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姚纤纤气得脸色绯红,她什么时候受到如此戏弄,顿时气得上前要去撕金汐语。
不等她上前,礼部尚书田雅馨实在看不下去,姚纤纤跋扈的样子,上前拦着她:“姚姑娘这是骂不过要动手了,何况,我听说姚姑娘的娘亲当年可也是从乡下接过来的。
今儿可是弈王大喜的日子,难不成要让大家见识见识姚姑娘是如何威风的。”
姚纤纤一看是抢了她婚事的田雅馨,顿时火冒三丈,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抬手就向田雅馨脸上扇去。
“贱人......”
“住手......”
田雅馨的哥哥田安民被选为皇上的伴读,家中也是根基深厚,哪里肯吃亏,挥手挡过去时,就见东方若华喝斥道。
早有婆子、侍女们看着情况不对,及时通传了丰和公主东方若华,东方若华赶到时刚好看到,及时喝斥制止。
“姚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今天的饭菜、点心不合味口,等哥哥的婚宴结束,我好好布置一顿,回请姚姑娘。
酒席都上桌了,姑娘们都坐下吧,今天一定要吃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有时间本公主一定给补上。”
东方若华也是气得不行,这什么人哪,这么不长眼,竟然在哥哥喜庆的日子里闹事,心里虽然气,但面子上还得压着,从容地笑着说。
姚纤纤看着笑盈盈的东方若华,再有气也只能忍住,气哼哼地回了座位,再怎么嚣张跋扈,她还是知道些分寸的,虽然前太子。其她众女们一看也赶紧坐好。
丰和公主东方若华这才转身又去了前面招呼各位夫人了。
田雅馨因着几句话也喜欢上这位俏皮、机灵的金汐语,拉着金汐语坐在她旁边。
“刚才多谢田姐姐仗义执言了,不然我今天可要吃大亏了呢。”
“哪里,金妹妹不要客气,我也是实在看不惯她那个嚣张的样子,再者你和我家小妹一般大的年龄,我也实在喜欢你的机灵聪慧。
以后你碰着她,离她远点,倒不是怕她,她那个人记仇的很,心又狠,喜欢使暗刀子,免得落了她的黑手。”
“嗯,知道了田姐姐。”金汐语乖乖地说。
田雅馨越看越喜欢,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妹田雅琴,小姑娘跟自家小妹一样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这金姑娘真是太有趣了,我都要笑爆了。”几人听了侍卫阿旺的述说,也不由捧腹大笑。
不远处偏西角亭子一角,一穿玄色衣袍的人,浑身冷寒神色不动,但耳力极好,将弈王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不可抑地弯了一下。
“千面,让人去查查。”
稍后,出了望月楼。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怎么有兴趣来参加弈王的婚礼,弈王,看来你的面子不小啊!”护国将军长子萧敏杰指了指那处远行的背影意味深长地戏谑道。
弈王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下。
“阿杰,你也不小了,他也是你我可以议论的。你我都不知道他背后的暗卫躲藏在何处?”太傅次子何煜月冷声说道。
“煜哥哥也太小心了,不过是一个宦官,有什么可威风的,我们几人和他又没有什么交集,难不成说几句闲话就要了脑袋不成。”定远候次子方致信嘟着嘴道。
“阿信,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宦官怎么了,他可是掌管着大半个朝庭。还有他的手段你们不是不知道,莫说莫须有的罪名,就是无罪名都不用找个由头,你们还是小心为是,不要无中生有去招惹他。”何煜月厉声喝斥道
“阿煜说的极是,他的性格喜怒无常,大家尽量避免和他正面交锋,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现在他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虽然是一介宦官,不光掌着朝堂上的大权,内庭、锦衣卫、刑部、禁卫军可都归他掌管,手中还握有三分之二的兵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朝中之人无不避让三分,我们还是小心为是。”东方弈鸣神情凝重地说。
说到此处,几人都沉默着噤声。
默了一会,东方弈鸣吩咐道“阿旺,派人再去查查田姑娘落水的事。”
“好的,殿下,我这就安排下去。”
金汐语喝了药,愈加昏昏沉沉起来。昨晚上被府里的嬷嬷耳提面面教了好多规矩,一直到很晚上才睡,没几个时辰,又早早起来,梳妆打扮,这会又累得脱了力,想起园子里那些糟心的事,索性安安心心的睡了去。
等金汐语一觉醒来,看天色似是酉时,服侍的侍女见她醒了,赶紧端了水给她梳洗打扮。
“金姑娘,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侍女绿珠,公主在前面招待宾客,临走吩咐奴婢好好侍候姑娘,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姑娘中午肯定没吃好,这会天也晚了,厨房早预备了膳食,姑娘可要用点。”服侍的侍女绿珠客客气气地说。
“多谢绿珠姐姐了,想的太周到了,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呢,我正好也饿了。”金汐语笑嘻嘻地说。
“那好,我这就让人传膳。”绿珠见小姑娘嘴甜,一点架子也无,顿时对她的好感添了不少。
用完饭,金汐语向绿珠行了个礼,“谢谢绿珠姐姐的招待,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等公主过来了,麻烦姐姐给公主传个话,就说谢谢她的盛情款待,也再给我姐姐捎个话,就说我先走了,不打扰她了,待日后回门时再见。”
“姑娘不再到园子玩会吗,这会各处园子里的人都没有散,贵公子和贵女们还在吟诗作对、抚琴作画,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了,今天给公主和姐姐添了不少麻烦,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
“那好,我送姑娘出去。”
府外,绿珠早已吩咐了人将马车依靠在门口,虚扶着金汐语上了马车。
金汐语上了马车,掀开了帘子,“谢谢姐姐还亲自送我出来,府上事多,姐姐赶紧回去忙吧,以后再见。”
“好的,姑娘慢走,陈伯,路上稳着点,别颠着姑娘。”
“小人晓的了,绿珠姑娘放心。”
金汐语放下帘子的时候,抬眼瞬间不经意间瞅见不远处的府门前,一个身高挺拔的人,冷冽地立着,后面站着二人,表情严肃,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天色虽然还亮着,但府门前已点燃了数盏喜庆的红灯笼,红灯的光影重叠,将人的容貌反而映照的有些朦胧,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金汐语还是大概看出来了,此男子应该就是望月楼上西角站着的那个穿玄色衣服的人。
金汐语不敢确定当时施救的人是否是他,再说也不认识此人,便没有主动打招呼,放下了帘子。
宦官虞沁词早金汐语出来几分,管家头都不敢抬,正唯唯诺诺的说着客气话送虞沁词。
金汐语出来时,虞沁词听到那娇俏的声音时,眼角飘向前方,正好看见小姑娘正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和府中的侍女道别,那甜甜得、浅浅得笑意,仿佛融化了四月夜晚的春寒。
千面速度很快,在他还未出府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小姑娘的身世,今天发生的事,他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姑娘落水后,同情心泛滥,手比脑子快,不自觉就出手了,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内心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了一下。
从府中出来,一路上,他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直到看见了小姑娘的笑容,他有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