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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南北朝:我用阴司权柄成阴帝 > 第112章 夜探汉阳断粮线,白起伏兵惊敌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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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夜探汉阳断粮线,白起伏兵惊敌胆

顾昭裹着褪色的猎户短打,腰间柴刀的木柄被掌心攥得发热。

松树林里的虫鸣忽远忽近,亲卫的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铁蹄叩击山石的脆响——三骑巡夜的敌兵举着火把,正顺着林中小径往这边过来。

他压着亲卫肩膀的手劲加重,两人贴着松树往后挪,树皮擦得后背生疼。

月光在松针间碎成银斑,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暗夜里,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以战术大师的思维,在真实战场上布网。

白起。他在识海里轻唤。

阴司镇魂殿的虚影在意识深处浮现,判官笔在功德池中蘸了蘸,一道玄色诏令便穿透虚空。

几乎是同时,左侧林梢忽然卷起一阵怪风,三团火光骤然剧烈摇晃,其中一人的火把地坠地,火星子溅在枯草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比常人高半头,披甲持剑,眼窝处泛着幽绿的光。

有...有鬼!巡夜兵的声音带着哭腔。

顾昭借着混乱扯了扯亲卫的衣袖,两人猫腰往右侧林子里钻。

他能听见身后敌兵的马蹄声渐乱,有人抽刀的脆响,有人喊着,还有人带着哭腔念着菩萨保佑。

这正是他要的——白起的阴兵最擅搅乱人心,五百阴兵隐在暗处,脚步声像无数片枯叶被风卷起,若有若无的刀风擦着敌兵脖颈过,比真刀真枪更让人胆寒。

青竹应该到了。他摸了摸腰间那枚虎符,温度透过粗布衣裳熨着心口。

三日前沈青竹深夜请命时,掌心的剑鞘余温还烙在他手背上。

她说若我能回来,便不再躲着你,他当时望着她被烛火映得发亮的眼尾,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出我不许你冒险。

松树林的尽头是片开阔地,月光下能看见几座覆着草席的粮囤,守粮的敌兵围着火堆打盹,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作响。

顾昭的视线扫过粮囤旁的油桶——那是他让赵无极提前混进运粮队埋下的,每桶油里都掺了硫磺,一点就着。

赵统领。他低唤。

身后传来布衣摩擦的轻响,赵无极从树后闪出来,腰间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位原南梁暗卫统领自从投了顾昭,连睡觉都攥着刀把,此刻额角绷着青筋,盯着粮囤的眼神像盯着仇人:末将这就去点。

等等。顾昭按住他手腕,等青竹动手。

话音未落,左侧粮囤后突然掠起一道青影。

沈青竹的青锋剑出鞘时,带起一声清越的龙吟,守粮兵刚抬头,便见寒光闪过——为首的偏将喉间绽开血花,他瞪圆了眼,手指还抓着腰间的令旗,整个人便向后栽倒。

敌袭!有人撕心裂肺地喊。

沈青竹的剑穗银铃叮当作响,她反手一剑挑飞另一个敌兵的佩刀,转身时衣摆扫过火盆,炭块被踢得四处飞溅。

赵无极趁机冲上去,短刀划开油桶封盖,火折子一声擦燃,甩进油桶的瞬间,金黄的火舌地窜起,映得他脸上都是火星。

顾昭退到树后,望着火势顺着油线往粮囤蔓延。

草席裹着的粮食遇火即燃,噼啪声里混着麦香和焦糊味。

他摸出判官笔,在虚空里快速画了道符——这是给白起的指令,让阴兵从东侧林子里撤,把敌兵往预设的陷阱里赶。

追!别让贼子跑了!敌将的吼声从火光里传来。

顾昭眯起眼,看着大约三百敌兵举着火把往松树林追去。

不出半刻,林子里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白起的阴兵早就在那里布了阵,影子般的兵卒从树后、土坑里、石头缝里钻出来,刀枪无眼,专挑敌兵的咽喉、心口。

有个敌兵被阴刀刺穿小腹,捂着肠子跪在地上,却看不见攻击他的人,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顾昭拍了拍亲卫的背,又朝沈青竹和赵无极打了个手势。

三人猫腰往营地方向跑,身后火势越来越大,把半边天都烧红了。

沈青竹跑在最前,剑上的血还没擦,滴在地上成了暗红的小点。

她回头看了顾昭一眼,月光下,耳尖的红比血点更显眼。

江文靖接到战报时,茶盏地摔在地上。

青瓷碎片扎进他脚背,他却浑不在意,抓着报信兵的衣领吼:粮道被烧?阴兵?你当本大人是三岁孩童?

千真万确!报信兵膝盖发软,小的亲眼看见,那些...那些兵卒没有影子,刀砍在身上像砍空气!

江文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书案上的青铜灯。

灯油泼在舆图上,火苗顺着绢帛往上窜,把两个字烧得卷曲。

他望着火里的舆图,突然笑出声来,又猛地收住,指甲掐进掌心:顾昭此人...绝非寻常乱贼。

回程路上,顾昭的队伍遇上了支流民。

二十来个老弱妇孺缩在路边,破布裹着的孩子正哭着要奶吃,老妇人的脚腕肿得像发面馒头,沾着血的草屑粘在伤口上。

停下。顾昭勒住马。

沈青竹皱眉:主帅,营里粮食也不宽裕...

把战利品分一半。顾昭翻身下马,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最前面的孩子。

水囊里的凉白开灌进孩子嘴里,他立刻不哭了,抓着水囊的小手直打颤。

老妇人跪在地上,布满老茧的手抓着他的裤脚:青天大老爷...您是活菩萨...

我不是菩萨。顾昭蹲下来,替老妇人包扎伤口,我只是想让你们睡个安稳觉。

流民们突然都跪了下来,此起彼伏的阴帝仁义像潮水般涌来。

顾昭抬头,看见随行的斥候正往竹筒里塞绢布——那是要把这一幕传回荆州。

他没说话,只是把虎符攥得更紧了些,虎符上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像母亲缝衣针的触感。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顾昭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方肃立的将领,嘴角勾出抹淡笑:萧绎的禁军三日后到汉阳,可他们的粮道被烧,援军又被我断了路。他指了指身后的舆图,我们不急着攻城,要让他们...饿死在半路。

白起身披玄甲从阴司里踏出来,剑指重重敲在舆图上:此计甚妙,可使敌军自溃。

将领们交头接耳,李元忠搓着大掌笑:主帅这招,比当年韩信断楚粮道还妙!

顾昭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流民们跪拜时,有个小姑娘往他怀里塞了个野果,还说给大哥哥当饭。

风里飘来粥香——是伙头军在熬赈济流民的粥。

他摸了摸颈间的虎符,突然开口:三日后,校场设坛祭天。

众人一静,连白起都抬了眼。

顾昭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清晰得能穿透晨雾:我要让天下人知道...这乱世,该有个讨逆的旗号了。