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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三国:主角比吕布还猛 > 第54章 风起安阳 惊雷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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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郡南部,桐柏山余脉的深处,暮色将群山染上一层铁血般的赭红。

在这片人迹罕至的隐秘谷地中,数千豫州精锐如同蛰伏的凶兽,敛息静气。一千五百龙鳞铁骑是绝对的尖刀,人马静立,战马衔枚,四蹄包裹着厚厚的麻布,唯有骑士们眼中偶尔掠过的寒光,暴露着内心压抑的炽热战意。另外两千步卒则如磐石般扼守着各处要道险隘,斥候如幽灵般游弋,将整片山谷守得密不透风。

中军帐设于一处天然石窟,洞口藤蔓垂落,幽深隐秘。帐内,赵云已卸下显眼的亮银甲,只着一身暗青色劲装,正俯身于一张粗糙的羊皮地图上,手指反复度量着安阳与慎县之间的距离与地形。他的对面,军师将军庞统盘膝而坐,矮胖的身躯却散发着与周遭静谧山林格格不入的亢奋。

“子龙,可是在推演入城之后,直取县府与军营的最佳路径?”庞统抬起眼皮,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仿佛能洞穿人心。

赵云抬起头,年轻而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监军明鉴。安阳城内的布防,影卫已标注得颇为详细。云所虑者,乃是入城后,若守军零星抵抗四起,虽不足惧,却会迟滞我军兵锋,若让那李丰趁乱逃脱或组织起有效抵抗,恐生变故,于后续攻略慎县不利。”

庞统嘿嘿一笑,摆了摆他那宽大的衣袖:“子龙用兵,愈发谨慎了,此乃大将之风。不过,对此我已有安排。”他凑近些,低声道:“陈午的影卫不仅策反了东门守军,更在城内各处要害埋下了钉子。一旦城门洞开,我军涌入,这些钉子便会同时发动,或散布谣言,或纵火制造更大的混乱,或狙杀试图收拢部队的军官。届时,安阳城内将如沸鼎,李丰纵有几分能耐,也休想掌控局面!我军要的,便是趁此乱局,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捣黄龙!”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冷冽:“此战,不仅要夺城,更要夺心!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得淮南诸将胆寒,让他们明白,抗拒我豫州兵锋,唯有败亡一途!”

赵云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如铁:“云明白了。今夜,便让龙鳞骑的锋芒,首饮敌血,定叫那李丰措手不及!”

同一时刻,平舆,将军府密室。

陆炎独立于巨大的沙盘前,身形挺拔如松。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即将发生战斗的安阳,反而越过了淮水,凝视着淮南腹地,寿春的方向。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平静之下蕴藏着风暴。

“算时辰,子龙和士元,该动手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密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角落里,裹着厚裘的郭嘉轻轻咳嗽几声,脸色在昏黄灯光下更显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李丰志大才疏,怨望深重,安阳易手,十拿九稳。嘉所虑者,是慎县。守将陈兰,性格刚愎,与李丰素来不睦,见安阳失陷,未必肯降,恐有一场硬仗。”

陆炎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锐利如刀:“陈兰若降,可省我一番力气。若不降…”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便碾过去。豫州新锐之师,正需硬仗磨砺。友若,檄文如何了?”

荀谌手持一卷帛书,快步走入:“主公,讨逆檄文已备妥。列举袁术僭越、骄奢、苛政等十罪,文笔犀利,足以传檄天下,占尽大义名分。”他将檄文呈上。

陆炎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赞道:“友若大手笔,此文一出,天下皆知我陆炎乃吊民伐罪,非为私利。”他将檄文递还给荀谌,“暂且压下,待安阳、慎县捷报传来,即刻发往各州郡!同时,命徐逸加快粮草调集,高顺部向汝南靠拢,做好大军南下的接应准备。”

“是!”荀谌领命,看了一眼沙盘上那两个即将燃起烽火的小点,忍不住又道,“主公,是否太过急切?万一安阳或慎县战事不利…”

“没有万一。”陆炎打断他,目光扫过沙盘,最终定格在汝南与淮南的边界,“曹操在河北碰壁,张绣态度暧昧,袁术注意力被沛国佯动吸引,此乃天赐良机!兵贵神速,我们要打,就要打袁术一个措手不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淮北门户牢牢握在手中!子龙、士元,皆国士之才,我信他们!”

郭嘉也微微颔首,虽未言语,但眼神中流露出对陆炎决断的认可。乱世争雄,有时便需这等魄力与果决。

夜色渐深,安阳城内外,一片死寂,唯有夜风拂过山林城垣发出的呜咽,如同鬼泣。

潜伏在城外山林中的龙鳞骑将士们,已经给战马解除了衔枚,但仍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他们轻轻抚摸着伙伴的鬃毛,最后一次检查着马鞍、武器,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如同即将扑食的猎豹,充满了压抑的兴奋与战意。

赵云已披挂整齐,亮银甲在稀薄的月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辉,手中的亮银枪斜指地面,枪缨无风自动。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如同雕塑般的骑兵阵列,心中豪气顿生。这是龙鳞骑成军以来的第一战,必须赢得漂亮!

