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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瑶解困局,玉罗有计

柳轻眉点头应下:“阿临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定会让城头看起来旌旗蔽日,人声鼎沸。只是…百姓们连日受惊,我会先以汤药安抚,再晓以大义,绝不会强逼。”她的善良与大局观,恰是王临最看重的,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中满是温情:“我信你。”

“杜先生!”王临收回目光,语气重归冷冽,“立刻派人,与孙猎户取得联系,让他的人不要停!散布谣言——就说唐军大将率援军前锋已抵近百里之外,不日便至;再传,窦建德派去联络罗艺的使者,已被我军擒杀,其信物也已截获!”这是攻心之计,给敌人施加心理压力,让罗艺不敢轻易下注。

“可是…粮草…”柳轻眉终究还是忍不住,蹙着眉提醒道,“连日征战,存粮本就不多,若持续虚张声势,大摆备战的架势,烧火造饭、打造器械,耗粮耗柴极大,只怕撑不过三日。”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切中要害,厅内众人的脸色,又一次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王瑶,缓步走了出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在历次危急关头,屡屡显露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智慧。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粮草…或许…或许还有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王临也微微挑眉——他素来用人务实,不问出身,不分男女,只要有才能,便敢委以重任。此刻见王瑶站出,他眼中没有轻视,只有期待:“说!”

王瑶从怀中掏出那本厚厚的账册,指尖因紧张微微颤抖,却依旧快速翻到标记着红痕的几页:“主公,诸位大人请看。之前因战事紧急,我们只盯着军粮的消耗,却忽略了镇内几处秘藏的备用物资——这些物资此前为防敌袭,一直秘而未用,就是留着应对今日这般绝境的。”

她指着账册上一处不起眼的记录,声音愈发坚定:“城东地窖,尚存备荒盐三千斤、腌菜数百坛、干菜千余束;北仓房,有历年替换下来、但稍加修葺便可使用的旧弓三百张,弦千余条,箭杆料数捆;还有…民户家中,按照主公此前的旧令,每户都存了应急麦种三斗,虽为留种之用,但若晓以大义,言明渡过此关后加倍偿还,或可暂时征调!”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条理清晰得令人惊叹:“盐能提振士气,补充体力,腌菜干菜掺入粮中,既能增加分量,又能调合口味,让将士们不至于食之无味;旧弓配弦修葺,能多武装三百余人,聊胜于无;箭杆料可令工匠日夜赶制箭矢,补足军械缺口;至于麦种…与现有存粮混合食用,再将病弱牲口宰杀制成肉干,收集油脂枯枝造火把、火油罐,足以支撑七日苦战!”

物尽其用,分毫必争!将所有能挖掘的资源,都算进了这生死存亡的棋局里。

杜如晦眼中精光大盛,忍不住赞道:“瑶姑娘真乃萧何再世!此策一出,无异于雪中送炭,是救命之策啊!”他立刻补充,“我再添一计——可将镇内废弃的木料、破损的农具熔了铸箭簇,虽粗糙,却也能伤人;百姓家中的铜锅铜盆,亦可暂收,熔铸为守城的利器!”

王临看着王瑶苍白却坚毅的脸庞,又扫过厅内众人,心中涌起巨大的感激与庆幸——若非他素来包容用人,不拘一格,又怎能在绝境中,得此助力?他转头看向柳轻眉,柔声道:“轻眉,征调麦种之事,劳你出面。你素来心善,百姓们信你,晓以大义时,也能少些抵触。”

柳轻眉点头应下:“阿临放心,我会亲自去说,必不让将士们饿肚子。”她知道王临的心思,既要筹粮,又不愿苛待百姓,这份仁心,也是她甘愿生死相随的缘由。

王临又看向白琼英,见她正望着自己,眼底满是信赖,他沉声道:“琼英,修葺军械之事,你多盯着些。你精通战阵,知道将士们最需要什么样的兵器。”白琼英应下,指尖再次触到王临的掌心,两人经脉间的真龙气劲微微呼应,那是双修后独有的联结,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意。

“就按瑶儿和如晦先生所言!立刻执行!”王临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他的独断,在此时成了最关键的力量——乱世之中,优柔寡断,只会葬送所有人的性命。

整个总管府瞬间动了起来,在王瑶和杜如晦的统筹下,开始了堪称极限的物资统筹。王瑶亲自坐镇文书房,一笔一划记录着每一份物资的去向,精确到每一斗粮、每一斤盐,确保物尽其用,无半分浪费。她的存在,成了这绝境中,维持后勤运转的定海神针。

柳轻眉带着几名懂医术的妇孺,挨家挨户安抚百姓,她温声细语,将局势如实相告,又承诺战后加倍偿还麦种,百姓们感念王临平日的体恤,竟无一人反对,纷纷主动交出麦种;白琼英则带着工匠们扎进北仓房,亲自上手修葺旧弓,她战甲未脱,手上沾了木屑,却依旧动作利落,那股战阵上的英气,让工匠们也跟着振奋起来。

王临立在城头,看着镇内炊烟四起,旌旗林立,百姓们虽面带惧色,却依旧配合着值守,心头稍定。他体内的真龙气劲缓缓流转,想起当年王家灭门的惨状,眼底掠过一丝狠戾——前朝因这门功法容不下王家,今日他便要以这功法,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生路!他抬手抚过城头的青砖,指尖划过刻在砖上的小字,那是他闲暇时写下的诗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的文学造诣,藏在这铁血杀伐之间,成了难得的温柔。

镇内的士气因物资的盘活稍稍提振,虚张声势的布防也做得滴水不漏。罗艺的斥候显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传回了消息——那支庞大的幽州铁骑主力依旧按兵不动,但阵中却有了细微的调动,显然,罗艺的人,正在重新评估眼前的局势。

突厥营地方向的骚动更甚,部分已经退走的部队,竟放缓了脚步,隐隐有折返的迹象——他们怕王临真的有援军,更怕罗艺突然倒向王临,断了他们的退路。

而李老伏大营的方向,那象征着按兵不动的绿色信号箭,自始至终再未升起,显然,这位窦建德麾下的大将,也被眼前的局势搅乱了心思,不敢轻易出兵。

僵持,依旧在继续。但王临知道,他已经抓住了那一丝稍纵即逝的主动——从被动挨打的局面,硬生生掰回了三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玉罗掀帘上了城头。她刚处理完前敌布防,一身银甲染了风尘,却难掩飒爽英姿,那张英气的脸庞上,带着征战后的锐气,目光锐利如刀,径直走到王临面前,无视了身后跟着的郑虔和一众疲惫的将领,只看着王临,眼中满是炽热。

“主公。”她上前行礼,声音铿锵,却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温柔,“僵持非久计!罗艺观望,突厥犹豫,李老伏首鼠两端,此乃天赐良机!末将…有一计,或可破此死局,更可为我镇争得长远立足之地!”

王临伸手扶起她,指尖触到她冰冷的战甲,却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他眼底掠过欣赏与宠溺——秦玉罗本是窦建德麾下偏将,与窦建德有毁家灭门之仇,归降他后,便成了他最得力的军事助手,代掌军队权柄,两人之间,既有君臣的默契,更有夫妻的情深。

“哦?”王临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全然的信任,“玉罗但说无妨,本总管洗耳恭听。”

这位勇猛的女将,此刻要献上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能扭转乾坤的韬略。而王临知道,这盘棋,从罗艺按兵不动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缓缓转动了——他的果断,他的狠辣,他的包容,他的风流,都将在这乱世之中,凝成最锋利的剑,劈开眼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