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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臣和候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费尽心思找到的人并不是侯卿,而是焊魃。

焊魃原名李魃,燕州辽西人,是西平郡王李希烈第三子。

李希烈的长子李信和次子李敏都生的一副好模样,两人都是剑眉星目,面容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反观三子李魃,虽然生的高大威猛,但是长相却一言难尽。

李魃身高将近两米,一头蓝绿交织的短发,天生一对比寻常人大上数倍的眼睛。

全身的皮肤呈暗绿色,浑身的肌肉异常发达,整个人看起来像幽冥恶鬼一般。

由于外貌不尽人意,李希烈对这个儿子从来不假辞色。

每当家宴之上,两位兄长身着锦绣端坐席间,而李魃总被关在自己的偏院。

善良李魃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外貌可怕,因此他总是一脸平静的呆在偏院。

而独自在偏院的李魃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研究一些旁人都看不起的玩意儿。

这不,李魃又在开始扎纸人了。

月色如玉,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李魃高大的身躯上。

李魃粗大的右手拿着一支蘸了朱砂的毛笔。

他的身前是一个比他低上两个头的纸人。

这纸人可不一般,身着一袭绯红罗裙,裙摆处用金色染料点缀着展翅欲飞的凤凰。

袖口与领口则镶着一圈雪白的绒毛,柔软而蓬松,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纸人的面庞是李魃用最细腻的宣纸精心裱糊而成。

五官小巧精致,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仿佛下一秒就会动。

李魃凝视着纸人,手上的毛笔刚要点出朱唇,门外便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二哥李敏尖酸刻薄的声音:

“三弟,你又在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话音未落,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李敏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李魃脸色一沉,迅速用身子挡住纸人,无奈的看着李敏:“二哥来了。”同时转过身,用自己宽阔的身躯挡住纸人。

李敏斜斜地坐在椅子上,那白玉般的面庞上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开口讥讽道:

“三弟你又在这儿摆弄这些妖邪的玩意儿?父亲都说你天生一副怪模样,还不如去跟着扎纸匠混口饭吃呢。”

他话音刚落,随和随从们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李魃倒也不生气,他看了一眼李敏后,转身给纸人点上了朱唇。

朱唇一点,纸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李敏看了一眼纸人,站起身气呼呼的说道:“晦气..”,说完他吐了一口口水,转身离开了。

李魃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搭理。

李敏走出房间刚走几步,又迅速折返回来,他不屑的瞟了一眼李魃大声说道:

“父亲说了,最近王府周围有不良人监视,你最好别出去惹麻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魃听后,愣了片刻,瓮声瓮气的说道:“知道了。”

李敏走后,李魃又自顾自的忙活起自己的纸人了。

李敏回到正厅后,立刻和父亲李希烈抱怨起李魃了。

“父亲,三弟又在鼓捣他的纸人了,在这即将起兵的前夕,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说不定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会给我们招来灾祸。”

李敏满脸的不悦,在李希烈面前添油加醋地说着。

李希烈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手中的茶盏重重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他那副怪模样,本就难成大器,还整日摆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李希烈满脸的恼怒,眼神中透露出对李魃的不满与嫌弃。

“父亲,如今局势紧张,不良人在周围监视,三弟的行为万一给我们带来麻烦,那可如何是好?要不,干脆把他关起来,省得节外生枝。”

李信眼珠一转,趁机进言,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能借此机会将李魃关起来,以后便少了一个碍眼的人。

李希烈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思虑了片刻后说道:“不必,不要让他出偏院便是。”

李敏和李信听后,两人都嘴角微微一笑,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

李敏赶忙说道:“父亲英明,如此一来,既能限制三弟的行动,又不会引起府中其他人的猜疑。孩儿这就去安排人手,盯着三弟,保证不让他踏出偏院半步。”

李希烈微微点头,重新坐回主位,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说道:

“李信,你派人把周围潜伏在王府周围的不良人抓起来,三日后我们起兵。”

“是父王。”李信听后,立刻站起身,拱手回道。

三天后黎明,天色犹如泼墨,寥寥几颗残星在墨色天幕上闪着微弱光芒。

西平郡王府内灯火通明,李希烈身披厚重战甲,腰配长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李信和李敏一左一右跟在李希烈两侧,同样身着戎装。

三人急匆匆走出王府后,站在教武场开始训话

李希烈扫视一圈眼前整齐列队的精锐部队后,大声训话道:“众将士听令!今奉圣上密旨,讨伐逆贼。此乃大义之举,关乎我大唐国运。大家皆是为了家国荣耀而战,务必奋勇杀敌,勇往直前!”

“奋勇杀敌!勇往直前!”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黎明前的黑暗冲破。

李希烈大手一挥,“出发!”随着一声令下,马蹄声如雷,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了。

大军走了,王府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偏院内的李魃透过院墙的缝隙,看着渐渐走远的队伍长长的叹了口气。

从他两只望眼欲穿的眼睛中不难发现,他是在担忧,担忧自己的父兄。

尽管平日里李希烈对自己厌恶至极,两位兄长也时常对他冷嘲热讽,但血浓于水,他又怎能不牵挂他们的安危。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李魃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就在李魃独自一人叹息之时,忽然偏院墙头出现一道黑影,黑影轻巧的跳进院子后,直奔李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