庞统站在赵云身侧,依旧是一身宽大文士袍,与周遭肃杀的军阵格格不入,但他脸上那混合着兴奋与冷静的神情,却比任何甲胄都更能彰显其内心的激荡。

“时辰将至。”庞统抬头看了看星辰方位,低声道。

赵云微微颔首,举起右手。身后的传令兵立刻将命令无声地传递下去,整个骑兵阵列开始如同上紧发条的机器,缓缓调整着姿态,准备发起致命的冲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远处那座在黑暗中显出模糊轮廓的安阳城。

三更梆子声,终于从城头隐隐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乎在梆子声落下的瞬间,安阳城东门内侧,猛地窜起数道凶猛的火焰!紧接着,一阵尖锐至极、充满了恐慌与煽动性的呐喊撕裂了夜空:

“敌军破城了!!”

“李将军跑了!快逃啊!!”

“东门失守了!陆豫州大军杀进来了!”

混乱的呼喊声、奔跑声、兵刃撞击声、以及更多地方的起火点,瞬间将安静的安阳城投入了沸腾的混乱炼狱。城头上的守军原本就因流言而人心惶惶,此刻见城内多处火起,又听到如此骇人的呼喊,顿时大乱。有人试图冲向起火点,有人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更有甚者,直接丢弃兵器,试图找地方躲藏。军官们的呼喝声被淹没在更大的喧嚣中,指挥系统名存实亡。

东门处,那名被影卫策反的王队率,眼见时机成熟,猛地拔刀砍翻了身边一名忠于李丰的军官,对着手下早已通过气的弟兄吼道:“打开城门!迎陆豫州王师入城!博一场富贵!”

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兵们奋力推动沉重的门闩,伴随着刺耳而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安阳城东门,在一片混乱与火光中,缓缓洞开!

城外,赵云眼中厉芒一闪,如同暗夜中划过的闪电,放下举起的右手,亮银枪向前狠狠一挥!

“龙鳞铁骑——冲锋!”

没有震天的怒吼,只有骤然响起的、如同夏日闷雷般滚动的马蹄声!一千五百匹精挑细选的战马同时启动,由静至动,只在刹那之间!马蹄上的厚布早已除去,铁蹄密集地敲击着地面,发出令大地震颤、令敌人心胆俱裂的轰鸣!

白色的照夜玉狮子一马当先,赵云伏低身形,人借马势,马随人意,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银色闪电,率先冲入了洞开的东门!在他身后,黑色的铁骑洪流汹涌而入,冰冷的杀气压过了夏夜的闷热,如同决堤的洪水,席卷向混乱的安阳城!

“挡我者死!”

赵云一声清叱,声如惊雷,长枪如龙探出,将前方几名试图结阵阻拦的袁军士兵连人带枪挑飞出去,瞬间清空了入门处的障碍。铁骑洪流毫不迟滞,沿着主干道向前疯狂碾压,任何敢于阻挡在前的障碍,都在瞬间被这股无可匹敌的钢铁洪流碾碎!

城内的混乱在龙鳞骑入城后达到了顶点。许多守军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在骑兵的冲击下溃散。部分忠于李丰的军官还想收拢部队,但在赵云精准而致命的狙击下,任何试图凝聚的抵抗核心都被迅速摧毁。与此同时,影卫布置的“钉子”也在各处制造混乱,狙杀低级军官,进一步加剧了守军的崩溃。

李丰在府中听到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和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符般的马蹄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仓皇披甲,提剑冲出府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兵败如山倒的惨状。自己的部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而那股白色的骑兵洪流,正以无可阻挡之势,沿着街道向县府方向席卷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将军!东门已破,赵子龙杀进来了!弟兄们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浴血、头盔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亲兵连滚爬爬地冲到李丰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

李丰看着那员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的白袍小将,再听到“赵子龙”之名,想起关于龙鳞铁骑的传闻,以及陆炎麾下那些谋士的可怕,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他想起庞统派人传来的“保全富贵”的承诺,又看了看眼前这必败之局,以及身边亲兵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眼神,长叹一声,当啷一声,将手中佩剑掷于地上。

“传令……全军弃械,停止抵抗……降,降了吧。”

