源自西域,或许保留了更早的传抄面貌。此事不可仓促定论,需查阅更多先秦典籍,再请教陛下的意见。”

他让人将西域残卷妥善收好,又对众人道:“陛下常说,文脉传承如治水,既要疏通源流,又要防堵谬误。这西域残卷的出现,说不定能解开许多以往的校勘谜题,但也可能带来新的争议。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每一个判断都要经得起推敲。”

午后的阳光透过紫藤架,在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学士们重新回到案前,有的继续校勘手头的古籍,有的则开始查阅资料,为西域残卷的比对做准备。王彦直看着案上那卷标注得密密麻麻的《齐民要术》,想起柴荣曾说过的话:“古籍不是束之高阁的古董,而是教化百姓、辅助治国的工具。一字之差,可能影响万千百姓的生计,马虎不得。”

他拿起狼毫笔,在刚校正的“每亩用种三升”旁,又添了一句批注:“据御赐农书印证,此量最宜,可传于州县推广。”笔尖落下,朱砂红在泛黄的纸页上格外醒目。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翰林院的灯笼被一一点亮。范质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校勘初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半年来,他们已征集古籍万余卷,校正谬误三千余处,修复残缺卷册百余种,《古籍校勘记》也已编撰过半。再过不久,这些校正后的古籍便会印刷成册,发放至各地书院、官学,让准确的文脉得以传承。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去时,负责保管西域残卷的小吏突然慌张地跑来:“范大人,不好了!那卷《尚书》残卷的末尾,竟有一行契丹文字的批注!”

范质心中一沉,连忙跟着小吏来到藏书阁。只见那卷残卷的末尾,果然有一行模糊的契丹文字,虽已大半磨损,但仍能辨认出“燕云”“秘藏”等字样。

“这契丹文字为何会出现在西域传来的《尚书》残卷上?”范质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丝不安,“难道这残卷背后,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燕云之地,又与这古籍有着怎样的关联?”

灯笼的光晕在残卷上晃动,契丹文字的阴影仿佛化作了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翰林院的夜空下。范质知道,这件事必须立刻禀报柴荣。而这卷带着契丹批注的西域古籍,或许只是一个开始,在那些尚未被发现的残卷中,还可能隐藏着更多关乎文脉传承、甚至国家安危的谜题,等待着他们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