当庞统在步卒护卫下,骑着驽马慢悠悠地进入安阳城时,城内的战事基本已经平息。街道上只有豫州军士兵在巡逻、收拢俘虏、扑灭余火。百姓门窗紧闭,但从缝隙中透出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与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赵云已在县府门前等候,白袍银甲上沾染了些许血迹,更添几分彪悍与威严。他见到庞统,抱拳道:“监军,安阳已定。守将李丰率残部投降,我军正在清点战果,安抚百姓,伤亡极微。”

庞统满意地看着井然有序的场面,尤其是那些垂头丧气被看管起来的俘虏,以及正在张贴安民告示的文吏,笑道:“子龙将军用兵如神,麾下儿郎骁勇善战,一夜定城,名不虚传!此战,打出我豫州军的威风了!”他下马,走到被看押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李丰面前,并未露出胜利者的骄矜,反而语气平和:“李将军深明大义,使安阳百姓免遭战火,功在桑梓。我主求贤若渴,必不相负。暂且委屈将军几日,待我主南下,再行安排。”

李丰见庞统态度诚恳,心中稍安,苦笑拱手:“败军之将,不敢言功,但求庞军师在陆豫州面前美言几句,饶恕我等冒犯之罪。”

“好说,好说。”庞统安抚了李丰几句,便转向赵云,神色转为严肃,“子龙,安阳虽下,慎县未平。我军当乘胜追击,不可使敌有喘息之机!慎县守将陈兰,性情刚猛,与李丰不和,见安阳失陷,未必肯降,恐有一场恶战。”

赵云眼中战意未消,立刻道:“云亦有此意!请监军坐镇安阳,安抚地方,收编降卒。云即刻点齐铁骑及可战之步卒,奔袭慎县!”

“不,”庞统却摇了摇头,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我与你同去!”

赵云一愣:“监军,兵贵神速,此行凶险……”

“正是兵贵神速,才需我同去!”庞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陈兰非李丰,单凭兵锋或难以让其屈服。我随你同去,便可临机决断,或诱之以利,或慑之以威,或间其部下,务必以最小代价取下慎县!即便劝降不成,有我在此,亦能协助子龙筹划攻城之策,减少我军伤亡!”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况且,带着李丰这颗‘棋子’,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赵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庞统的深意。战场厮杀他在行,但这等攻心伐谋、随机应变之事,确非其所长。有庞统随行,把握无疑更大,也能更快做出最有利的决策。“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一个时辰后,天色微明。赵云留下五百步卒协同庞统安排的文吏稳定安阳,自己与庞统率领一千二百龙鳞铁骑(经历一夜战斗,略有折伤及留守)以及一千二百体力保存较好的精锐步卒,携带着投降的李丰以及部分愿意“戴罪立功”的安阳降军军官,马不停蹄,直奔慎县而去。大军行动迅捷,如同扑向第二个猎物的饿狼。

当日下午,未时刚过,慎县城头。

守将陈兰接到安阳一夜失守、李丰投降的消息时,先是震惊,随即暴怒。

“李丰匹夫!无能懦弱之辈!竟敢不战而降,辱没主公威名!”陈兰一拳砸在城楼的垛口上,满面虬髯因愤怒而贲张,“传令全军,紧闭四门,多备滚木礌石,弓弩上弦!我要让那豫州军,在慎县城下撞得头破血流!”

副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劝道:“将军,赵云骁勇,其麾下龙鳞骑更是精锐,如今新破安阳,士气正盛。我军虽城池坚固,但兵力……是否应立即向寿春求援?”

“援军?”陈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决绝,“等寿春的援军到了,只怕豫州军早已在我慎县休整完毕了!我陈兰受主公厚恩,岂能学那李丰摇尾乞怜?他赵云若敢来,我必亲斩其头,悬于城楼!让陆文韬知道,淮南并非无人!”

他心中打定主意,要凭借坚城,狠狠挫一挫豫州军的锐气,甚至幻想着能守住慎县,成为抵御北疆的功臣。

然而,他的决心在下属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应。一些军官面露忧色,窃窃私语。李丰这么快就败了?还是投降的?那赵子龙和龙鳞骑到底有多厉害?

就在这种复杂而压抑的气氛中,城外斥候飞马来报:“将军!西北方向发现大队骑兵烟尘!打着‘赵’字旗和‘陆’字旗!距城已不足十五里!”

陈兰心中一凛,强自镇定道:“再探!命令所有将士,按预定方位登城,准备迎敌!”

当他匆忙登上城楼,手搭凉棚向西北望去时,只见远方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潮线正迅速蔓延扩大,马蹄扬起的尘土如同黄色的云团,滚滚而来。虽然看不清具体人数,但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以及队伍行进间展现出的严整军容,让城头所有守军都感到一阵心悸。尤其是那面在阳光下异常醒目的“赵”字将旗,仿佛带着安阳城一夜陷落的血腥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豫州军并未立刻攻城,而是在城外一箭半之地外缓缓停下,迅速展开阵型。骑兵居于两翼,步卒居中,弓弩手前置,旌旗招展,刀枪如林,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慎县城。

一员白袍银甲的将领策马出阵,来到城下弓箭射程的边缘,声音清越,却清晰地传上城头:“我乃豫州牧陆公麾下,扬威中郎将赵云!安阳已下,李丰已降!陈兰将军,豫州大势不可逆,将军何必执迷不悟,徒使生灵涂炭?开城归顺,我主宽宏,必不计前嫌,保你官职富贵!若负隅顽抗,破城之日,悔之晚矣!”

城头一阵骚动。赵子龙!他真的来了!安阳守将李丰竟然真的投降了!一些守军士兵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恐惧。

陈兰脸色铁青,他扶着垛口,死死盯着城下的赵云,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嘶哑:“赵云!休要在此狂吠乱我军心!李丰软骨之辈,岂能与我陈兰相提并论!我受袁公厚恩,唯有效死而已!想取我慎县,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城头箭石,可能利否!”

庞统在阵中仔细观察着城头陈兰的神色和守军的反应,对赵云低语:“陈兰色厉内荏,其部下军心已显浮动。可再施压。”他对身后示意。

很快,几名原安阳守军的军官被带到阵前,他们朝着城头呼喊:

“陈将军!降了吧!陆豫州仁义,赵将军守信,我等归顺后皆得善待!”

“豫州军精锐无比,龙鳞骑更是天下骁锐,安阳一夜即破,慎县孤城难守啊!”

“李丰将军如今安然无恙,弟兄们也得了安置,何必徒增伤亡!”

这些“自己人”的现身说法,比任何劝降的话语都更有力量。城头上的骚动更大了,甚至能听到一些士兵低低的议论和军官的呵斥声。

陈兰见军心浮动,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休听叛徒胡言!敢有再言降者,立斩!弓弩手准备……”

就在这时,庞统催动驽马,缓缓来到赵云身侧,仰头对着城楼,他的声音不如赵云清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煽动性:

“陈兰将军!在下豫州军师将军庞统,庞士元!将军忠勇,统甚为钦佩!然,忠亦需明主,勇更需审时!袁术无道,僭越之心路人皆知,倒行逆施,江淮怨声载道!此乃取死之道,覆亡在即!将军乃当世豪杰,何必为这冢中枯骨殉葬?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主陆豫州,英明神武,求贤若渴,扫荡群丑,正欲澄清玉宇!将军若肯弃暗投明,非但可保身家性命,更能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若不然……”

庞统话音一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城头那些面色惶惶的守军,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铁之音:“安阳便是前车之鉴!我军破城之后,顽抗者,杀无赦!届时,将军非但身死城破,更累得满城军民为你陪葬,留千古骂名,为智者所不取也!何去何从,将军三思!”

这番话,恩威并施,既抬高了对方,又指出了绝路,更是将“累及满城军民”的责任压在了陈兰肩上。尤其是那句“冢中枯骨”,更是刺痛了陈兰,也动摇了部分还对袁术抱有幻想的军官。

陈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环顾左右,发现除了少数几个嫡系亲信还目光坚定,大多数军官和士兵眼中都充满了恐惧、犹豫,甚至是一丝期盼。他再看向城外那支沉默如山、却又散发着致命气息的军队,以及那个智珠在握的丑陋军师,还有那员霸气凛然、威名赫赫的白袍骁将……

他知道,军心已散。硬抗下去,或许能拖延几日,但最终城破人亡的结局几乎注定。庞统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内心的挣扎。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陈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佝偻了几分,他颓然地对左右道:“……打开城门……吧。”

一个时辰后,慎县城门缓缓洞开,陈兰解除甲胄,率众文官武将于城门外,向赵云、庞统请降。

赵云和庞统并骑入城,接收城防,安抚军民。至此,不过一日两夜之间,豫州军以极小的代价,连克安阳、慎县两座淮北重镇,如同两记惊雷,悍然劈开了袁术淮南势力的北面屏障!

捷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平舆。陆炎闻报,抚掌大笑,依前议擢升赵云为扬威中郎将,庞统晋为军师将军,并即刻发布了那篇文采斐然、义正辞严的讨袁檄文,传檄天下!同时,豫州这台战争机器全面开动,粮草物资开始源源不断向前线输送,高顺部也开始向汝南实质性移动。

而发生在安阳、慎县的这场闪电战,其影响远不止于军事上的胜利。赵云“白马银枪,一日下双城”的勇名开始迅速传播,龙鳞铁骑的悍勇首次亮相便震惊四方。而庞统的“狂生”之名外,更添了“诡士”、“辩才”之称,其谋略与攻心手段,开始真正为天下诸侯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